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绥在镜子前抬起头,看着身上那件难得合身的衣服、能遮盖到脚面的裤子,看了很久,又低下头,把原来的衣服扯过来,轻轻盖在胳膊上。
其实他胳膊上没什么疤的,但是他看起来很不想在别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
回想起之前扶桑告诉自己多带他去外头接触社会,再看看站在商场里手足无措的绥,曲秋子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社会化复健的最好方法就是带去人多的地方进行适应吧?于是他用买衣服为借口带绥来了商场。
他们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一个漂亮的兽人,和一个出入得起这种商场的男人,所有人都会想当然的在脑子里构建一个香艳的故事,特别是当那个兽人唯唯诺诺又该死的好看的时候。
导购员倒是会看眼色,找的都是一些低奢的精品,虽然气质不够,但还是让绥看着赏心悦目了不少。
但很明显,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只能一直对曲秋子点头表示可以。
甚至连摇头都没有。
无奈,曲秋子只能自己做了决定,找了几件能盖住他四肢的衣服准备结账。
“那个……”他突然拉住曲秋子的衣角,怯怯道:“太贵重了……太好了,我还不起……”
沉默。
“我没要你还什么,何况你也没法还我。”曲秋子开口道。
“啊……嗯……”绥哑然,穿着新衣服,捏着衣角,十分局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出门的时候他还执意带了帽子和口罩,一副不想被认出的样子。可是这个a市那么大,真的那么巧就能遇到嫖过他的人吗?
当时要是他和曲秋子说不想去或者怎么样,曲秋子不会带他出来的,但是很明显,他没说。
周围人的视线对他来说就像射在他身上的箭一样,不深却又实实在在的上了他。还在他身上留下“有钱人的兽人”、“漂亮的玩具”这样的伤口。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为什么都在看着我?
“先生,您的爱人对您真好啊。”店里的一个兔子兽人笑着和他说起话来:“一般兽人都没资格进这种大商场呢,除非是我们这种柜姐或者实在有钱的。肯定不是什么禁脔,而是情人吧?”
情人?怎么会是情人呢?那种东西要彼此喜欢的,他怎么配的?
绥赶紧摇头,和小兔子解释:“不是的、不是情人,是……是……宠物……”
“宠物?怎么会呢?那位先生对您这么好。”
是啊,可是他怎么能算得上情人呢?情人可是“人”啊,他也有权利被称得上是“人”吗?
别再看我了,求求了,别再关注我了,去关注别人吧,只要是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总是没有好事儿的。
那种眼神,就是看商品、看宠物、看一个很漂亮的妓女或者鸭子而已啊。
“……”
绥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后他捂住嘴,告诉兔子“我去个洗手间”,便不顾曲秋子还没回来,匆匆的走了。
他确实去的洗手间,不过不是去上厕所。
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拼命洗脸、搓手,不断拍打自己的脸,凉水把脸刺激的彤红,鼻头也莫名的发酸,心里也胀的难受。
人太多了,人怎么那么多,为什么都要看自己,为什么戴了帽子也有人指指点点?
对了,是因为尾巴吗?尾巴还在外面,这样就会有人知道我是狐狸啊!怎么办呢?难道要把尾巴切下来吗?
衣服,对啊,宽大的衣服就可以把尾巴也挡住……
他局促至极的扯了一大块手纸出来,擦干净手后就去往下拽衣角。就算盖不住,至少也别那么明显,他想。
“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乐呵呵的从厕所隔间出来,站在绥的身边淡定洗手,同时,也不忘问问他的近况。
“你会出现在这里,是又怀孕了被卖家带回去养胎了?还是又有什么新的线下聚会要带你做面子?不会是从良了吧?哈哈哈,也是,去红灯区好几次没见过你了。”
他还记得男人,那是他的老嫖客,经常点自己。和其他嫖客比起来,他明显“温柔”的多,他不打人也不骂人,但就是知道怎么让绥难受。
比如在他怀孕的时候,笑问这孩子会和你一起在红灯区吗?或者,关心他是不是还记得怎么回家,家里有几口人呢?他也很喜欢欣赏绥因身体或心理的痛苦,含着泪水冲他笑的样子。
和那些会动手的嫖客比起来,绥果然更怕他。
看着绥瑟瑟发抖又不敢抬头的模样,男人觉得赏心悦目。
“回答我呀,怎么这么久不见了?嗯?”
“我!我被、被赎身了!”绥立马大声回答他。
“哦,原来如此。怎么?你被玩成这样,也有人要的吗?”男人呵呵一笑:“你现在的主人要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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