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一瘸一拐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后就对上了易应礼冷淡而贵气的脸。
“看什么看!”付沉恶声恶气地撞开易应礼。
“穷酸得要死。”
易应礼和付沉错过身子,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一道慵懒低沉的男声响起:“进。”
付沉用冷水泼了泼发红发烫的脸:“妈的。”付沉把外套甩在洗手台上,金属拉环勾上泛起淤痕的皮肤,付沉不吭一声,水声哗啦啦响,水流顺着付沉健实有力的胳膊滑下来。
“找老子有事?”付沉头歪夹着手机,镜子里的脸年轻,俊朗。刀刻般锋利的轮廓,眼睫纤长。付沉一手拿着手机,整个人靠在墙面上,付沉掏出一根烟,含混地说:“知道了,这周末回去。”
“付沉,你在哪?”手机对面的声音忽得一滞。
流水声哗啦啦地响。
付沉烦躁地把手机摔在洗手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付沉去点烟,指间一点颤抖。付沉一把关上水龙头。
“付沉,我是你哥,我会管你。”
付沉点着手上的烟,点了几下没点着,休息室的门从外面打开:“沉哥,找你半天了。在这干嘛……”
付沉一把拿过外套给自己套上,也不管湿淋淋地滴着水:“滚出去。”
“付沉,今天回来一趟。”
“操你……老子周末回去。”烟点着了。那双锐利的眸子微微垂下。吞云吐雾间烟雾模糊了事业。付沉靠在墙面上,肩膀微微佝偻。
过了一会,付沉出来,他神色不悦地看向沙发上打着游戏的慕恒:“谁让你进来的?”
“沉哥心情不好?”慕恒立刻放下手机。
“进我休息室干嘛?”付沉似笑非笑。
“哎呀这不是晚上有局吗?江逸要走订好了位子,就等我们呢。”
“不去。”
“不去?沉哥你不去待在学校干嘛?沉哥你要上晚自习啊?”少年嬉皮笑脸,他给自己麻利地扎了个头发。
付沉瞥一眼他紫色的发尾:“不然呢?”
“沉哥你别逗了,你什么时候上过晚自习啊?”
“晚上回家一趟。”付沉吊儿郎当。
“哦……你哥叫你了?我也去吗?算起来好一段日子没看过阿姨了……阿姨在家里吗?”慕恒正自顾自地说着,付沉已经推门走了。
“又是你”,付沉路过的时候踹了一脚花圃里的大树,槐花飘飘洒洒落下来,“你他妈真碍人眼。”
拿着扫帚扫落下的花苞,易应礼表情不喜不怒,扫着自己的叶子。
付沉也没理他,说完这句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似乎只是顺口讽刺两句,就把这人抛在了脑后。
“少爷,四少爷他说让您以后不要早退了。也不要逃课。”司机战战兢兢地开口。谁不知道这付家小少爷脾气最差,也不知道四少爷为啥要自己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这大佛要真能劝住,也就不逃课了。
付沉烦躁地抽着烟。司机默默打开车窗,要死了,四少爷要是知道这大佛不仅逃课,还抽烟,回去又得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眼看离别墅区越来越近,司机咳嗽了两下,回过神来的付沉想抽一口烟,却被火星烫了手,就连嘴上也烫了一个红印。
“你他妈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诺大的别墅落针可闻,佣人不多,看不见佣人的身影。付沉沿着旋梯往上。
“回来了?”
付沉朝下看去,冰室里出来一个人,那人头发爽利,五官正气。他手握一碗冰糖莲子水:“你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操。”付沉嘟囔一声。
“洗过澡下来喝。”和付沉一样大的俊朗少年一副哥哥做派。
“就你一个人叫我回来干嘛?”付沉懒洋洋的。
“我们聊聊。”
付沉也没听他的,一下子从楼梯上跳下来,看得付言朗眉头一皱。付言朗正经说是要比付沉大一岁的,户口本上略小一些和付沉同岁。付言朗小时候被拐卖过,找回来也不见不阳光了,只不过从小倒大硬要当个警察。付言朗今年高三,预备警校。
“你今年上过几次学?”付言朗眉头皱起。
“你这样糟蹋时间能考上大学吗?你能考几分?”
“我操你他妈能考几分?你他妈别以为你他妈比老子大就敢跟老子指手画脚。滚你妈的。”
付言朗看着付沉桀骜不驯的倔脸,忍了忍,手没伸上来:“你再跟我说话?”
付沉却不说了,付沉拿起桌子上的冰甜水:“你以为老子多大?老子和你一样喝这玩意?”
付言朗的眸子低了低,隐上一抹没落:“你不喜欢?我给你煮别的?你喜欢喝什么?”
他和这个弟弟从小关系……不能说不好,付言朗总觉得欠了付沉的。付言朗被找回来以后不喜欢见人,五六岁的付沉拿着糖收买似的地要他陪着玩。葡萄似的眼珠子澈澈的,漂亮的五官也扬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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