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伸手抓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妈妈”,一下把他给惊得彻底清醒了。
接,还是不接?
喻宁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傅时庭不知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儿正拄着胳膊撑着头盯着喻宁看,见状扬了扬下巴示意道:“接。”
于是喻宁摁了接通。
“宁宁!”一道焦急的女声传来。
“喂,妈……”一开口,几乎没什么声音,喻宁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正不知所措时,身后递来一杯水,喻宁犹豫了一瞬,乖乖低头喝了两口。
“宁宁?宁宁你现在在哪呢?”
在、在酒店……
喻宁掩饰地咳了两声,一张口声音依旧沙哑,但好歹能发出声音了:“我,我在宿舍呢,怎么了妈?”
傅时庭闻言缓缓勾起唇角,喻宁是真的不会撒谎,这副心虚的样子简直就是在把“撒谎”写在脸上,不过好在隔着手机看不到。
对面明显松了口气,但也并非全然放松:“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傅时庭?”
喻宁眼神飘忽,接触?何止接触,已经负距离交流过了……
不过他还是顶着傅时庭的目光强作镇定:“没有啊,怎么、怎么这么问啊?”
“哎呀,咱家的债一夜之间全还清了,你爸查来查去查到傅时庭头上了,刚联系上他助理,对方说是自愿赠予,其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也联系不上傅时庭……”
什么?
债全还清了?
喻宁的注意只被这句话夺走了,家里破产到底欠了多少钱他真的不清楚,爸妈瞒着不肯告诉他,但是家里隔三岔五的有人来催债,上千万上百万地要……
喻宁本来想着今早起来再厚着脸皮和傅时庭好好拉扯一下,能多要点儿就多要点儿,好歹把一些要紧的窟窿填一填,怎料人家居然一夜之间把他家的债全还了。
喻宁有点儿不敢想那个数字。他觉得把自己整个卖了都值不了的那些钱,没想到被傅时庭操一次就得到了。
“那、那可能真的是自愿赠予吧……”喻宁喃喃道。
“哎,最起码咱们不欠债了,你也不用再为家里的事儿着急了,先踏实上学吧,剩下的有我和你爸呢。”
对面顿了顿,语气颇有些担忧:“宁宁啊,你爸有点儿担心傅时庭是冲你来的,最近你先在学校住着吧,尽量别往外跑,等我们联系上傅时庭之后再说。”
身旁的男人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一下,吓得喻宁赶紧咳嗽两声掩盖过去,慌里慌张地说:“好的,妈我知道了,我有点儿感冒嗓子不太舒服,就、就先不说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不乱跑。”
“好,记得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妈就先挂了。”
喻宁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们不知道。
并非傅时庭是冲他来的,而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家里破产了,正需要钱,偏偏这时候有传言说傅时庭看上喻宁了。
喻宁不信,他一点儿都不信。
傅时庭是谁,全城家业最大的傅家领头人,一个坐拥最顶尖权势的男人,会看上他?
更别说在此之前,他们没见过几面,更没说过超过三句话。唯一一次正式见面还是喻家好不容易求到了和傅时庭谈生意的机会,结果也没谈成……
但不信归不信,喻宁还是赌了一把。没办法,家里的处境太艰难了,他就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创造不了什么有用的价值,但看着爸妈每天焦头烂额地应对那些讨债的人,还要在他面前强装镇定……
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地看下去了,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于是偷偷翻出来之前父亲拿到的傅时庭的名片,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当听到电话里的男人将见面的地点约在酒店的总统套房时,喻宁知道自己赌对了。
然后他就被操了。
再然后家里的债都清了。
卖身是很可耻的,但是喻宁一点儿都不后悔,甚至十分感激傅时庭给了他想都不敢想的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些有关傅时庭看上喻宁的流言似乎只传到了喻宁耳朵里,他爸妈是毫不知情,否则也不会仅仅是“有点儿担心”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条健硕的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了回来。
“继续睡。”
手机息屏了,漆黑的屏幕倒映出喻宁和傅时庭的脸。身躯紧紧相贴,喻宁清楚地感受到了男人身上蓬勃的肌肉和火热的温度。
男人同屏幕中的喻宁对视,微微一笑,挺着身下的鸡巴蹭了蹭喻宁的股缝:“怎么,不睡了?”
“精力这么充沛,那要不要再做一次?”
喻宁脸一红,赶紧放下手机闭上眼,现在才五点多,昨晚也不知几点睡的,大概得有凌晨吧,现在是该多睡会儿的。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小穴胀痛,大腿根也酸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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