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嫌弃,说实在是太普通了,不知道也罢,然后性质高昂地要给他取个新名字。
“就叫你雪奴如何?雪奴、雪奴,还怪顺口的。”
见他本性如此顽劣,温潜不住叹息,哪还有什么辩驳的余地。
“雪奴……”
不知何时重雪口中溢出了一大滩鲜血,温潜吓坏了,用手替他接住那些血。
重雪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你为什么那样看我?好像很在乎我似的。”
“我当然在乎你。”
“那我问你,我是谁。”
温潜当然分得清他是谁,但他说不出口,他的心底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一个名字。
见他不说话,重雪恼怒地推开了他,“虚情假意!虚伪至极!你以为吐口血我就会死吗!”
温潜心想极天教里有王稚这号人物,重雪不应如此,于是问道:“你这是什么病?真就无人可医吗?”
“病?”重雪冷笑了一声,捏着温潜的下巴道:“谁说我得了病?这是劫,等我熬过了,你可就见不到那个贱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温潜在重雪的眼眶里看到了两个分离的瞳孔,仅仅是很短的一瞬,但着实骇人。
重雪闭上了眼睛,温潜知道素炼要醒来了。
在独处时,温潜钻入过瀑布中,里面只是一个很浅的洞穴,他试着在墙上寻找暗,结果一无所获。
他猜测石墙背后一定有一条可以通往极天教的秘道,正所谓来都来了,不上去见识一下岂不可惜。
梅思因曾同他谈起过归属于历任教主的秘宝——滴血书,相传这本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年梅思因离开极天教,相比于圣子之位,他说最难割舍的就是这本书。这本书太奇妙了,好像将世间万事万物放在一盘棋局里,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预知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温潜动了心思,他不死心,他就是想知道梅思因还能不能死而复生。
越相处下来,温潜越发觉素炼和重雪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一个是阴晴不定的真暴君。
与素炼相处时他还能占得一些上风,到了重雪面前只能全凭运气了。重雪虽然时常令人感到难以招架,可他出现时温潜总能更多的看到梅思因的影子。
山谷里有一株桃树,顶端长得太过茂盛了,温潜折了几支细条下来,他放在手心里想象是一把剑,闭眼,不自觉舞了起来。
这套剑法是他师傅自创的无名剑法,也是他学会的第一套剑法,每逢心情不佳他就会拿起剑练一会,脑海里浮现出师傅过去对他的教诲,师傅说他最大的毛病是认死理,人生在世总有生不由己的时候,遇到困难不要急,要找准时机一举攻破。
收剑后,一枚石子弹在他的后背,回头一看重雪正握着他带来的那柄铁剑。
“你练的是什么剑法?”
“无名剑法。”
重雪冷哼了一声,“不想说就算了。”
“是实话。”
重雪拔出了手中的剑,道:“这把剑太差了,配不上你的剑法。”
温潜失神了一会,道:“我曾经拥有一把很好的剑,可再好的剑也换不来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怎么不能?你若成了天下第一谁还敢不服你?”
“当天下第一太孤独了。”
重雪讥笑道:“你这口气说得你当过天下第一似的。”
温潜知道自己说多了,打算换个话题,没成想重雪还纠结着不放。
“那你说说你原先的剑呢?”
“丢了,那把剑太沉重了,拿着它就要完成它身上的使命。我厌倦了刀光剑影的日子,也不想再拿一把沾满人血的剑。”
重雪的神态一改刚才的轻佻,严肃地问道:“如果你拿着那把剑,第一次见面时你能不能杀得了我?”
“我怎么想会杀你?”
“我就问你,能不能?”
温潜连忙摆手,“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和你站在一起。”
“说得好听。”重雪怎么也看不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浮夸的深情望着自己,在他眼里自己仿佛根本不是什么万人敬仰的大教主。
“从未有人和我站在一起,在这个世上我不信任何人。”
温潜接过他手上的剑,砍下了一截较为粗壮的树枝,重雪问他要做什么,温潜神秘地说道,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觉得只能待着这里很无聊?”
“怎么会?每天能看到你我心里就很高兴。”
重雪冷笑了一声,“你确定是我?”
“你穿紫色真好看。”
重雪今日换了一身绀紫色的长袍,看上去有些许隆重。
重雪盯着温潜忙碌的背影,道:“其实我也不想一到晚上就躲在这里,只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只能靠躲,躲不过就是死。”
温潜很快就将那块木料削成了一支木簪,他吹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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