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人,一个都不用留了。事成……”
“将军放心。”
“很好。”
第六幕
夜。
将军独自一人坐在船头,他双手端着剑,向风神祷告。
过了许久,他听到船尾传来些许嘈杂声。收了剑,向那边走去。
远处隐约有灯火,想必是他派出的船队回来了。
事情还算顺利,只不过有一位辅祭和一位贞女在俘虏营被留守的士兵轮奸了。为避免节外生枝,神官命人将这两人斩于营外,才把剩余神职者带到神庙里活祭。
“无妨,事情办妥了就好。”对于细枝末节,他并不关心。
然后他对返回的一众亲兵道:“辛苦各位了,已备好酒宴,今晚不醉不休!”
“好——!好——!不醉不休!不醉不休!”众人异口同声。
第七幕
待他回到女祭司的房间时,见对方缩在床上,双眼红肿,神情恍惚,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酒席之间,众人口无遮拦,事情很快就传出去了,想必她也是听说了。他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当下觉得有点扫兴罢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
他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哭什么。别人替你死了,不好吗?你现在彻底从圣职中解脱了,做个普通人。”
她眼睛空洞无神,也不看他。
“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似乎是觉察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光。
他轻哼了一声,坐在她对面。
“我们两年前见过。你大概不记得了。”
她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和一群年轻的女孩在岛上采摘草药,有些珍稀种长在悬崖边……我当时正好在附近,看到你打算下到崖边,就……”他看着她。“想起来了吗?”
“是你!你是那个帮我——”她有些惊讶,“你那时是商人的打扮,我以为……”
她所在的神庙位于海港城,时常有各国往来的商船。异邦人进入国境前都被细细盘查过,他的乔装自然未能引起她的警觉。
他耸耸肩:“我确实是为了收集情报。”
她觉得头昏脑胀。
“你那时真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现在也很美。”他拭过她的泪痕,她厌恶地躲开。
他不以为意,撩起她的一缕长发。乌发在灯火下呈现黑珍珠一般柔亮的光泽。
“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那之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自顾自地说。
“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就好了。只可惜,我后来才知道你是个大祭司。”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打断他。
“我不是说了吗?你。”
“荒唐!你指望我相信你攻击我的国家是因为我?”
“是,也不是。攻打你们是国王一直以来的计划,我只是加速实现了它。在我得知你就是时任的大祭司和你们三年一次的血祭后,我就想着一定要赶在那之前…还好……”
“你是——所以不是巧合,你就是冲着仪式来的!你为什么!!”祭司再也无法掩饰心中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挡下直冲他脖子扑过来的双手。
女祭司出手狠绝,将军虽然制伏了她,小臂却被抓伤了。
她被反剪双手重重压制在床上,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不知好歹!如果我没打断你的血祭,你或许就死在那儿了!”
祭司面朝下,口鼻被捂在被褥之间。她艰难地侧过脸,挤出声音:“你……胡说八道!”
“你告诉我你们的大祭司哪一个落得了好下场?!哪一个最后不是死在你们该死的仪式上了!你们这群疯子!”
“自以为是的……蠢人!你要我感谢你的‘善意’为我们带来的灭顶之灾吗?你杀了我们所有的人!!谁才是疯子!!”她浑身颤抖,发出尖音。
压在她周身的重量是现实的另一张面孔,此刻正狰狞地嘲笑她的无能。她如一头困兽般顽抗,最终精疲力竭,连呼吸也变得微弱。
将军见势不妙连忙松了力道,把人翻过来。拨开头发,才见女祭司面色潮红,眼尾泛红,挂着泪。
他迟疑了一瞬,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甩甩头,旋即口对口为女祭司送气,又轻手轻脚地调整对方的姿势,助她顺气。几番下来,她的呼吸才算平稳了。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似乎有些懊恼自己把对方逼到这番境地。
过了一会,他打来一盆水,拆开祭司手腕上的绷带,为她清洗伤口,止血。
她的伤口早在在此前反复地拉扯、挤压中裂开了,纱布染满血污。
他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他仔细检查她的手腕,在伤口附近看见一道很深的旧疤,他猜测那是三年前的祭祀仪式上留下的。
他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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