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自然的气息。
女子见到二人,面容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迈步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活人接近,陈砚清反倒警惕起来,下意识便把面前的银砂揽入怀中。
银砂埋在他胸口,脸颊深深陷进软绵绵的两团乳肉中,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还舒服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女子扭着盈盈柳腰,来到二人跟前。一双明亮的眸子浑似翦水秋波,唇红齿白,宛然一株天然去雕饰的清水芙蓉。
陈砚清没见过她,不知道她认不认识自己,认识的是掌门还是炉鼎,只好暗暗斟酌着开口:“姑娘,我们……”
谁知女子在看清他面容之后,神情忽然变得激动,眼神亮了起来,指着陈砚清惊异道:“你是……小师叔?”
师叔?
这两个字喊得陈砚清一愣,好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女子的声音又将他拉了回来:“是你吗,陈师叔?”
“咔——沙沙沙——”
姜灵槐打开机关,面前繁复遮蔽的绿叶植物便层层叠叠地向侧边褪去。与此同时,巨大炼丹炉正下方出现了数级向下的台阶。
地面以下又是另一番空间,有阳光有山有水,一间精巧的三层小阁楼静静伫立其中。
姜灵槐转过身,略微倾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们由上自下进入阁楼。
“茯神堂位置特殊,常有投机之人误入此地,师父便设置了这重机关。”
姜灵槐干净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作响,领着他们掠过一众古朴的房间。
经一番介绍才知道,姜灵槐的师父是茯神堂的堂主苍术,与陈砚清是旧识。
多年以前,陈砚清曾救过苍术一命,只知道此人隐居养伤了,后来他就变成炉鼎,便无从得知了。
陈砚清向她说明了此行的来意,姜灵槐欣然同意,二话不说将人迎进来。
可能是受师父影响,姜灵槐不仅认得陈砚清,还对他敬重有加。且由于隐居深山,并不知道他已成为炉鼎。只当他是受了重伤,下山求药来的,对他十分热情。
“这是丹房,那个是药房,东面的是膳堂……”
她走在前面,一一详尽地介绍着,陈砚清扶着树枝作拐杖,缓缓跟在她身后。长时间的路途令他有些疲乏,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
银砂好奇地到处乱跑,嗅嗅这摸摸那,灵活的样子像只小动物。
茯神堂小小阁楼,虽然不如山上的建筑气派宏伟,但胜在设计精巧,其中设施应尽齐全。没有那么多浮奢华饰,一切从简,如同姜灵槐这个人一样,干净而简单。
圆形的鸟窝在房檐下筑巢,两侧奇高的植物枝叶伸进连廊,弯弯绕绕的藤蔓交织缠绕,为深木楼阁增添一抹生气绿意。
一路走下来,除了感叹与自然融合的设计之精妙之外,陈砚清隐隐感到一丝异样。
“吱呀——”
银砂探索地推开某间房门钻了进去,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浓重的草药味顺着门缝飘了过来。
陈砚清明显感到身边的姜灵槐提了一口气,心中便猜测这间屋子是堂内制药炼丹的重地,外人不好进去随便打扰。
再加上银砂脱离了他的视线,也令他感到一丝不安。
“银砂?”陈砚清骨节泛白的手指捏着拐杖,轻唤了她一声,“快过来。”
片刻之后,银砂很乖巧地从门缝的黑暗中退出来,轻盈几步扑到陈砚清身边,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陈砚清默默松了口气,分出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随即向着一旁的姜灵槐稍稍敛首:“抱歉。”
“没关系,只是间存放草药的药室罢了。”
姜灵槐看起来并不在意,面上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弯起的一双美目眸光流转,落在这个通体雪白,与她肩膀一般高的少女身上。
仅此一秒,她便收回目光,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带路。
细微的神情被陈砚清尽收眼底,他微微蹙眉,并没急着跟上,而是低头询问怀中的银砂:“房间里面有什么?”
银砂仰起头,下巴搁在他胸口,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好吃的。”
陈砚清沉默片刻,揽着她向前走去,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木质地板的缝隙,出神地思考着什么。
微弱的脚步声和拐杖敲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异常清晰。
忽然,陈砚清脚步稍顿,脑中电光一闪,终于确定了古怪的来源。
太安静了。
这里看似生机勃勃,有山有水有鸟,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没见过一只活物。甚至连只飞虫蚂蚁都没见到影子,更别提活人了。
炼丹是个大工程,从搜集材料到放炉时间,都是有讲究的,需要一番缜密的精心计算。
姜灵槐看起来年轻,修为不过几十年,仅凭她一人的能力操纵偌大茯神堂的全部丹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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