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语竹睡饱了,没再赖床。
他醒来时,裴风也跟着醒了,和他一起起床洗漱做早食,与平时无异。因此,谢语竹自是想不到昨晚在他睡着后,裴风还去书房独自温书到深夜。
裴风也没打算说,他想,要是让小夫郎知道自己不抱着他睡觉偷溜下床,肯定又要闹脾气。
也是在昨夜,他一个人待着时,冷静地想了不少事。怪他没有自制力,娇美可爱的夫郎一朝他撒娇,再夹一夹、哭一哭,他就冲昏了头脑,逮着人射得肚子高高鼓起,排了三四回才排干净。
可留在里面抠挖不出来的不在少数,他播散的这些“种子”会不会在小夫郎的肚子里扎根结果也不确定。他让谢语竹多休息,除了主要目的是考虑到恢复身子,其次也是怕没节制的房事加大夫郎怀孕的可能性。
裴风舍不得让夫郎吃避子药,初夜也证明了射在外面不太现实,在没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从源头避免。
于是,新婚的。”
不知道谢语竹是信还是没信,哀怨地盯着他片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裴风不由有些心虚且发慌。
他总觉得谢语竹刚才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经洞穿他的谎言,却没拆穿他。是为什么?想给他留点情面,还是他伪装拙劣,都懒得和他计较?
可是,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不符合谢语竹的性格,鲜少一个人咽下委屈的小夫郎让裴风心口泛上密密麻麻的疼。
但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为了谢语竹长远的身体健康,他万不能动摇。
裴风给自己打气定神,约莫过了一刻钟,外面又传来问话声:“夫君,你看完了吗?”
裴风看看手边早已完阖上的书册,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快了。”
隔壁又沉寂下来。正当裴风苦苦思索下一个借口该用什么时,遮挡帘再度被掀开。
“咚!”裴风只看到一团红影飞了过来,敏捷绕过书案桌角,径直扑向他,怀里瞬间多了块熟悉的温香软玉。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他熟稔地顺手一捞,把人安安稳稳放坐在大腿上。
但也是这一下,入手间全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往下些许,贴合的手掌被丰软的翘臀顶起一个微弯的弧度。
裴风脑子“轰”地炸开。
“怎么没穿裤子?”他低哑问道,越过小夫郎的肩头垂下眸,刚好能看到从寝衣下摆后凸出的两个饱满雪白的屁股蛋,在他的抓捏下,变了形地压在他的大腿上,软软的,热热的。
宛如解除禁忌的封印,刹那间,所有的清心寡欲在这一刻通通都做不得数了。裴风堕落地想,有什么不能做的呢?这是他的夫郎,他们欢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被冷落的小夫郎都光着屁股来勾引他了,他怎么做得到忍心拒绝呢?
炽热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和潮湿的吻一起如雨点般细密落在颈侧。裴风托住软乎乎的小屁股,正要抱人起身回到卧房,忽然被人抵在胸前一把推开。
他懵住了,不解地看向坐在身上的人,却意外对上水雾弥漫的一双眸,眼圈发红,眼底的委屈浓得近乎溢满出来。
裴风一下慌了,捧起小脸蛋,拇指轻柔拭去晶莹泪痕:“怎么了宝儿?”
“哼!”谢语竹没理他,“啪”地打掉他的手,赌气地扭头转向一边。
裴风心知是把人惹恼了,连忙哄道:“宝儿别哭,是我错了,不该冷待你这么久。我们这就回房歇息,好不好?”
哪有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掀篇的好事?谢语竹等了一晚上,先后被拒绝三次,气性上头,非要跟他闹:“不要!谁要跟你回房,你想看书就看书,想歇息就歇息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裴风心道无奈,小夫郎又在口是心非。若是不愿意,又怎会光屁股来找他,连色诱这招都用上了?
但裴风还真就吃这套,抱着人连连认错,放低姿态顺着他的话道:“嗯,是我不好,我擅做主张。宝儿原谅我可好?夜深了,我们该就寝了。”
说着,他覆上两瓣红唇,试图以吻熄灭小夫郎的怒火。可亲着亲着,嘴唇察觉到一丝冰凉的湿润。
裴风讶然,急忙退开,却见闭着双眼任由他亲的小夫郎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睫毛一抖就簌簌落了下来。
惨白的小脸也不复以往亲昵时的羞红,亲吻停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清亮的黑瞳像浸在深深的潭水里,盛满失望与破碎,整个人呆呆的,唇线抿直,像是失去生机的木偶。
倏然间,裴风的胸腔被酸涩和懊悔填满,心疼坏了。
“对不起宝儿,是我错了,我不对,你别哭。”他小心翼翼地哄道,可谢语竹听了,没有半分收敛。
“啪嗒、啪嗒!”两大颗泪珠砸在裴风的手腕上,明明是冰凉的,他却觉得灼得他皮肤都在发烫,也很疼。
谢语竹哽咽着,沙哑的哭腔更是句句戳在他的心窝上:“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睡过我,就腻味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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