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绕远路,走崇光东路,看能不能甩掉后面这辆车”,钟文许吩咐。
想知道祝云戈的住所可太容易了,没有必要搞跟踪,这车是什么目的呢?钟文许一时想不明白,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凯美瑞突然加速,眼瞅着就要撞上来!
“小刘别怕,给油,加速”,钟文许死死盯着后面那辆有所企图的车,命人把车轰到了250码,接近一辆城市suv的极限。
那辆陪伴祝云戈很多年的路虎揽胜葬身海底以后,祝峰亲自掏钱给他换了一辆添越黑武士作为日常商务用车,他收下了父亲的好意,却没有预知随之而来的麻烦。
祝庭在突然的加减速里醒来,被吓地直哭,祝云戈只好隔着毛毯抱他轻声哄着他。
“庭庭别怕,看过《速度与激情》吗?今天钟叔叔带你体验一把?坐好了!咱们要加速啦!”
哄小孩,还是钟文许在行。
宾利拐进近郊的一片丘陵地带,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土路,住在这附近的祝云戈倒是很熟悉这一带,指挥司机插进小路,最后从一个村庄穿了出来,甩掉了跟着他们的凯美瑞。
这一场,宾利胜。黑武士一阵疾行消失在京郊的黑夜中。
回到家里,祝庭还缠着钟文许给他讲《速度与激情》,他在儿童卧室里待了好一会儿才把孩子哄睡,下楼走到客厅里,看见祝云戈正靠着厨房的岛台喝水,头发微微汗湿,是被刚才那场追车紧张的。他们都知道,一辆凯美瑞怎么都刚不过添越,但撞了之后事情会变得麻烦,会有难以估量的损失,而这麻烦事儿正是对家想喂上来的。
钟文许走上前抽走祝云戈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岛台上,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拉虚虚抱住,“吓死我了。”
是化险为夷后的庆幸,万一他出了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他在现场。
钟文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30岁那年奶奶去世,祝云戈递给他一个装了支票的牛皮信封,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的命运和祝云戈紧紧捆绑在一起,不只是事业、财富,更多是情感,相比祝云戈需要他这个副总的协助,他更需要祝云戈别离开他。
他的额头抵着祝云戈的额头,双手抓着他脖子最纤细的地方,“文戈,我们停手吧……好不好?”
祝云戈抬起眼皮,凤眼里射出几束颓丧的闪躲,他心脏抽地一疼。
停手?那是不可能的,钟文许也知道,在强大的压力下,只能迎难而上,退缩只会被逼到墙角,然后被捏死。他偶尔只是想想,停手、一起离开,但也是想想,祝云戈属于这里,他属于祝云戈。
麻木让人失去判断力,钟文许低头吻住祝云戈带有一丝水渍的唇角。
祝云戈大脑停摆给了钟文许可乘之机,继续向唇峰移动,含住那片儿柔软的上唇,轻轻撕磨。
“你干什么?放开!”祝云戈含混不清地嚷嚷,男人的力气并不小,一把将钟文许推开,擦了擦嘴转身走掉了。
钟文许笑了笑,早已预知结果,他随手拿起祝云戈那只用过的水杯,拇指摩擦着刚刚那人对嘴喝过的地方,一口气灌下了剩余的水。
此后的几天,祝云戈都没有正面跟钟文许相处,工作上的事情也是通过秘书和其他高管传话。直到某一天下午,祝云戈被祝峰叫到董事长办公室说谈点事情。
“你跟证监会接触过吗?”祝峰背靠在皮椅上,单刀直入。
“没有。”
“那他们知道我们的股本和融资规模是什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我从来没接触过他们,这条线之前一直是大哥下面的战略部在跟进。”
祝云戈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透过镜片望向祝峰,他敛了敛神情:“你亲自来公司只是为了问这个?”
“你先出去吧。”
祝云戈转身从董事长办公室离开,远远听见祝峰冷哼一声。
他回自己办公室,打内线给秘书,让她请钟总来一趟办公室。
“有次我打电话跟你说过证监会的事情。”
“记得,怎么?”
“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们从没跟证监会有联系,为什么我突然提起它。当时我不信任新来的司机,想用假消息试探他是不是我爸找来的人。”
“什么?他也是?”
钟文许突然起身,手指僵硬地抓了抓桌角,“十面埋伏啊”。
真是避之不及,之前跟祝云戈之间冷战的膈应和难做一扫而空,他有任何需求,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到阵营、积极响应,钟文许不免唏嘘——当你需要用到我的时候,我立马扫除所有情绪,那么你什么时候能主动哄哄我?
隔天,钟文许托人找到以前同县的一个退伍老兵,小的时候家里有过接触,共同认识的人不少,请他来给祝云戈做司机。
两次车祸都没有威胁到祝云戈对上市的主导权,最终以8票对3票完胜祝云鹤。
这天钟文许陪祝云戈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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