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人经过绥的时候停下来,搬起他异样红润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后,调笑着捏住他的舌头,看他津液横流意识不太清醒的模样,啧啧感叹“真是个极品”。
“不过应该是被人玩烂了的吧?这么漂亮的兽人肯定是。”
“万一是哪个大佬的飞机杯呢?”
外头的人一阵哄笑,又散去了。
“真可怜啊,说起来也很听话呢,被人这样嘲弄了也不说话不反驳。”叶老板推了把眼镜,转身拿出一块毯子准备出去:“你就真的那么嫌弃?”
“生物进化论说,适者生存,既然这么弱小,就不配活下去吧?”
“秋,不是谁都像你那样,锻炼了就会强大,何况被伤害就是会留下疤痕的。”
曲秋子回忆一番,除了狐狸腿上的疤痕,他实在找不到他身上的其他伤痕。
“腿上的伤也不能影响他走路吧?”
“但是心灵上的伤害更致命的。你不是觉得他这个状态是健康的吧?”
“……”
曲秋子没回他。
“当我可怜他了怎么样?”
“您要收留他?”
“别闹了,我这里是茶馆,如果他那么漂亮,在我这里也不安全不是吗?”
叶老板从藏私的柜子里掏出一瓶好酒,并将毯子和酒一并递给他:“给我这个管理员一个面子如何?以后我收到的好酒,都有你的一份,这个交易怎么样?”
曲秋子叹了口气,打着伞出去了。叶老板收到的酒都是好酒,他实在没法拒绝。
“喂。”他将伞冲着绥微微倾斜了一些,转手将毯子披在他头上:“走了,小狐狸。”
他以为绥会立马兴奋的蹦起来拽住他的,结果那小家伙只是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用一双不怎么清明的眼睛盯了他一会儿,随后漏出一个讨好至极的笑容。
好恶心,这种经过调教而驯化出来的笑容,在曲秋子的眼里非常恶心。
他几乎立马就动摇了收留他的念头,转身欲走。
那狐狸这才晃悠悠的站起来,后知后觉得握住曲秋子的手,边喘边说:“谢、谢谢您……”
曲秋子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绥的手凉的吓人,眼见着人晃晃悠悠,站不稳后倒了过去,曲秋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狐狸?!”
“冷、冷……呜呜……疼,冷……”
他呢喃哽咽,整个人都在颤抖。
发烧了。曲秋子感觉倒怀里的家伙浑身滚烫,显然烧的不轻。
“你真麻烦。”曲秋子在陈述一个对于他来说的事实。
绥却再次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的……”
曲秋子被他念叨的心烦:“闭嘴。”
他就也乖乖闭嘴了。
就算再讨厌,一是自己拽回来的,二是这不并非是需要自己夺走的一条命,曲秋子还是好着脾气,耐着性子把他拿毯子一裹,肩抗回了家。
他倒是想给这小东西洗个澡,可惜他弄不好水温,浴缸这狐狸又坐不住。曲秋子把他随手丢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整个人一滩水一般化在沙发上,浑身冷汗雨水,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实在难以看出他生死。
简直像个什么呢?精致的玩偶?
曲秋子找了退烧药,冲开了递给他。
谁知他看到药的一瞬间,居然尖叫着炸了毛,撑着软踏踏的身体往角落爬。
“你——”
“不!不要吃药了!求求您,别给我试这些了!我、我记不起来的,真的记不起来!”
什么东西?
“孩子的模样!名字!雇主大人们——我都不记得了!逃跑的路我也不记得!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思维混乱的不行,拼命抓上曲秋子的手,言语间满是哀求,眼神中的恐惧和悲伤是完全掩盖不住的。
原来受伤真的会在人心上留下这样的疤痕。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绥缓缓跌坐,捂住嘴无声哭泣,居然有些坐立不安。他把这些归结于自己实在是没有对付这种弱小生物的经验上了。
“好,那就不吃了。”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资金能说这种话出来:“你早点睡。”
“真、真的吗?”绥颤抖着问。
“啊,真的。”曲秋子连哄带骗,把他送到了沙发上,并将随手丢进脏衣服堆的珊瑚绒毯子甩给他:“早点休息,别冻死。”
“不会、不会的……”他拨浪鼓似的摇头,又死抓着曲秋子的手不放。
“你还要干什么?”
“您不喜欢吗?”
曲秋子不知道他指什么,但开口否认了:“不喜欢,如果你接下来安静睡觉我也许会喜欢。”
嗯,他果然还是觉得这小东西太麻烦了。
香气,米和水的熟味儿,是粥的香气。
曲秋子猛的睁开眼,抓着枕头下的匕首一个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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