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原是望着楼下看戏,听了厉骁的话,他脸色青白不可思议地看向厉骁,自回到上海后,因为确实做出一些名堂,所以除了闫秉之,已经很少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侮辱他。
逐心气的手抖,红着眼质问:“我跟你装清高?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么?我给你的钱少过一分么?!我不是在吃白食!你若是不愿意,可以早早退出与我的合作!”
“我的心思你再清楚不过!既然接受我的帮助,就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厉骁不差你这几个臭钱!”
逐心指着门口吼道:“对!你说的都对!所以我不接受你的帮助了,滚出去!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厉骁气急败坏地瞪了逐心一眼,阴恻恻地笑道:“哼,好,好,你给我等着。”
逐心情绪激动地涨红了脸,厉骁侮辱他的言语,和厉骁与他上床时的打击几乎不相上下,他比儿时更加要脸要皮,言语的侮辱足以让他多年建设的自尊高傲溃散。
“咚咚。”
“进来。”
“闫七爷。”戏班子的水烟儿走进逐心休息的办公室。
小时候,闫家无人待见逐心,逐心便识趣地将自己藏在角落里,不告诉任何人他的来历,他的懂事听话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现在,他不再顾忌他人感受,不待见他又如何,他就是闫家的七少爷,他就是闫逐心,他坦然接受这个身份,只要能让闫家的人不痛快,让闫谏之不痛快,那他就痛快了。
最近在戏院登台唱戏的戏班子不太出名,水烟儿以为逐心会做些什么。谁知逐心竟是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她的腿上让她按摩头部。
别人包戏子,他也可以包,所有彰显身份的形式,他都乐意学习,他从小到大受到的白眼嘲讽太多了,以至于对身份地位格外敏感。
他很怕别人看不起他,他想过的好,想让从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在这个地方有太多怨气,毕业之后他完全可以不再回到这个地方,可他不甘心。
他刚回上海的时候,想报复闫家,想报复厉骁,可是太难了,越去做这件事越觉得好难,厉骁和闫家是什么地位?他又是什么地位
既然不能报复,那就把日子过好!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他闫逐心如今也有头有脸!
逐心期盼把日子过好,期盼能有个家庭,可他的身体注定无法娶妻生子。或许可以,但他敏感的神经让他无法接受他人异样的情绪,就算将来妻子不介意他的身体,可哪怕一点点异样的眼神,都会让他自卑羞恼。
逐心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握住头上的手拉到眼前。
“闫七爷?”水烟儿小声喊道。
逐心在水烟儿的食指上戴上戒指:“愿意做我的人么?我会捧你的。”
逐心可能不需要爱情也无法拥有爱情,但他需要纯粹真挚的情感寄托,从前闫谏之和厉骁是他的情感寄托,只是最后以荒谬的形式结束。
现在他有钱了,他可以亲自打造一个纯粹的情感寄托。
水烟儿看着逐心英俊帅气的面庞,微微红了脸:“愿意”
“大爷,梦少爷最近养了一个戏子,常常进出他的居所。”下人站在书房里汇报道。
闫谏之手里拿着报纸,报纸一角赫然是他家戏院的招牌,那里的霓虹招牌已经换上水烟儿的大名,是逐心正在捧的戏子。
闫谏之捏住报纸忍不住冷笑,瞧瞧,他这位娼妓生的弟弟,一具畸形的身体,竟然能做出这等离谱的事情。
他纵容逐心在外经营,不是为了让他包养戏子,弄脏那具畸形的身体。
真是太惯着他了果然,贱命就应该好好管束
厉骁揣着一肚子坏水,刚刚打算有所行动时,突然发现,逐心的戏院和赌场查封了!
厉骁立刻查清此事缘由,末了发现竟是闫谏之干的!
厉骁得知这个消息后,在书房里绕着圈地来回走动,嘴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好啊!闫谏之!太好了!”
闫秉之在家看见逐心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你怎么回来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的场子被查封了,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哼!丢人的贱货!你害的我哥丢了游天下!你混不下去是你活该!赶紧滚!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沦为路边的乞丐。”
闫秉之冲上前去拽住逐心的衣领:“你弄烂老子的脸,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送上门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逐心回握住他的手:“你总说我丢人,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丢人了?你除了吃喝玩乐做成过一件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闫谏之气急败坏,挥舞拳头,逐心握住他的拳头,两人当即在大堂内扭打起来。
就在佣人正要过来拉偏架的时候,闫谏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沉声喊道:“别闹了!都松开!”
闫秉之不快地放开逐心。
逐心擦擦嘴角转头离闫秉之远远的。
逐心跟着闫谏之来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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