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加证实了祖灵不满的传言。
石柱轰然断裂,断面明显是用力击打后的结果。
“祖灵……他在这里么?”莱恩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哥鲁摩阿。
恐怖大王点了点头,对着老虎的方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一些。
一切都落入莱恩眼中,在莱恩的视角里,幼崽正对着空气比划,与一个他不能感知的存在沟通。
他没有什么表示,领着幼崽往神庙更深处去。
里面的温度低了不少,安哥鲁摩阿在空中看到无数漂浮的光点。
神话不可尽信,但未必全部不能当真,至少这里确实有王族数百辈以来的魂魄。
祭台的四周雕满了浮雕,天工巧夺,全然不像人工的痕迹,从古至今,跨越了几千年,看起来却是新旧如一。
离他们的最近的那一幅,雕刻的是现任国王举剑时的模样。
“公元七千三百二十六年,王莱恩三世平定鬣狗氏族叛乱。
他的剑尖,在草原上画出征服的痕迹。
像狂风巨浪,冲刷旧世界的边际。
他的影子,落在卡鲁米高原。
在艾罗沃的沙漠里留下永恒的名字。
智慧与勇猛,在他的手中开花。
如此,历史的长河永远记住他的色彩。
我最最亲爱的孩子,我对他心中有愧。
我最最亲爱的孩子,他的故事永不褪色。”
即使在诸多的国王中,莱恩的点评也堪称浮夸。安哥鲁摩阿有种奇怪的既视感,星球的意志如同老师,而所有的国王们则是等待期末结语的学生,而莱恩显然是其中比较好学,得到老师偏爱的那个。
安哥鲁摩阿定睛看去,浮壁上的莱恩挥剑砍下,剑身四射的光芒化作囚笼,将反叛的鬣狗族长永远关在其中。
她那憎恨怨毒的眼睛似是不断在咒骂,那时她离权力的最顶峰,只有一步之遥。她的瞳孔骤然缩紧,映出了剑刃利光。
不可一世的鬣狗族长,在剑身散发的光与热面前,变成了一抔烟尘。机关算尽的阴谋,只是国王功绩里比较值得说道的篇章。
莱恩在前面行礼,安哥鲁摩阿在他的身后有样学样,想的却是:莱恩的屁股可真翘。
莱恩口中的“认祖仪式”,即是把他们的灵魂撕扯下一半,归于神庙中的祭台。从此他们便与大地融为一体,与草原共生共振,互为养料。
这听上去不大像是好事,至少不全是,王族将一半的魂魄留在祭台中,等同于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人质,交到星球意志的手中。
安哥鲁摩阿看向对这一切应当最知情的老虎,而后者正盯着祭台周围的浮雕发呆,看得久了,有些累了,于是变成了斗鸡眼,看上去不过略通人性而已。
“祖灵说话了吗?”
“没有,他在发呆。……?”
恐怖大王抬起头,恰好莱恩也蹲下身体,以相同的高度与他对话,拉住了他的手:“别怕,我知道你能看到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说得通了,一个没有认祖归宗,尚未得到祖灵认可的幼崽,为什么能够自己进入圣地?
除非他在此之前就与祖灵有过接触,那是种更加直接、更加纯粹的接触,就连从前独占神权的鬣狗们也无法做到。
莱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常一些。能与祖灵对话,这是一个太过于沉重的秘密。尤其对这样大的孩子而言,随时可能要招惹上杀身之祸,他很能明白幼崽对他的隐瞒。
“我们继续认祖仪式,好么?”
星球的意志并不敢收下恐怖大王的一半灵魂,或者说,他并没有灵魂这样的东西。一旁的大老虎也不敢监督,趴在地上摇尾巴,假装自己是只天真活泼的普通老虎。
莱恩只是依照惯例去做,看不见祭台四周漂浮的魂魄,也自然无法发现仪式对安哥鲁摩阿压根不起效果。
仪式枯燥又漫长,让安哥鲁摩阿忍不住想些法子捣乱。他从空中的光球里,准确地从中找到了莱恩的那一半魂魄,捞在手里,戳了戳。
莱恩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似乎是觉得痒,大概是被虫子叮了一口。碍于眼下仪式神圣,不能用手去抓。
仪式毕了,莱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闭上眼睛,像是许了个愿望。
像莱恩这样的人,他会想要什么呢?恐怖大王有些好奇。
“你在许愿?”
“嗯……”莱恩点了点头,这件事也说不上什么秘密,“我一直想有个孩子。继位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想到那些传言,勾了勾嘴角,自嘲地笑笑:“也许就像他们所说,是受到了祖灵厌弃吧。”
安哥鲁摩阿不赞同地看向一旁发呆摸鱼的老虎:干嘛不让别人有孩子。
老虎正在用鼻子使劲吹气,试图赶走蚊虫。这里的虫子太多,就算没有实体,却也觉得痒,于是又用后腿蹬自己的脖子挠痒,整只虎叠成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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