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似的。
“沅沅……”太多太多想问的,一个人会不会害怕,身体最近怎么样,和谢家兄弟之间……他叹了口气,阮沅还是那样粘他,抱着不松手,像只粘人的小猫,咪呜咪呜地蹭他。
“爸爸我好想你噢。”阮沅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前传来,“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会很乖的,我想和爸爸在一起。”
阮荀听得心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阮沅被乌黑发尾遮盖的后颈上有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他不敢相信地颤着手拨开,却还是看到了最不想看的结果。
“沅沅……”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爸爸?”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阮荀抱着阮沅大哭,“是我对不起你,是爸爸对不起宝贝。”
爸爸,知道了?阮沅慢一拍地反应过来,但是爸爸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
但那些被侵犯,被惩罚之后的后怕和委屈都涌了上来,他才那么小,还没有成长到可以独自消化那些能将他击碎的痛苦,阮荀的泪水好像融化了那层包裹着疼痛的冰,那些酸涩的水就从他身体里流了出来。
“我好怕,爸爸我那时候好害怕,又好痛,但是没有人来救我。”阮沅哽咽着,用支离破碎的语言慢慢还原出那些残忍的,足够将他击溃的回忆。“我不乖的话,他们就会打我,好痛好痛,晚上趴着睡也好痛啊,那个时候我就会数羊,爸爸教我的,可是小羊都跳过去好多好多只了,还是痛得睡不着。”
“有次我想来找你,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在商场被人抓住了,回去就被罚了,好痛好痛。”阮沅把头埋在阮荀颈窝,闻着熟悉的味道他感到放松,把那些痛苦说出来的时候就仿佛不是在重新撕开伤口展示,而是更像在说一个和他毫无关联的人。
阮荀抚摸着阮沅布满咬痕的后颈流泪,轻声问他能不能脱掉上衣让他看看伤口,阮沅很乖地解开扣子,终于,阮荀在看到阮沅胸前的乳环时候再次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阮荀痛苦极了,恨不得承受这一切的是他该多好,“对不起,沅沅对不起……”
“不疼了,爸爸我不疼了,伤口已经长好了。”阮沅笨拙地回答,“爸爸不要说对不起。”
阮荀给他重新扣好扣子,流着泪保证说爸爸一定会让你离开那里的,带你做手术,再也不回来。
“爸爸抱。”阮沅像没骨头一样腻在阮荀怀里,爸爸身上香香的,他勾着阮荀的衣领上的扣子玩,好喜欢爸爸,他闷闷地偷笑,“嘿嘿。”
“沅沅又撒娇咯。”阮荀低头亲他软绵绵的脸蛋,嫩得像豆腐似的,用手戳一下都会出红印,“晚上吃饱了吗,我看你都没吃什么,用不用我去给你拿点什么?”
“不!不要……”竟是一刻都不愿意离了,小幅度地摇头,抱着阮荀不肯松手,“我不饿……爸爸要陪着我。”
“行,陪着我的娇宝贝。”阮荀被他那副娇憨的样子逗笑了,“饿的话一定要说噢,对身体不好。”
“嗯嗯。”阮沅听话地点头,阮荀又问了他一些学校的事,他挑了些好的说了,居然也是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其实他也有好多好多想问阮荀的……
“爸爸可以陪我睡嘛,我想和你睡。”趴在阮荀腿上撒娇,他好久没和爸爸一起睡觉啦,南方的冬季室内仿佛比室外还要阴冷,冷天他们也都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
“好噢,今晚陪我的宝贝。”阮荀揉了一把阮沅软软的头发,“爸爸给你去拿睡衣,沅沅先去洗澡好不好呀。”
阮荀怕他不会用热水器,还替他先放好了浴缸的水,等阮沅进了浴室才离开。
阮沅坐在浴缸里发呆,像做梦一样,他抱着膝盖,他终于见到阮荀了,不是之前梦里虚幻不可捉摸的,是真正可以触碰的。爸爸还像之前那样,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他情绪又开始低落。
“沅沅?”阮荀在外面叫了几声,阮沅没有应,有些担心,“我进来了?”
“唔,爸爸?”阮沅听到开门声才抬头,眼睛似是被水汽蒸得通红,趴在浴缸旁,“怎么了呀?”
阮荀松了口气,只是说给他拿了睡衣,可能会有些大,因为是从他衣柜里拿的。
“我洗好啦。”撑在浴缸边上,等着阮荀来帮他擦水,像小时候做过无数次那样。
浴室的光更亮一些,阮沅奶白色皮肤上那些还未好彻底的伤,还有各种疤痕都看得更加清晰,阮荀颤着手,摸上了阮沅背上那些结了痂的鞭痕。
他的宝宝,那么怕疼的宝宝,去打针都害怕得闭眼但又乖巧忍泪的宝宝,为什么要遭这种罪,那个时候他有多害怕,阮荀不敢再想,只是更加坚定了要把阮沅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沅沅。”目光落在阮沅胸前挂着的铃铛,这是一个穿透皮肉的伤口,“爸爸帮你取下来好不好。”
“好。”他没有想别的,不担心那些可能到来的惩罚,只是因为他相信阮荀,他抬起胸让阮荀更好动作一些。
阮荀的手指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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