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地问他是否有所感觉。
他这才将目光移回我身上,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道:“还说我心不在焉,自己都走神成这个样子。”
他唇边漾起浅笑:“不想弄出声音……怕吵到不想看见的东西。”
我面色一僵:“什么东西?”
他低笑:“连兄还怕鬼?”
我彻底停下了动作,环顾四周:“哪里有鬼,我怎么没看见?”
他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抚了抚我的脸颊:“看不见就算了。都是些快要散尽的残魂,已经不能称作鬼了。”
我恍惚中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但那念头转瞬即逝,让我很快就忘了。
我的手指在他柔软的体内搅动,他仍一声不吭,忽然变得特别能忍一般。
我把那根木棒取出来时,他终于脸色微变。
“你还把它带出来了。”他垂睫低语,作无谓状,脸却红得更明显了。
“我还以为你只是忘了提醒我带上它。”
“那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他语气中带了些暧昧不明的腔调,我分不清,也不想辨明。
我将它贴在他被衣裳半遮半掩的腹部,用他自己的体温将它捂热。木棒在他肚子上滚了半圈,他呼吸的节奏立刻有了变化。
他一把握住了它,迅速在其表面摩挲了一遍,将它默默递回我手里。我手再向他腿间探去,即知他已经准备好了,便将木棒缓缓推入。
有了刚才那一番对话后,我总觉得草丛中有一双双眼在盯着我看。这以假乱真的幻想让我极不舒服,身体压得更低,将他整个人罩在我的影子下,阻绝一切未知的视线。
我虽心猿意马,对他的身体却是极为熟悉的。等我回过神来,他已躺在我身下失神,两手紧紧掐着我的手臂不放。
我的手从木棒底端移开,那东西仍被他夹在体内,不需我推动,入口处的两瓣软肉也似蚌壳一样自主将它吞得更深。他连续地颤抖了很久,微弱的呻吟终于从他口中断断续续逸泄。
我也听了许久,才发觉不对劲,这一次濒死般的绝顶延续得太过漫长,已经让我担心起来。我重新将目光投向他的脸,这才有所察觉,那不断翕张的嘴唇是在对我说话。
他说的是,拿出去。
我连忙去取他穴内之物,却发现它早已齐根没入一个指节的深度。我抠着底部的凹槽摸索半天,还将它往里推得更深几分。他发出一声哽咽。
“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就取出去了。”我磕磕巴巴地安慰他,试着将手放在他小腹上按了按。
他眼白立刻翻了出来,彻底失去了声音。
我隔着他薄薄的皮肉,似乎碰到了那根硬物,一咬牙又隔着他的肚皮推了一下。他的腰一挺,倒是将那木棒往外吐了一小段。这一次我能捏住了,用两指将它缓缓夹了出来。
他体内的软肉咬得太紧,我仿佛感觉到那深处另有一股阻力,不由使了些劲去拉扯。在我一个用力之后,那阻力骤然消失,剩余半截木棒被收缩的嫩肉推挤出来。
温热的水浇在他身下的草上,给浓绿挂上细碎晶莹的光。
他朦胧中对我摇了摇头,我便领会其意,为他擦拭身体,整理好衣服,抱着他慢慢往回走。
回到马车边时天还没亮,小布也没醒过来。他用半哑的声音说:“别上车了,省得吵到他。”
我无奈道:“他不睡觉也没事,你总得好好睡一觉吧。”
“他的个头在车里能躺着睡,我却要坐着,不舒服。”他一口气说完,开始喘气。
我还想说,难道我的手臂会比铺了软垫的车舒服吗。
“我母亲姓容,也是妙殊宗出身,你说的梧桐树,想必也是她看过的那些。”他透着慵懒的话音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我没有应声,因对上一辈之事不太清楚,的确不知是否有一位姓容的前辈。
“这个字是她给的。高可作栋梁,短可为琴器,亦朴亦雅,终堪一用。我父亲念顾三年夫妻情谊,就在我名字中用了此字。”
三年。我微微惊讶,终于想起,当初定亲时,我分明记得戚阑栀的母亲健在。原来他们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他父亲给他的,是一个寻常人家不会给孩子取名用的“伤”字,既凶且险,溯其根源,想来便是在他那早早离去的母亲身上。这个初闻之时让我觉得古怪、现在早已顺耳的名字,重新在我心中砸起一阵波澜。
“你此行若是顺利,不如就让我砍一棵你们山下的树回去吧。”他的声音染上困倦,黏黏糊糊的。
“什么?”我愣了愣。
“省得你整天心里记着账,今天欠我一笔,明天欠我一笔。让你一次性还清,不好么?”他语气中似有戏谑之意,我却骤然慌了。
“你怎么突然讲这个,什么一次性还清?你又在开玩笑,对吧?”
我多希望他能立马回答我,但他只是靠在我胸膛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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