方令瑄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爱美人,不论男人或是女人,只要长相合他胃口,可以称得上是男女不忌。
然而方小侯爷眼界颇高,能入得了眼的美人寥若晨星。
若是被方小侯爷相中的,即便费劲手段也要与其来一段露水情缘。
楚淮玉算是其中的一个。
现下,美人正似一泓春水软软靠在小侯爷的胸前,毫无防备地露出一截雪白润匀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方令瑄禁不住心猿意马,更遑论楚淮玉还一副如痴如梦的勾人模样。
方侯爷一向恣肆无忌,想了便做了。
是以当触到那温热的唇时,方侯爷先前浅尝辄止的念头,倏忽之间都飞去了九霄云外。
方令瑄含着楚淮玉的唇瓣,先是舔弄了一圈,继而用舌尖抵进两片唇瓣之间,撬开贝齿,长驱而入。
勾着湿热的舌尖一番咬舔咂吮,尝尽美人的滋味,方令瑄稍稍退开,去看楚淮玉的脸。
楚淮玉眉头微蹙,双眼半眯半睁,仍旧陷在深沉醉意之中。
瞧了半晌,方令瑄嗤笑一声,将楚淮玉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卧榻。
楚淮玉做了个梦。
梦里,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仰躺在床上,视线所及,除了微微晃动的床帏,还有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晃晃悠悠,一忽儿在眼前,一忽儿又不见了踪影。
蓦然身体一沉,那人影再次出现,竟直接俯下身,压在了楚淮玉身上。
楚淮玉忽而有些心慌,思及此刻身在梦中,不禁又安下心来。
然而这感触过于真实,仿佛一切就真真儿地发生在眼前。
楚淮玉使力想要看清那人,他莫名觉得,那是个男人。
耳边一阵窸窣作响,仿佛是衣料的摩擦声,接着,胸口一片飕飕的凉意。
楚淮玉略微迟钝地想到,他的衣衫被人解开了。
这是,做什么?
心里那股子不安重又涌了上来。
不及他深想,一只手紧接着摸了上来,从他的脸颊拂过,拇指堪堪擦过嘴唇,继而向下,抚过颈项与锁骨,最后停留在楚淮玉的胸前。
楚淮玉浑身一震,僵在原地。
纵使他未经人事,眼下情形,无一不显示着,他正被眼前的男人戏侮轻薄。
若说是春梦,如果是与女人便也罢了,为何是与男人?楚淮玉心下疑惑,又有些哭笑不得。
乍然间,一阵痛意袭来,胸口的乳头被碾着用力舔弄,间或夹杂着几记啃咬。
楚淮玉立时惊喘一声,猛地挣动几下,却发觉身体沉重而无力,仿若被牢牢嵌在了床上。
是了,此时在梦中,的确难以掌控自己的身子。
只是,这次的感觉比之方才更加鲜明。
真的是梦么
楚淮玉难以忍受地闭起双眼,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徒留思绪纷乱,喘息不断。
这当儿,方令瑄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甚至是失控了。
楚淮玉醉酒原是意料之外,而此刻二人这般更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方令瑄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更爱你情我愿,趁人之危并非方侯爷的一贯作风。
怎奈何楚淮玉醉得太深太重,任他作弄了半晌,也未见清醒。
见此,方令瑄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在左乳辗转厮磨了半晌,又去舔舐右侧的小巧红粒,直舔咬到红肿硬挺才作罢。
方令瑄的手按在楚淮玉的小腹上不住地抚摸,如同把玩一块儿极爱的玉。
楚淮玉脸长得白,身子也白,比他见过的许多女人还要白上几分,白得细腻,白得胜雪。
方令瑄寻思,许是他整日埋头读书少见日光所致。
却也实在太白了些,让方令瑄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咬上几口,留下几个鲜红的印痕。
正思索着,手指触到了亵裤的边缘,他顿了一顿,便径直摸了进去。
楚淮玉的那处轻易地就被方令瑄握在了掌心,算不上傲人的尺寸,分量也平平,软趴趴地卧在他手心里,颇有些惹人怜爱的意味。
方令瑄左右揉搓两下,从根部捋到顶端,又于顶端捋回根部。如此反复几下,起先柔软沉睡的物什渐渐有了硬挺抬头之意。
松松揉了会儿,方令瑄觉得那亵裤有些碍事,正要伸手褪下,却在瞬间止了动作。
楚淮玉的手,正搭在方令瑄隐在亵裤下的那只胳臂之上。
方令瑄的眸光微凝,落在那只柔弱无力的手上,又投向楚淮玉红润欲滴的脸面。
那润泽如玉的面上,不再是浑浑噩噩的醉意,而是被情欲熏染的迷茫无措。
然而那双沉静的眸子,却多了一丝清醒的亮色。
“侯爷……?”楚淮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唤道。
方令瑄只当他醒了,欲要抽手退开,但看楚淮玉又似半醉半醒,不免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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