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从笼子里爬了出来,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看见了海平面上旭日东升,阳光灿若黄金,清风徐徐,海鸟偶尔扑腾着翅膀飞过。
光好漂亮啊,开开……你问我相信光吗,向着阳光,才有希望。
眼睛都被这光芒汇聚成了金黄的颜色,他朝着那个方向,仅有的目标,爬了很久很久。
直到满是血迹,可见白骨的手指摸到了金色的痕迹,才慢慢失了力气。
少年伸开了手指,阳光的温热洒在上面入骨的疼,也是入骨的暖,“楚先生……我不想死……”
“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母亲姓郁?给自己取个名字吧”
他躺在地上,轻轻的笑了笑,“望,希望的望,就叫郁望”
郁望?郁望?!怎么会查不到呢!怎么会查不到呢!应天勤将手里的一沓文件狠狠拍在了办公桌上,“没用的东西!查个人都查不到!他是凭空长这么大的吗?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他一看就是个混血,这么扎眼的身份,你们告诉我查不到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应总”助理低了低头,“是真的查不到,我们的人只能追查到,这个名字是从公海上来的,而且已经六七年了,具体是干什么的,真的不清楚,六七年之前我们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记录”
突然从公海上冒出来的一个人?六七年了……公海上有本事伪造身份信息,充入公民的,就只有医疗船或者血船了,那是全球人体器官贩卖最猖獗的地方,上去的没有活着下来的,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是从那上面来的,不是受害者,就是……施暴者……
应天勤猛然站了起来,腿都在发抖。
开开有危险,开开!开开!他夺门而出,片刻都不停留。
盛开一回家就洗了个热水澡,洗了个头,擦着头发出来。
看见郁望站在壁橱前面,看着他的男朋友之墓发呆,“是哪个前男友?”
“什么哪个?”
郁望看了看他,“你刚刚说的,以那种姿势操你的人啊”
“哦,你也见过的啊,应哥,他照片没在这呢,我还没选好,等我选好了再放上去”
他一边用毛巾刨着蓬松的湿头发一边坐在了沙发上,“其实应哥人真的挺好的,是有一次我在路上蹭了他的车,我才认识他的,他还给我把车修好了,我就以为他是个修车的,他是我谈的时间最长的了,长得不错,脾气好,对我也好,我很少给人碰后面的,也就是和应哥做过几次,他要是骗我点别的,我闹几天也就无所谓了,谁让他是霸道总裁呢,我这么穷,有自知之明的,不要耽误人家的好”
很少给人碰,就和他做过几次,就和他,只和他……
你那么温暖,像向日葵,像小太阳,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锋利的话。
就和他,只和他……
郁望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胸腔里憋着一股气出不来,也下不去,生生的挺进心脏里,扎得浑身都疼。
盛开絮絮叨叨的,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脸越来越沉闷,离他越来越近,甚至还坐在了他的边上。
“你干什么?”盛开小哥往那边挪了一屁股。
男人又凑了上去,嗅了嗅他的味道,“躲什么?都洗完澡了,运动运动?”
“那你出去跑会儿步呗,要我……”
他突然注意到了,郁望的眼神同方才在红馆的时候一模一样,也反应过来他说的运动是什么意思了,立马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今天不行,我今天很累了,呵呵呵呵呵……换个时间……”
盛开飞快的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连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喘着大气。
我草,他刚刚不会是想上我吧?那两个小奴隶没玩尽兴,那今天绝逼不行!就这种状态要是发泄在我身上我会死的!而且他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和他说的啊,只能用我上他的方式上我!
明天,明天再提醒一下他,今天晚上还是不要和他见面了。
盛开跑了,郁望也没有去追,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站在壁橱边上,看着那些照片上的男人。
站了一整夜,看了一整夜。
天微亮的时候,下雨了,雷声雨声一阵一阵。
屋子里有点闷了,他就把窗户打开了,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大奔,车前盖上靠着一个男人。
没有打伞,在雨里抽烟,烟头都扔了一地了。
这个男人他也认识,应天勤,不让别人碰的地方,就和他做过几次,就是和他……
他们是怎么做的呢?他会眼神迷离,会面色潮红,娇喘不止,浪叫不停,在他身下一声一声的叫他哥,求他快一点,重一点……会把最下贱,最淫荡,最私密的一切都展示给他看……还会……还会拉着他的手指伸到那个曾经只属于自己的软洞里去,会耳鬓厮磨,彻夜缠绵,在屁股里一进一出。
郁望红了眼睛,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起伏。
一个惊天巨雷将房间里的盛开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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