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旋即搂住他的腰轻轻一带。他毫无抗拒地被我笼罩在臂弯内,只是笑着说热。
“嗯?”
“我说你的身上。”他竟摸了摸我的脸,“好久不碰活人了,都忘记别人的温度是什么样的。”
他的掌心也滚烫,盖在我颊上那个被他打出来的掌印上,像两块烧化的琉璃,慢慢融合在一道。
我的脸也发烫,不全是因为被他扇过的地方在火辣辣地刺痛着,大半热源都来自我胸腔之下那颗砰砰搏动的、茁壮的血肉之心。我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正如我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流拂过我脸上的绒毛、他身上若隐若现游弋在我鼻端的淡香。身而为人能够拥有的一切细微知觉,我尽数拿了回来。
一时间,我的心像大地裂开一道口子,窃喜如泉水源源不断涌出。
“你可以多摸几下。”我将手掌盖在他手背上,试图引导他抚过我真正的五官。额头、眉弓、双眼、鼻梁、嘴唇,全部都在叫嚣着渴望他的触碰,“我长得和你知道的一不一样?”
他收回了手,说:“一样。”
我轻声笑出来。
他的睫羽扑扇,又在我心里搅出漩涡。我已无法抵抗,也再没有理由去抵抗冲动,我凝视着他的眉目,低下头去,鼻尖碰上他的鼻尖。
他全无后退之意,却也未迎合,只是在我将最后半寸距离也缩尽之前,开口说道:“连兄,你再浪费时间,燕沣璟就来找你了。”
我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将搭在他后腰的手臂收紧了些,“我有话没说完,被那个……东西打断了。”
他匆匆点头,示意我说,呼吸已开始紊乱,两腿也站不住,靠撑着我才堪堪站直。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戚伤桐。”我的胸口中像被猛地抽出一大口气,短短一句话竟让我说得几欲昏厥过去,但有了第一句,便有第二第三句,过往数度欲言又止,都在此刻倾诉一空,“我不成亲,也不想做妙殊宗的魁首。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只要不离开你身边就好。”我用力抓着他,听见他吃痛地轻轻吸气,恐慌地放了力气。
他站不稳,像一匹柔软的缎子一样从我怀中滑了下去。
我在他跌坐在地之前猛地一把托住他,双膝在地上磕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喘了口气,语气虚弱而又无奈:“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么?”
“你之前还说要……”我陡然愣住,在我回到空庐之后,他根本没有一次提过要与我分离,我的嘴张了片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这个意思?”
“是。”他的声音更像叹息。
霎时间,后悔与后怕几乎将我烧成灰烬,我张开双臂抱紧他,口不择言地笑道:“对,我是个傻子。我这几个月摇摆犹豫,下不定决心,无非是害怕自己要做一辈子傀儡,一辈子不能执剑,我不愿以那么孱弱的姿态与你相伴一生。但你第二次把我从黄泉边缘捞回来之后,我就改变主意,哪怕让我当一辈子傀儡,换我不离开你,我也愿意。”
“你很嫌弃我做的傀儡?”
我浑身一震,摇头摇得飞快,生怕慢一步就被他误会了。
他嘴角向上牵起,声线软绵绵的:“你实属多虑,这世上即便有千千万人不会选择与一具傀儡相守,那其中也不会包括我。”
我低下头,深深吐出一口气:“是啊……”
他有些费力地抬起手,在我鼻尖上点住,用近似愠怒的声音说:“你就为了这么点事,磨蹭到现在。”
我背上的汗毛顷刻间竖立起来。他生气了?我本该有些歉意的,但听到这话后,我身心的反应却是出奇一致的兴奋。
“对不起。”我给他道歉,飘飘然的语气像喝醉了酒。
现在我终于能心无旁骛地吻他。
我贴上他的双唇,那一处与看起来一般柔软,就像吸饱雨露与日晒的花瓣,有着恰到好处的细腻湿润。我细细厮磨一小会儿,便迫不及待张开口噙住那双唇瓣吮吻,我用舌尖舔舐过他的唇隙,他闷闷地“嗯”一声,把嘴张开了。
我将他抱得更紧,力气之大几乎要把他揉进我身体里,我将舌伸进他口中胡乱翻搅,他亦生涩地同我纠缠。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肩头起伏不已,手指抠进我上臂的衣物里,摇着头挣脱我的亲吻,气喘吁吁地说:“快点……”
我舌尖点着上牙,还在回味那缠绵滋味,他骤然拉开一小段距离后,那张泛着美妙春情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嘴已经被我舔得鲜红欲滴,泛着水光,一截粉色舌尖微微吐露,我几乎忍不住又要去亲他。
他跪坐在我身前,两条大腿并在一起互相蹭动。我撩开他的衣摆,手插进他的腿缝中间,滑上腿心,隔着衣物在那被沁出一片湿濡处一揉,他当即惊叫一声,向我身上栽倒,不住颤抖。
他忍了好久,又被那样引逗,被隔衣一碰就到了。
我将托着他的后脑,将他平放在地,合身压了上去,然后一边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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