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试探性轻声唤她的名字,“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下腹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身体里为数不多的养分正在被疯狂吸收,以至于看她有些重影。
纵然如此,还是先关心她的安危。在见到她那一刻,一直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
“唔呃!……”
少女冰冷的手臂如同铁钳,紧紧将他箍住,并且渐渐收紧,陈砚清逐渐呼吸不畅,仿佛即刻便会被压缩成一张饼。
“好香,你好香啊,想吃……”银砂附在他耳边,梦呓般轻声低语,冰凉的气息一点一点钻进他身体里,“想吃你,我想杀了你……”
陈砚清瞳孔一缩,全身肌肉都不自觉绷紧了,被她紧紧抱住的身体绷成一张弓,死刑犯一样等待审判。
然而等待了许久,什么也没发生,银砂只是那样抱着他,甚至没有继续收紧臂弯,只是维持着让他勉强呼吸的状态。
他艰难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她在轻微颤抖,似乎在克制什么。
陈砚清有些犹豫,他应该做些什么吗?是该像上次一样,用他的身体……
正想着,忽然被一阵尖利细微的叫声打断了思绪。
“树……我的,树……”
不远处,大苍蝇的脑袋被掰成两半,脑浆流干,仰面倒在地上。
肚子里虫子四散奔逃,树倒猢狲散向四面八方,仅剩的空心躯壳抽搐一样在地上颤抖,发出模糊的音节。
“你把……我的树……”
大苍蝇颤动着肉翅,残破的身躯一点一点挪向凹凸不平的石壁,似乎里面有什么需要追求的东西。
什么树?这里明明是地下,土壤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树生长?
她说银砂把树吃了,难道……
“轰隆隆——”
突然,整个地宫开始地动山摇。
地面甚至一瞬间倾斜到四十五度,碎石如同下雨,哗啦啦掉落下来。
银砂迅速护住了怀中的陈砚清,破碎的石块砸在她肩上,头上,发出鼓槌般的闷响,留下一块一块的深深凹陷。
很快地震消失,待灰尘散去,面前的环形石壁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没入小腿的灰色废墟。
“……银砂,有没有事?”陈砚清被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丁点伤害都没受到,甚至连灰尘都没吸入。
银砂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松开他,立在他面前,眨着漆黑的两只眼眶。
半呆立晌,僵硬地摇摇头。
看她这幅不稳定样子,仿佛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失控,但还是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一丝理智。
陈砚清踌躇片刻,缓缓扯开身上薄薄的白色外袍,露出白皙的肩头和诱人的胸膛。
两只饱满的乳房随着不规律的呼吸上下颤动,面容苍白,但眼尾红红的,颇为勾人。
幽黑昏暗的环境里,一双狭长凤眸自下而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眼神透露出一种可以被做任何事的感觉。
仰着头喉结滑动,眼神畏惧又有一丝期冀。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上她大腿,柔软的指腹轻轻打圈向上,探向隐秘的部位。
银砂明显咽了咽口水,身形逐渐向他倾斜,冰冷僵滞的手卡住他脖颈。
陈砚清呼吸一窒,并没反抗,而是继续勾引,将自己引向她。
“咚——!”
一声极低频率的闷响,从破碎的石壁中传来,带来地面的颤抖,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银砂顿了顿,扭头望向废墟中央。
“有人,在叫我……”
她微微皱眉,呆滞的面具裂开一丝缝隙,漆黑的眼神展现出疑惑。
陈砚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一片碎石废墟,安安静静斜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飘散空中的灰尘为其增添一抹诡秘,但并没见什么异常。
即便眼睛看不见,但直觉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像是有人在召唤他。
这种感觉令他不安,心中警铃大作。
银砂望着那边,面容上忽然浮现一丝贪婪与渴望,嘴角逐渐上扬。
她一根一根掰开陈砚清的手指,转身向废墟中央走去。
“银砂?你听见什么了?……”陈砚清试图抓住她的手问清楚,却被她狠狠一把甩开。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隆起的小腹摔在地上,如同即将裂开般剧痛。
他强撑着低头看去,就这么一会工夫,腹部皮肤被撑得发白,如同一颗人头大小。并且随着疼痛,两腿之间渗出一丝一丝血迹。
不会是……要生了吧?
陈砚清脸色煞白,他对这方面并没有经验,因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
他发出难以抑制痛苦的低喘,额前碎发被冷汗打湿,紧紧粘在额角裂开的伤口上。
小腹剧痛一波一波潮水般袭来,击打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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