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
“……也可以是。”鬼使神差地,我突然喃喃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封子鸩好像没听清。
我连忙摇头否认道:“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我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但我当时哪里知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怎么可能会听不见我说了什么。
他就是故意的。
“封子鸩,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在洞穴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封子鸩便把我叫醒让我跟他走。
从前在花影楼中懒散惯了,倒从未有过这般早起的时候,但说实话,我几乎一夜未眠。
吃饱喝足之后我累极了,却也只是在火光隐隐的洞穴之中睁着眼睛发呆了半宿。
我看见封子鸩直接抱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干草铺在地上,直接就这么和衣而眠。他倒是还照顾我,特意给我搜出一件老虎皮子让我当被子盖,我抱着他给我的虎皮子愣愣地靠坐在火堆旁,闭上眼睛就是白日里凶险的情形。
那飞溅的鲜红血液,那大睁着眼睛却死不瞑目的尸体,那些被封子鸩一刀一刀砍下来的人头在我的眼前缓慢地飞过,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些眼睛里的惊慌和对死亡的恐惧。
但也许是因为封子鸩救了我,我对他倒是不曾觉得惧怕过。
“带你回我家。”
封子鸩走在我的面前,那宽厚沉稳的背影令我非常安心。
“……真的不能回淮南城吗?”
封子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笑了一下,他说道:“放心吧,我给你关心的人都去了信,他们都知道你还活着了。”
我听到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
“你是沈邵棠的人?”
封子鸩好像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他翻了个白眼道:“别跟我提那小白脸,我可不是他的人,只是刚好能够联系上而已。”
“他们都同意让你跟着我,你就跟我走吧。”
但我总觉得封子鸩似乎还有事情瞒着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能联系上沈邵棠他们那真的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先跟着封子鸩,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他似乎越来越往林中靠近了,郁郁葱葱的草木遮蔽了大半的日光,我刚走两步就差点被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藤蔓绊倒。
“啧。”
封子鸩回身抱住了我又开始咂舌。
“这样太慢了,抱紧我。”
我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紧紧贴住他的身体,封子鸩将我抱稳后便足尖一点直接飞了起来!
我吓得闭紧了双眼,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封子鸩并不是在飞,他每一脚都落在了那些或高大或纤细的树干树枝之上,借力提气又窜出去老远。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这就是习武之人吗?
相比之下我那些用来跳舞的小技巧真是不足挂齿了。
“到了。”
不知道飞了多久,我都快要打瞌睡睡着了,封子鸩才终于把我放了下来。我一时没有清醒过来,脚一软又倒在他的怀中,他便又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嘲笑我道:“怎么小郎君现在连路都不愿意自己走了?”
我锤了他一下自己使劲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少瞧不起人了。”
自从遇到封子鸩以后什么事都让他来代劳,着实让我有些抹不开面子,在他面前我似乎真成了个废人一样,久违地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这就是你家?”
我看着这座隐藏在密林中的小破屋子,木制的屋顶上都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垂落下来的枝条把门口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半分人气也无。
“这真是你住的地方?”
我严重怀疑封子鸩这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谎称是他家。
“咳。”封子鸩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上前把那些乱七八糟野蛮生长的植物都收拾干净,又跳上屋顶将它们连根拔起,抽出自己的佩刀把屋子周边的杂草清理了一番。
现在看上去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这不是太久没回来了吗哈哈哈哈。”封子鸩打着哈哈试图糊弄过去。
我也懒得与他计较。
“这附近有水源吗,我想洗个澡。”
“那当然有,跟我来。”封子鸩带着我往屋子后面绕,我才发现这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一口活水池就蓄在屋子后面,竟然还有一亩田,只是田地里早就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看着已经荒废许久了,连那口清澈见底的水池里也都是杂乱的树枝。
封子鸩又开始挠头了,他尴尬地说道:“稍等我清理一下。”
我觉得他现在也许有一种把朋友带回家但是家里乱得不成样子的感觉。
我没忍住轻笑了一下,撸起袖子说道:“一起吧。”
我们俩合力将水池里的杂物清理了个干净,当然大部分是封子鸩出力,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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