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日。
温潜道,等不了。坚持要明日进山。
第二天一早,温潜出了客栈男子便在路口等他,还在他手上系了一串铃铛,又举起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一串,解释道:“山上风雪大,怕你找不到我。”
出了城门,凄冷肃杀的寒风迎面吹来,所幸他们身上都多裹了一层御寒的衣物,走了一个上午,两人距山脚还有一段距离,但此处的草木皆已枯黄,还挂着雾凇,一旁的溪水浅得没不过石子,再往上游走,流水竟然全部冻住了。
二人又走了两个时辰,男子左右寻不见进山口的路,摸索了一会后得出了结论,前几日的暴雨压塌了树枝将路口堵上了。
于是,男子带领温潜另寻一条小道,男子好心告诉他这条路不容易走,他可以领头带着他爬到半山腰。
天色欲暗,男子提议寻个山洞歇息一晚,太阳出来后继续上山,温潜同意了。
男子借捡树枝生火为由出去了,温潜坐在洞内闭目养神,突然间听到山洞里响起了铃铛声,他伸出手臂,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铃铛也跟着晃了起来,当即预感不好,奈不住好奇向洞穴深处走了进去,一股邪风喷涌而出,有什么庞然巨物正向他冲来。
温潜转身就逃,急忙将手腕上的铃铛向后扔去,回头一瞥,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和两排亮晃晃的毒牙。
这洞内居然住了一条在休眠的白色巨蟒!
温潜逃出洞内,纵身一跃躲进了嶙峋的怪石之中,那巨蟒探出头,猩红的蛇眼向四周观察,见周遭宁静兀自缩了回去。
温潜长舒了一口气,那畜生头大如囷,身有树干粗,恐有百十米长,想不到如此巨物竟蜷缩在这样一个山洞里。
温潜想到山洞里的铃铛声,莫非那人已入蛇腹,可他不是捡树枝去了吗?
忽然幽幽的铃铛声再度响起,白蛇竟从他头顶上的洞口钻了出来,那整齐的鳞片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金色的波纹,温潜拔出铁剑要给那畜生留下一个豁口,没成想那鳞片硬如铠甲,反倒是给剑身留下一个不浅的口子。
“真是个邪物!”
那畜生看样子今天是非要吃他不可,他跳到哪,那蛇就追着他爬到哪,带出一路滚落的碎石。
温潜福至心灵,猜到这洞穴应该是有许多个入口,内里想必也是四通八达,这巨物行动不敏捷,若是他逃进洞穴内再从另一边钻出去不就成了。
温潜一头扎进洞穴内,内里果然如他所想,这蛇窝竟像蚁巢一样四通八达,温潜钻得正尽兴,忽略掉了身后停下的响动,最后一跃沦陷进彻头彻尾的黑暗中,前方是条死路,身后是一堵厚墙,他一时也不知自己刚刚从哪里钻进来的,他急促的喘息声在四面回响,像是被扣进碗中的蚂蚁。
待他头脑冷静下来,将耳朵贴在石壁上,竟听到潺潺的溪流声,有水源的地方就有出口!
温潜挪动脚步想去听另一头的声音,结果一脚踏空,整个人失去支撑向下跌去,落进一汪池水中。
温潜在水中扑腾了两下,察觉到这水竟然是热的,还弥漫着浓烈的药香,顿时安心下来。
他正欲爬上岸,不料手背被一只脚踩住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禁地?”
温潜仰起头,泉中上升的雾气从眼前拂过,给眼前人一种不真实之感,他反手抓住了其人的脚腕,顺势拖进温泉里,死死抱着放不开。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素炼在他怀里死死挣扎,嘴里喊着救命,温潜却不管不顾地把他按在怀里,撩开他湿透的长发低头吻在他额头上。
“你没有走,我就知道不会丢下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差点准备和你一起死了。”
“要死你自己去死吧!”
一巴掌重重盖在温潜的脸上,温潜感到了痛,心中却无比欣喜,这一切不是梦!
他眼中仍是柔情万种,低低唤了一声,“小梅。”
“谁是小梅?你叫谁呢!”素炼向后退去,惊恐万状地倚靠在岸边,指着温潜强装凶狠地说道:“不准过来!你…你是,你是哪里来的流氓歹徒?”
“小梅,你看清楚,是我啊!”
素炼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男人,乌发乌眸,浓眉皓齿,确实世间不可多得的方正英俊,绝不似什么流氓歹徒。可他那低柔亲密的呼唤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神着实令素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乱喊!这里没有姓梅的,你认错人了。”
素炼泼了温潜一脸水,叫他快滚。
温潜发现他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又想到刚才搂抱时的情形,这人貌似一点武功都不会,莫非真的不是梅思因?是他思念成疾,中邪了?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二人,况且他从未听说过梅思因有兄弟姐妹一事。
温潜克制住激动,安慰道:“你别怕。”
“你这样怎么能叫人不怕?”
气氛缓和了下来,素炼的情绪紧绷到了极点,竟一脚滑入水池中险些晕过去,温潜连忙搂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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