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挂在树枝上。
清风席卷花香,萦绕在玉薄霜周身。
他嗅着空气中的淡香,敲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他心里有些紧张,更多是期待,只是敲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来开门。
他越敲越急,没了耐心,将门一把推开。
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院中长满了杂草,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唯有院中合欢花开的盛放。
玉薄霜站在门前,静静的望着地面落下的合欢花。
他进入院中,叫着贺飞雪的名字,鞋面上沾染了泥渍与花瓣。
他望着院子里熟悉的布置,心中满是失落与空旷。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在院中四处走动,还是想要看看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或者是他近期来过的痕迹。
只可惜玉薄霜什么都没发现,他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熟练的进入房间。
这里是他与贺飞雪生活过的地方,只要他闲来无事时,便会下山来到此处,而贺飞雪也总是
等着他。
两人无事便会饮酒作诗,然后再和彼此缠绵,可他现在才发现,他根本猜不透贺飞雪,他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他对贺飞雪了解的少之又少。
对方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消失。
玉薄霜和衣躺在床上,心里的苦涩难以言喻。
他想着贺飞雪的那张脸,桃花眼,薄唇,鼻梁直挺,笑时眉眼多情,不笑时候勾人心魄。
玉薄霜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双眸。
一呼一吸都像是有刀子在剐蹭着自己的心脏。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对方说,可却不敢想见到了对方要如何说出口。
要怎么说?说什么?如何说?
玉薄霜站在窗前,眼底蕴含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他望着雨滴落下,砸在地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两个月了,贺飞雪不辞而别已经两个月了。
那人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
他无事便会去那个小庭院看看,想去寻那人的踪迹。
只是回忆勾人心,他只能数着合欢一朵朵掉落。
他又想起来春山外出也有两个月了,仔细一算,竟和贺飞雪消失的时间一样。
还真是巧啊。
玉薄霜拢了拢肩上的外衣,感受着雨水扑面而来的凉气。
春山会定时写信给他,可就在前一个月,突然不来信了,他心中担忧,怕春山在外会遇到什么危险。
可自己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玉薄霜幽幽叹口气,抬起手将窗户关上。隔绝了他与屋外的景象。
只是还没转身呢,就察觉到了琉笙的气息。
玉薄霜看着琉笙,虽然不喜欢他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但也无可奈何。
“哥哥你在想什么?”琉笙个子高挑,身形壮硕,他低着头看玉薄霜,那双眼里总是带着探究的意味。
其实玉薄霜个子不矮,只是他身子孱弱消瘦,在加上周围人都是习武的,他自然就比别人矮了一个头。
玉薄霜没说话,想要绕过他,可琉笙不放过他,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玉薄霜皱着眉看向对方,他这是又抽什么风了?
他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算是摸清楚了琉笙的脾气,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时好时坏,情绪就好似三月的天。
冷暖变换,阴晴不定。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玉薄霜被他触碰的瞬间,全身都在抵抗,躯体微微颤动,这样的抵触就好像是被毒蛇缠绕,丝毫动弹不得。
可琉笙像是没听到,只是自顾自的盯着他看。
忽的,琉笙低下了头,将自己的面容凑的及近,这样的举动令玉薄霜停止了挣扎,一时间向后退了一小步。
他一动不动,生怕自己惹的对方不愉快,让对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望着琉笙的眼睛,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中,潜藏着别样的情绪,宛如静水流深,幽幽暗暗,明明灭灭。
玉薄霜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而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弟弟。
琉笙将手抚上玉薄霜的面颊,皮肤滑腻的触感令他微微蹙眉,一点也不像他的春山那样紧致。
就像是个打磨精致的瓷偶,娇气又软弱。
可琉笙这样的神情令他好生熟悉,他一时间愣住了,这样的神情他在贺飞雪的眼中也见过,那时的自己过于沉浸在甜蜜中,丝毫未曾察觉出来。
玉薄霜压下心底这样怪异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贺飞雪不是琉笙,他不会这样的。
可这样的想法一出,就像有千丝万缕烧红的铁链一般,缠绕在他的心间,令他疼痛的喘不过气,只要细想,就会令他困在其中。
令他困在对贺飞雪的感情中。
琉笙拍了拍他的脸,见他面色惨白,额间又躺着细密的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