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定定地看她,被无声驱赶的白婉莹心中顿感恼火,言出必行的她又不屑反悔,只能一脸气闷地离开了客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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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梨花落尽,立夏也悄然而至。
白婉莹早就回到了镇远本家,回去之后,就像忘记了别庄还有薛家油郎这么个人,不曾再来这边住过。
薛安虽对白婉莹时有想念,但一想到这女人的出现,有大半几率会见到另一个人,便按耐住了种种念想,安安分分榨着他的油。
转眼就到了梨子收获的时节,而丽阳郡主也终于要带着她刚出生的儿子回到镇远府。
“白丁说朱瑜蓉在蜀道上遭遇小股流匪,虽说没有被对方占着便宜,但还是惊扰了心神,要先去白云庄修养几日,就不回来过八月十五了。”
白婉莹说着早上刚得知的消息,轻哼:“这郡主架子也真是大,安胎跑那么远,回来路上遭贼了还不许家里人去看她。”
若有旁人在,白彭烁必定不会让白婉莹对朱瑜蓉这般无礼,但书房现在只有兄妹二人,白鹏烁便未有多言。
汉人女子重夫纲,即使他与丽阳感情并不深厚,看在她为白家诞下子嗣的份上,白彭烁也不准备苛待这郡主:“让白丁去趟别庄添置一些物品,尤其天气渐凉,多带些火盆和褥子。”
“说到别庄,不知那薛家油郎过的怎样?正好西区粮仓的事情水落石出,镇远知事的暗桩也被我们揪住,不然被扣个偷逃税款的罪可又要让外公头疼了。”
说完,白婉莹露出自得的笑,娇俏可爱又有些阴狠。
“那樊知事朝中有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白彭烁沉吟片刻又说:“丽阳后日就到镇远城外了,明日我同你一道去白云庄。”
白婉莹本来觉得和烁哥哥一起来这别庄没什么不好,因为这次烁哥哥答应了让她先跟薛安做。
但真正滚到床上,却并未如她料想的那样。
就在前一刻,她体内还含着薛安的火热,享受着情动不已的撞击,因着许久不曾得到满足,薛安对她的索要尤为激烈,这让白婉莹欢喜又舒畅。
可在后一刻,白鹏烁就迫不及待地操进薛安的身体,她的烁哥哥从不怜惜床上的人,一直都是怎么爽快怎么来,只是这次实在太过凶狠,以至于薛安虽不拒绝她,但对她的抚慰亲吻十分敷衍,甚至连埋在她体内的那根硬挺也渐渐绵软下来。
白婉莹看着薛安因不堪顶弄而蓄满泪水的双眼,因忍受疼痛而紧紧咬合的贝齿,久违的不舒服感又来了。
这次她并没有主动去撩拨挑逗、试图让薛安再次情动勃发,因为她知道这么做的话,薛安只会被她兄长操的更狠,更加无暇分心给她。
虽然在兄长的带动下,薛安操弄的频率比之他自己更为激烈的多,但白婉莹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欢欣和愉悦,只是感觉有根东西在她体内进出摩擦而已。
她的心情瞬间破败下来,为此,白婉莹一个上午都没什么好脸色,直到丽阳的马车到达白云庄。
白彭烁将丽阳扶进内室后,转身去看被奶妈抱在怀里的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白婉莹见白彭烁笑意不停,便也走过来看她的侄子。
只见那婴孩皱巴巴的,紧闭着眼安然睡着,也看不出好歹来,白婉莹只觉无趣。
此时丽阳在一旁说:“夫君,你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
“阿爹阿娘已经看过你送来的生辰八字,这孩子命里五行一样不缺,是能安安稳稳过一生的命相。不知是事事逢凶化吉的福,还是终此碌碌无为的祸,就取名弘字吧,希望他日后无论如何都谨记要将白家弘扬光大。”
丽阳躺在床上有些虚弱地说:“白弘,这名字真好。”
“你刚做完月子,长途跋涉,又被流匪惊扰,就在这里安心修养。中秋那天本家人多,你的确不适合去。”
丽阳看着少有体贴的白鹏烁,抱着他们的孩子站在床边温声和她说这些话,她是满足的,面露微笑点着头。
一家三口温馨美好的景象,竟教白婉莹有些许的艳羡。
见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她也就无声地离开了。
丽阳将白婉莹离去的背影看在眼里:“二妹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吗?脸色有些不太好。”
“和他的小郎君有些不愉快,不用管。”
“好歹是你妹妹,她和别的男子鬼混,你也不管管。”
“丽阳,别用汉家的三纲五常约束白家人。”
丽阳一听白彭烁骤然严肃的口吻,便知自己失言。
她以为这蛮地的汉子终于接纳了她,不想还是那般面冷心硬,无意惹他更为不快,丽阳也就沉默着不接话了。
有些失意的白婉莹哪也别去,径自走进了薛安的客厢小院。
薛安一直是别庄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不需要人照顾,也不让人照顾他爹,久而久之,别府仆役自然当他们不存在。
而薛安也一直把自己和他爹照顾得很好,除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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