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白漆木桌被他搬到墙角,中间空出了一大片什么都没摆,把不想招待人表现得明明白白。
要说还有什么值得注意,就是那人身边留了一把空椅子,明显是特别准备的。
他笑着走过去,侧身靠在窗沿上,捣鼓手里的东西,片晌抬头道:“你看窗户看了好久,该看我了。”
程止戈如言转移视线,嘴上说道:“不讲道理。”
话音刚落,对方就伸手朝着他脸来,冰冰凉凉的透明膏体被擦到脸上,再由两根手指摊开,指间打转,轻柔的抚摸左脸每一寸肌肤。
程止戈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跨星系转移安全手册中永远的第一条,微生物调节剂,作用为平衡或更换体内菌种,不使用将带来严重后果。故而他对涂药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抹个东西能让眼前这人抹的如此暧昧,当真新奇。
他倒是没阻止,只是等对方收手时问道:“你为什么总喜欢做这些事,围着我不累?”
被问的人十分坦率:“想做就做咯,没什么理由。我看你也不讨厌,从来没拒绝过。”
事实确如林承洲所说。但在这种两人独处且休息时间充裕,没有压力不用思考其他俗事的情况下,看着那张笑得很好看的脸和其上很懂自己的表情,程止戈说话难得的口不对心一回,他反问道:
“我刚才那句话不算暗示?也许我在某些时候表达过拒绝,但你没听懂,或者装不懂。”
“你还会暗示?”
说出的话貌似起了反作用。
林承洲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眉眼带笑,声音也染上遏制不住的笑意:“你不是一向奉行效率至上吗?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会直接说出来吧,难道我有资格得到你的特殊待遇?”
仿佛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若是从程止戈口中说出来,就是什么褒奖,或者在他心中特殊地位的象征。
“不过”林承洲话锋一转,抖了抖装有调节剂的盒子,完好的一瓶放在窗台上,开封的半瓶全挤到手背,转手钳住下颌把程止戈正脸掰过来,大拇指向下按下,冰凉的膏药被体温捂热。
他两手并用,神情专注,说出来的话也十分认真:“我确实不清楚你是怎么看的,要不然现在告诉我,我这样你讨厌吗?”
嘴上说着不确定,脸上却依然是之前那种胜券在握的神情,做出这种明显越界行为,还有恃无恐得很。
在程止戈眼里,如果说之前还能被归类为暧昧的话,那现在就是明晃晃的调情了。
这种只存在于alpha和oga之间的行为。
从社会道德或者其他方面出发,程止戈确实该对这一举动表现出反感,但就像林承洲判断的那样,他的内心确实毫无波动。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从理智上排斥两个alpha发生过于亲密的关系。
但单就个人内心而言,他不会鄙夷,也不会欣喜,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他毫不在意与恋爱有关的事,内心没产生任何激动与抵触。
倒是林承洲那副看穿了他的姿态,激起了alpha骨子里的好胜心,俗称逆反心理。
程止戈不明白他做这些动作有什么意义,不知道他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不清楚他为什么在越界的边缘反复试探。
但他不介意反向操作,让两人之间的边界变得更模糊一些。
于是他握住林承洲勾着他下巴的手,突然笑了,“调节剂,我对它更熟,来,我教你我平时怎么用。”
攥住手腕拽着凑近,程止戈低头,嘴唇贴近林承洲手背。
比脸颊软得多的触感传来,等他再抬起头时,林承洲感觉到不妙,无论是眼神,还是对方唇上反光的调节剂,都传达给他这种感觉。
他意识到,他玩脱了。
不再惨白的大手拽住林承洲衣领,猝不及防的一拉,进一步缩短二人间只有半臂长的距离,胸膛只能容下一个拳头。
然后,修长的脖颈前伸,彻底消除这最后一丝距离。
淡色的唇瓣生涩的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原因是程止戈对他们现在的姿势不是很满意,他站起身来,一手仍按着林承洲衣领,另一只手斜向上掐住对方腰部,单手发力将人抬起来,一脚踹走椅子,把人按在墙上,紧接着原本拽衣领的手松开朝上托住对方下颌,将本就合的不严的唇瓣拉开一条明显缝隙,再次亲了上去。
虽然两厘米的身高差不算什么,但在一方挺直、另一方挎着身板的情况下,这点高度就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程止戈不仅吻他毫不费力,还可以变着法的吻他。
不对,应该说他在很“认真”的给对方涂调节剂,从上嘴唇吮吸到下嘴唇,再轻轻一抿。
林承洲很快反应过来,拉下程止戈托着他下巴的手,抓着他肩膀更加用力地吻回去,而程止戈被拨开的手也没放下去,顺着胸口划过喉结,最后游移到林承洲脖颈附近。
视线相交又相错,唇瓣相贴,细密的亲吻中不断传来调节剂形成薄膜然后破裂发出的“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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