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权贵也不阿谀奉承,更是对於王位毫无兴趣之人,自然也不可能寻求恒国的庇护??。」言丹情急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一双杏眼紧张地看着殷隋央,可却得不到殷隋央的任何回应。
原来所有人都在猜啊?然後所有人都想从她的嘴里得知什麽,但可笑的是她也不知道!琴音再次响起,这次又是一曲的悲伤,原来她不管走到哪都势必不会有人喜欢,连她好不容易触及的一点幸福也被认为是她不该拥有之物。
言丹紧张地呆坐在那,完了,她心想不妙,初次见面就得罪人了,他七哥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的头剁了?不,七哥那种谪仙人从未见过他有一丝愠气,不过她可是当今皇上和贵妃之nv,区区一个王妃哪奈何的了她。
「不怪你,你走吧。」殷隋央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继续抚琴,雍容华贵的外表、率真可ai的外皮、心机叵测的内心,她待在恒国皇g0ng那麽多年,察言观se她不是不会,而是疲惫於战战兢兢地去应付,她这辈子识人无数自是看出这位公主只怕不是她所表现出的那麽简单。
这个牡丹要是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言令,这滔滔不绝的解释又从何而来?
「那牡丹告退了。」言丹默默地走了,暮云亭下只剩殷隋央孤独而凄凉的背影,和心烦意乱、悲从中来的琴音。
殷隋央知道自己这样甚是无礼,可是她不想成为一个虚伪之人,因为她曾经做过,为了成为人见人ai的孩子,可是现在她痛恨自己那副明明厌恶却是充满笑容的脸,她想做自己,她想任x一回,她想完成她自幼的梦想——隐居山林。
因为一个人隐居於深山,便不必再去顾虑他人的感受吧?她不想每句话都去思考着隐藏的意义,她不想去揣测笑容中隐藏的y谋,她宁可不要锦衣玉食,也不愿自己再次成为那种人,自从她嫁给言令之後她便和他一起隐居山林,这梦也算圆了。
只是啊……她的夫君是归平王爷,她心知肚明这种短暂的幸福终究不可能长久。
在平城的骓王府依旧背山而立,蓊郁的山林环绕着骓王府,薄雾缠绕着替骓王府增添了一gu神秘,好似天上仙人所居之处,而殷隋央闷闷不乐地出了骓王府,她漫无目的地使起轻功穿梭在山间小径,墨se青丝随风飘散略显凌乱,白衣随风飘扬好似天仙。
她不喜出门,不喜面对世间众人,因此她鲜少出门只在府中弹弹琴,奈何借琴消愁愁更愁,不如出门看看世间散散心、一解烦闷,况且她好像还没看过着泱泱归平的庐山真面目,不如亲自前去一睹真容。
殷隋央问着行走的路人最终来到了归平皇g0ng外热闹喧嚣的朱雀门大街,只见用石头砌成的朱雀门大街上百姓熙熙攘攘,赤se的幌子在太yan下醒目地挥扬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珍奇异货琳琅满目,真是个太平盛世之景。
殷隋央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四处张望,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家卖着各种首饰的店,她想起自己好像许久没有打扮过了,从前她苦於无悦己者便也不容,可婚後她却夫唱妇随地跟着言令穿着一身素衣,她望着自己朴素的一身突然便想打扮了起来,於是她迈开步伐走进了「月珍阁」。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这里的物件都是数十两起跳,看姑娘这身破布应是无法负荷。」月珍阁的nv子走到殷隋央面前指高气昂地说,眼里是无尽的轻视。
破布?殷隋央知道白衣是平民服,但她这衣服的质地应该不至於是破布吧?不过说来她好像从未自己买过这些东西,毕竟她是恒国公主,虽然不受宠但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倒也不足为奇,而她如今是骓王妃,虽是一身素衣可这质地也绝非寻常人能拥有的,於是她带着一身疑惑,莫名奇妙地回头想走。
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位中年男子,他露出一抹笑容道:「王妃娘娘有什麽需要吗?」
「店主?你g嘛呢?」那nv子很讶异这位店主的出现,因为这位可是鲜少招呼客人的,除非是王g0ng贵族或者达官显贵。
「快和王妃娘娘道歉,没看见娘娘腰上的那块玉吗?」男子拉着nv子的手肘想堵住她那张猖狂的嘴,常人可能看不懂,可他在这这件月珍阁待了数十年见过无数稀世珍宝,殷隋央腰间那块玉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绝非寻常人可拥有,更何况那块玉上的「令」字恐怕整个归平只有一个人配拥有。
「小nv有眼无珠,恳请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nv子在慌忙之下赶紧跪下,眼里泛着深不见底的懊悔,倘若此人真是王妃娘娘她方才说那些猖狂的话岂不是杀头大罪?
不行,她想起母亲憔悴的双眸、满脸的皱纹和粗糙的双手,明明是如此的心力交瘁,却在看见她时无论如何都要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如今母亲年迈病重,她不能就此离世,徒留母亲有人孑然一身。
「无妨,平身吧。」殷隋央毫不在意地说道,只见她望向自己腰间的那块玉露出一抹淡笑,只因她无意的一句:「真好看。」言令便将玉解下挂在殷隋央的腰间,那举止间的温柔令殷隋央如今想起都能感到一抹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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