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流眼泪了。
她哽咽着说:哥我们杀人了。
安楚随正低头用酒精棉球给她消毒,并没在意她慌乱中喊出的称呼,只随口安抚道:没事的宝贝,你没做什么,是我动的手。
她并不是那种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对方继续打的人,但同类的死亡还是足以让这个涉世不深、还在上学的女孩心绪不宁,到了晚上更加明显,具体表现为大半夜的睡不着觉。
她把手抬起伸到半空。明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脑子里却怎么也忘不掉血喷过来的画面,甚至生出了一种它们仍留在上面的错觉。
想到那个女人带着绝望和疯狂的眼神,她心里毛毛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打算起身再去洗个澡。
受伤的手臂被哥哥用绷带包扎过,她尽量小心地脱下衣服,才刚拿起蓬蓬头淋湿身体,卫生间的灯就忽明忽暗起来,最后完全熄灭。
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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