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开始问。
“你不想睡我,至少不是那种想睡我,”他很肯定地说,“但你还是让我来了,不是为了验货,而是为了吓退我,对不对?”
柏一民点头:“对。”
“那你在车上跟我说清楚就好,我也不是什么真的下贱的人,还不至于谁的床都爬。我经纪人知道,我连酒局都不去的。”
“我知道,”柏一民说,“叫你来是因为,我昨晚被你甩了。”
……忘了这茬了。
“而且我确实想睡你……我认识你很久了。”
他话说到这,喉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遥远地想起那时的情景。台上,陆册神采飞扬熠熠生辉,他在最后一排,远远地看着他,把那个场景刻录在记忆中,像摘到了一颗星星。
陆册盯了他半晌,很疑惑的:“有多久?不会是我入群开始你就在潜水了吧……你换过马甲?”初创时的几个群友他都有点印象的,没有译林这号人啊。
果然不记得了吗。柏一民低笑一声,不打算在这里和他纠缠下去。
“我知道你在我公司里,看过你之前的剧,陈燕华说你很有发展潜力,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无论怎样,有合适机会我就会捧你。就算你不去酒局不把人灌醉,我们也不会把你送到任何人床上。
“你很可爱,很漂亮,也很聪明,是个有性格的小朋友,有点皮也有点小滑头,认真起来很吸引人。我就是被你吸引到的人,”柏一民揉揉小兔子的头,“而作为圈内群友,我也希望能和你建立长期的主贝关系,这就是你送上门我就收下了的原因。我说为你好,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
陆册被夸得有点脸红。
“但是,我也希望你是堂堂正正走到高处的。你来爬床,我不喜欢,”柏一民的语气又严厉起来,“你可能有你的理由,但我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容许你的行为。我发现的宝藏走向我不喜欢的道路,宝珠蒙尘,我很不高兴。”
陆册没想到柏一民想了这么多。他有些茫然,开口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喜欢你,”柏一民想也不想地答,“想跟你做……朋友,你需要玩伴,我也需要,恰巧我们彼此合适又安全。所以我想和你结成1v1的关系。我希望我们的实践游戏是出于快乐,不要是交易。当然,你还是可以住进来,作为老板我也会对你负责,资源也会优先考虑你。”
直白,坦荡,真诚。
本质上和被包养好像差不多,但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至少听起来比炮友体面多了。陆册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不同,只是柏一民好像很懂他一样,把他微妙的拧巴和自尊都妥帖地照顾好。
好像当真是为他着想。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种好事。爬床是无尽头的向下,能有这种结果还算可以接受,陆册心里叹气,管他柏一民心里有什么算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抱了抱柏一民,不怎么真心实意地:“好呀,谢谢。”
第二天早上。
陆册又是嗷的一声把自己嚎醒的。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玩这么大过。年轻火力旺的时候,他能排练到十一点,再翻墙出校和前任大战通宵。
但现在也是不必当年了。通宵自然熬不动了,屁股在多年饥渴后脆皮度直线上升。
不过以前也没连着挨过这么多。这算回锅了吧……
陆册在床上扭了扭,咸鱼反面两下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埋头枕头哼哼。
屁股疼。
再也不嘲笑回锅嗷嗷哭的群友了。
柏一民真的挺会过日子的,床品比陆册从高中用到现在的那套学校统一定制款舒服得多。
柏一民啊……这两天的事在陆册脑子里过了一圈,陆册长长叹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长这么大,二十年来,从没有谁能让他事事答是,予取予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柏一民的这两天,他的原则啊底线啊一退再退,丢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怎么敢上了老板的车,还自信让老板包养自己的?还被当成小孩子训,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赖着赖着,迷迷糊糊又要睡着。
没一会儿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唔。”
隔着被子,钝钝的痛。陆册哼哼着,软乎乎地求饶:“不要打嘛。”
柏一民不理他,见他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对着屁股又是一巴掌。
这下疼了。陆册又是嗯唔一声,终于舍得睁开眼睛放弃回笼。
“干嘛啊?”他软软地抱怨,嗓音很黏糊的,微微的哑着。轻咳两下,还是哑:“今天我上午没活。”
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他下手又重,前一天还做过。柏一民捋了下,有点心疼了。他探手摸摸陆册脑门。
陆册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他从小独立惯了,几乎没有什么被牵牵抱抱精细对待的经历,故而一直不习惯和人太亲近。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晃神中把柏一民当父亲过,还是因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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