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能通过审批是不负责任的,反而年复一年地投票通过。
他们支持的是战争机器。
所有用于敷衍这些坚强的、不退让的退役军人的话,都是对他们所宣称珍视的价值观的背叛,是一种良知的耻辱。
塞涅尔站在大楼外,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死亡在风中喧嚣。暗淡的树枝横遭劫难,被卷走了所有树叶,在风中哀泣着。墨菲斯的边缘与熙攘的中心不同,在这样的阴天里完全沦入沉寂,一些挣扎的生命的残痕随着落叶在泥潭中堕落腐烂,如同一出无声的、隐蔽的悲剧。
在彻骨寒冷中,他想起了凌深,想起了丈夫冷淡的眉眼和沉默的面容,想起了那天晚上落在他头发上的手和那声“别哭”。他的心里空空的。
他感到无所适从,仿佛整个人飘荡在半空中,在世界的界限之外,无处落脚,无能为力。明明是在白天,却好像暮色已如预期中那样迟缓地降临,随之而来的是在黯淡和空洞中产生的疲倦。他听到了钢筋水泥下哀恸的哭泣,在无底又无边的深渊里变成了黑沉的水。
忽然间他似乎体会到了凌深的心境。
在权力的巨石下,那种势单力薄、无力对抗的沮丧和痛苦,压得他的丈夫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此时,他接到了丹的电话。丹告诉他,阿克的秘书打电话来询问他最近的空闲时间。看来那位老奸巨猾的大股东已经得知a国向史丹维茨重新索要竞标内容细节的消息了,所以又要来向他示好。
塞涅尔的眼睛此刻如同冷硬的宝石,里头所有的愁绪都烟消云散,闪动着幽蓝的寒光。他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在通话中告诉丹去安排他和阿克的会面。
他要让阿克知道,只有权力才是构筑联邦内所有一切繁荣的基石。金钱能换取的权力有限,而权力能支配资源,资源则会带来更多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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