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如以前了,对他的关心也是反应平平,哎,总感觉二狗这几天有心事,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今天带二狗出去转转,也是想改善一下他和二狗之间的关系。
两人便出了门,朝着灯会夜集举办的那条街而去。
周仲齐兴致勃勃地看着卖灵草的摊子,蹲下挑着灵草,钱二狗则有些心猿意马,站在旁边,楞楞地盯着旁边花灯映着下的周仲齐的侧脸,周仲齐带着一分笑意,正在和摊主攀谈。在钱二狗看来,他还是那么的成熟俊帅。说实话周仲齐的五官并不是多么的出众,可就是这种熟男的气质,把他勾的找不着北,目光紧紧粘着周仲齐,仿佛一刻也舍不得错开。
花灯橘红色的光照下,为周仲齐的薄唇添了一分殷红。旁边的花灯被微风吹的摇摇晃晃,周仲齐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朦胧。钱二狗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他多希望这一刻可以再长一些。
周仲齐买下了几种不常见的灵草,站起身,想招呼一声钱二狗,但钱二狗此时似乎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咋啦,你喝多了?这么呆呆的。”周仲齐看着钱二狗傻盯着自己的样,笑了一下,拍拍钱二狗的胳膊示意他回神。
钱二狗微微低头,尴尬地讪笑一下。这原主很是瘦高,比周仲齐要足足高出半个头。
两人便继续逛着灯会,接着往前走,这条街快走到了头,旁边的花灯和摊位变得越来越少。
轻视修真界酒的钱二狗这会儿才感受到这酒的阴险之处。刚喝下去啥事没有,这过一会儿酒劲才开始上涌,钱二狗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心里暗骂道:妈的,这酒真够阴的,坑死我了!别一会儿醉得回不去了,这家伙,这不是闹笑话吗?
“二狗啊,你不会真喝醉了吧?”周仲齐转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钱二狗。
“我”钱二狗醉眼朦胧地看着周仲齐,微皱起的眉,脸上担忧的神色,在他看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在酒劲下,心中的感情已经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钱二狗借着酒劲,乍着胆子,上前牵住了周仲齐的手。
“二狗,你”周仲齐有些不知所措。他要怎么面对这种感情?他们之前可是继父子啊他本来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不知为何对二狗有一丝心疼,让他不忍抽回。
钱二狗此时已经昏了头,见周仲齐没有抗拒的意思,又是猛的凑近一步,突然低头吻住了周仲齐的唇。
“唔”周仲齐一时不备,被钱二狗亲住了唇,随即尝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心里一片惊涛骇浪。
钱二狗垂下胳膊死死搂着周仲齐的背后,吻得毫无章法,只是趁着那股酒劲发泄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感情。
周仲齐挣扎着,脸涨得通红,一把推开了钱二狗。
“二狗,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醉了,你你发什么疯”周仲齐语无伦次地喊出了声,一时间嗓子都有些破音,慌忙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钱二狗被周仲齐这一嗓子喊的清醒了两分,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闯了祸。
钱二狗正心里暗自发凉,惊觉自己闯祸时,“嗖”的一声,传来一声刺耳的破空声,旁边屋上的瓦片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哗啦掉下来,砸在地上碎了。
钱二狗被这瓦片碎裂的声音吓的一抖,顿时又醒了两分酒。
“什么鬼东西”钱二狗撇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瓦片,转过头,想磕磕巴巴地向周仲齐赔罪时,顿时一股恶风从身后袭来,钱二狗连忙抱住周仲齐往旁边的地上一滚,躲过了一击。
“什么人?!”周仲齐被钱二狗抱着滚到一旁,突如其来的袭击把他整懵了,挣开钱二狗的怀抱,爬起来大声质问道。
“来杀你的人!”钱二狗这才看清对方三个人的装束,一身黑衣,个个都蒙着面。我去,他怎么这么倒霉啊?第一次和后爹出去遛弯就能碰见这种蒙面人追杀的狗血情节?
“我跟你们有啥仇有啥怨啊?你们不能无缘无故就杀人吧?”钱二狗一边躲闪着黑衣人袭来的刀锋,一边瞪着眼道。
不过这群黑衣人的目标似乎是周仲齐,只有一个黑衣人过来拖住钱二狗,另外两个黑衣人则与周仲齐打斗了起来。
“妈的,真他妈哩晦气!”拖住钱二狗的黑衣人身手很是矫健,闪着寒光的刀尖次次都直逼钱二狗的要害处,钱二狗忙抽出自己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格挡着黑衣人凌厉的攻击,这酒劲都随着一身冷汗出来了。该死,这附近又很偏僻,没什么人过来,也没法叫人来帮忙!
过了两招,钱二狗也渐渐摸出了对方的门道,对方攻击速度虽快,但内力看起来明显不如他,每次用力格挡住对方的攻击时都能感觉出对方费了很大劲才能稳住手中的刀,估摸着是个才晋入金丹期的修士。
摸清了对方的底细,钱二狗也有了谱,在下一次格挡时便猛的一发力,锵的一声,对方的刀脱手飞出,趁着这一空档,钱二狗猛的往前一冲,一剑直刺入对方的胸口。
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两声古怪的闷响,呕出一口血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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