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没有下一步动作。
宋含谨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体上灼热的视线,带着越界的审视和冒犯,像在打量一件被拍卖的器物。
背脊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墙壁上,感受到的是一片透骨的冰凉,但此刻墙壁踏实的触感却让宋含谨抓住了一丝安全感,使他在面对自己这个阴沉、道德感低下的前男友时,不至于全然失控。
“你疯了吗?”
无法忍受这种侵略性的视线,宋含谨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不想给留有陈燃一丝幻想的余地,所以表现得格外冷漠。
而他的冷漠起了反作用,陈燃听到他的话以后,明显兴奋了起来,身体向他贴近,双腿粗暴地插入他的腿间,用身体铸成牢笼,以一种捕猎的姿态,将他围困在墙角。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呼吸和体温都带上了侵略的意味。宋含谨双手放在胸前想要阻挡男人的靠近,体型与力量的悬殊让这个举动收效甚微。陈燃一把抓住他抵在胸前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前男友碰一下都不行?”
“你想干什么?”
两人之间怪异的姿势让宋含谨十分不自在,他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措辞尽量温和,不去激怒面前这个毫无底线的男人,但是细微处的表情和语气还是不受控制地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这一点微末的情绪立马被陈燃捕捉到,仿佛猎犬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他恶劣地将身体贴得很近了些,几乎和宋含谨呈现出拥抱的姿势,手顺势环抱住了孕期稍显丰腴的腰肢。
这样亲密的动作在爱人之间是暧昧甜蜜的,放在不欢而散的前任恋人之间,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想给你道歉……”
“我知道了。”
想着息事宁人,宋含谨硬着头皮敷衍地回复了一句,可一味地忍让和示弱只会让侵略者更加兴奋。
话到了陈燃耳里就成了一种鼓舞,他将怀中的人紧紧搂住,手隔着薄薄的衣裙上下摩挲,沉醉痴迷的模样好似在抚摸一件久别重逢的珍宝。
“放开!”
宋含谨被陈燃突然的举动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被冷汗浸透,顾不得面前是个随时就会被引爆的危险分子,不客气地吼了出来。
“你不是原谅我了吗宝宝?”
“什么时候说原谅你了?”
“刚刚啊”
“做梦呢你?”
刚说完,宋含谨脖颈处突然感觉到一阵压迫感,刚刚还温和地像一条大白狗一样的男人一下子变了脸,暴露出了伪装下面狰狞丑陋的真面目。陈燃暴力地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架势像是在审判一个罪孽深重的犯人。
“给脸不要脸。你不会以为嫁给我表哥就不是婊子了吧?当了一天婊子———永远都是婊子。”
脸颊发烫,耳边传来的男人的嘶吼听得不真切,咒骂如同魔咒,萦绕着宋含谨。
他们是如此地在意那些东西,以至于看到他,就好像被训练过一般,条件反射般想起那些事,然后提及,仿佛出卖过身体的是他们。
“当着那么多人扇我耳光?贱货。”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宋含谨脸颊生生挨了一耳光。他清楚此刻的反抗无异于火上焦油,能在两人谈恋爱时,让别人来迷奸他的人,干出什么样的事都不奇怪。
自己力气小,肚子里还有宝宝,和他正面冲突,是当下最不合适的选择。
“对不起。”
正准备下手打第二巴掌的男人,听见宋含谨的声音,手停在了半空中。
“放开好不好,好难受。”
见自己道歉示弱有了效果,借着人愣住的间隙,宋含谨双手环上身前人的脖颈,仰起头,深情地,凝视着自己面前的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如诉如泣。
过去的经历让宋含谨知道,只有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才能讨好到这些人。动物喜欢看自己的同类臣服,人类也不例外。
他主动送上自己柔软的身体,依偎在男人身侧,乖巧听话,精致漂亮,好似一个可以随意把玩丢弃的小玩意。
陈燃眼里泛着让人作呕的贪婪的目光,亵玩着面前这具主动呈上来的可口的肉体,手隔着上衣,抓住白软的胸脯反复揉捏,眼睛直直地盯着宋含谨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在自己的玩弄下,堕入情欲,欲罢不能的模样。
感受那种,把人,当成一个玩具掌控的快感。
“我还记得第一次干你的感觉。看着这么漂亮,三两句就给肏,又紧水又多,就是天生当婊子的料。”
“别说了……”
宋含谨将头埋在男人身前,小声啜泣,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丝诱人的呻吟。
“湿了?”
说着,陈燃用手指掀开裙摆,找到双腿中间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到湿润之后,心满意足的用手在那块被沾湿的布料上碾压。
“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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