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骆辰秋就倒下了,发烧卷土重来。本来就没好利索,又经历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打击,体温坐火箭,直接飙到了外太空,将他钢铁般的意志烧成了渣渣。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被病魔单方面殴打了数日后,形容枯槁的骆辰秋背起书包去上学,结果放学途经小巷时一个没注意,被尾随他的人给堵截了。
是一群小混混。
骆辰秋贴着墙根,心道自己这水逆劲儿也太大了点。
为首那位染着头张扬的红发,一身浮夸的街头潮牌,长得不丑,就是流里流气的。他扬着下巴睨视骆辰秋:“哈喽啊。”
半生不熟的面孔,没有交情,却令骆辰秋记忆深刻——就在不久之前,这位骑着大摩托冲坐在粉电驴上的他竖过中指。
狂得让人牙根痒痒。
不是别人,正是姜曼的男朋友,aka他的继姐妹夫。
所以继姐妹夫堵他干嘛?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可不想来找他拉家常的。骆辰秋一头雾水,他最近光顾着受情伤和生病,根本被时间犯贱去逗姜快。倒是因为心情不好踹了两脚珍珠,黑猪纹丝不动,总不能背后偷偷告状了吧。
不用他问,继姐妹夫率先开麦。
骆辰秋精神不佳,听了半天才弄懂大概意思:姜快最近一直被人骚扰,肯定是他这个继弟精虫上脑,把歪心思打到继姐身上了。
骆辰秋:?
清汤大老爷啊!
“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红毛骂骂咧咧,“今儿哥就让你长长记性,别总不记得自己是谁。”
他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诧异极了:“为什么是我?”
“不然呢?”红毛用鼻孔瞪他,“你别装。小曼都和我说了。你和你那个捞女妈心怀不轨,合起伙来骗她爸钱。怎么?住进别人家,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说得也不完全错。
他妈的确是个心怀不轨的捞女,但也不是什么钱都看得上。小4的具体财力他不清楚,就房子和车来看,真不一定比不上从小2小3那里分到巨额赡养费的白忆霏。
他妈这是下嫁,谁捞谁还不好说呢。
红毛能在闹市区大张旗鼓地带车队起改装摩托炸街,又是贵族学校里出名的刺头,身份背景必然不简单。
这样的人目高于顶,又处于青春期荷尔蒙分泌的峰值期,觉得自己牛逼死了。骆辰秋一言不发,他却自顾自地说嗨了。身后的奇形怪状的小弟们纷纷附和,越被捧着红毛越膨胀,到最后已然是口无遮拦了。
一个没有脑子还被惯坏了的孩子。骆辰秋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的人。
被人围堵找麻烦的事不是没有过,他纵横小吃街当判官,时常陷入危机。要是之前他可能还会有心情逗逗对方,然后靠智力和敏捷脱身。可现在他很丧,被不由分说的诬陷和问候老娘,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一股火从脚底板噌噌往上蹿。
他想:我都这么惨了,为什么还要被傻逼找麻烦?
他又想:因为我哥不要我了,我变成了一只谁都能踩一脚的流浪狗。
最后他得出结论:狗有狗权。我得让自己舒服一点。
“我吧,和我姐只有手足情。我看她就跟看自己的假肢一样,怎么可能有什么歪心思?”骆辰秋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知道为什么吗?”
红毛表情不善地盯着他。不得不说,姜曼大概率是个颜控,因为这人不喷粪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儿小帅。
骆辰秋抬手指了指自己,“因为我是gay。”两颗小虎牙跟着龇出来,挑衅地笑道:“对你精虫上脑还差不多。”
嚣张至极,过于欠揍。
于是便被揍了。
说全方位挨揍骆辰秋是不同意的,他毕竟也是个长胳膊长腿,常年混迹街头的矫健小伙。尽管对方不讲武德,小团体一起冲上来围攻他,但他也在惨绝人寰的被殴打中奋力揍了一顿红毛。
总之谁也别想有好果汁吃!
……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外加鼻青脸肿。
什么也别说,继续躺着吧。
人在肉体疼痛的时候往往心灵也会格外脆弱。
做什么都没劲,骆辰秋索性破罐破摔,翘课在家躺尸。
第二天班主任电话打给在外地的白忆霏,白忆霏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不说。白忆霏想起上次的争吵,当他是心情不好,便异常大度地问他要不要回南岛住一段时间。要知道这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骆辰秋只叫她帮自己请假。
他暂时不想去上学。不想见到褚森,也不想和同学们解释自己的猪头脸。
在这种事上白忆霏对他向来宽容,不知道怎么说得,班主任竟然同意了。
一闲下来,夜晚和白天变得混乱,他经常在任何可能的时间段里昏睡或苏醒。
屋里没开灯,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
那晚拖着痛到不行的身躯回到家时,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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