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是冷清无聊。
反言之,可以称得上是与陆尚书穷奢极欲的作风大相径庭。楚淮玉心想。
陆参笑眯眯地同儿女两个嘘寒问暖了一番,过了片刻,对楚淮玉道:“淮玉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么?”
楚淮玉温言笑道:“有劳父亲挂怀,淮玉一切都好。”
“嗯——”陆参满意地捋捋长襞,又问,“你和烟儿,相处的如何?”
那头陆文烟闻言,当即便半嗔半怨地唤道:“爹!”
陆参不理他,含笑望着楚淮玉,语气颇为无奈,“烟儿的母亲去得早,这些年娇生惯养坏了,脾气算不得好,你可要多担待呀!”
言下之意,便是要楚淮玉不要与陆文烟计较洞房花烛夜之事。
楚淮玉笑了笑:“父亲不必担忧,我与烟儿很好。”说着,楚淮玉朝陆文烟温柔一笑。
陆文烟一愣,随即沉下面色,狠狠地瞪了楚淮玉一眼。
“哈哈哈哈,那便好。”陆参喜不自禁,“哪一日你们能为老夫添个甥男甥女,老夫便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楚淮玉垂下眼帘,面色仍然温和带笑,心里却想着,陆参这心愿与他的前言相悖,只怕是要落空了。
他与陆文烟,还不曾有夫妻之实,哪里会生得出孩子。
如今没有,以后,大抵也不会有。
又过了许久,外间天色浓黑似墨。
楚淮玉记挂着方令瑄的邀约,几次三番想同陆参开口,却碍于陆文烟与陆文绪在侧。
眼见时辰渐晚,若再迟些,便太过失礼了。届时依方侯爷的脾气,或许又要做些楚淮玉不愿想见的事。
楚淮玉犹豫再三,朝身后的元冬递了个眼神。元冬会意,将那请柬摸出来递与他。楚淮玉又将其递给陆参。
陆参瞧他一眼,用手帕揩擦了手指才接过,信手翻开来看。
“方侯爷邀你去他的别院?”陆参问。
楚淮玉回道:“是。”
“既然方侯爷相邀,那你便去罢。”陆参合上帖子,交还与楚淮玉,笑道,“让府上的车夫送你过去。”
“多谢父亲。”楚淮玉起身行礼,言罢便要离去。
一旁沉默半晌的陆文绪腾得一下站起身,目光落在楚淮玉身上,一际又对陆参道:“我送姐夫过去。”
楚淮玉僵了僵,下意识便要拒绝,“不必了,我自己……”
未料陆参竟摆了摆手,答应道:“也好。夜黑路滑,你们路上小心些。”
楚淮玉还欲说些什么,陆文绪已经率先开口。
“走罢,姐夫。”
楚淮玉叹了口气。
马车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楚淮玉与陆文绪相对而坐,行路颠簸中几乎能碰到对方的膝盖。楚淮玉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他有意控制自己的呼吸起伏,小心翼翼地不愿引起陆文绪的注意。
楚淮玉原不是性子别扭的,不知为何当下却有些难为情。他与方侯爷间的关系,偏偏又惹得陆文绪怀疑。
幸而陆文绪似乎亦不愿与他多言。
黑暗中,楚淮玉觉察陆文绪的目光,仿佛一直在盯视着他。
那感觉时而强烈,时而消失不见。也或许是楚淮玉神经紧绷下滋生的错觉。
二人一路默然无语。
马车行了半晌,终于到了地方。车夫在外头对车内说道:“少爷,到了。”
楚淮玉心下一松,挪动身子便要下车去。
指尖还未触到车帘,楚淮玉骤然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股强劲力道扯了过去。
楚淮玉感到一只手扣在他的身前,又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扳过他的脸颊。
是陆文绪!
“做什……唔——!”楚淮玉的低呼顿时堵在喉中,双唇被舌尖抵入,紧接着便是一阵细密的刺痛。
楚淮玉只觉唇间一片腥咸味道,是陆文绪咬破了他的嘴唇。他绝望地睁大双眼,手指紧紧攥住陆文绪的衣袖,脑中已经乱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
陆文绪浅尝辄止,温柔地舐了舐楚淮玉被咬破的唇,舌尖一卷将血珠抿进自己唇间,伏在楚淮玉的颈侧低喘。
“抱歉,姐夫。”
陆文绪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嗓音喑哑,吐息洒在楚淮玉的颈窝,让他止不住地绷紧战栗。
“我很早便想这么做了。”陆文绪喘息顿了顿,“你今夜大概不会回去了罢。”
“……”
楚淮玉惊惶失神,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文绪嗤笑一声,又顿了一顿,贴在楚淮玉的耳侧,吐出一声残忍的呢喃低语。
“我想要你。”
楚淮玉如遭雷殛。
马车里,二人对峙了一瞬。
楚淮玉惊诧回神,抬手甩了陆文绪一个巴掌。
他低声叱道:“你疯了吗?!”
只听陆文绪自鼻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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