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道:“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为什么是个狐狸?”贺飞雪拿起玉佩看了看,这雕刻的手艺还不错。
玉薄霜听他这样说,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于是说道:“你忘了吗?”他盯着贺飞雪,似乎是想看对方怎么回答。
贺飞雪反倒是一愣,自己忘了什么?准确来说,应该是自己给对方说过什么。
“你可是忘了说要缠着我一辈子了。”玉薄霜有些生气,怎么对方还将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贺飞雪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原来是先前在茶楼听话本子的时候,自己随口调戏了对方一句,没想到这人竟然当真将他的话记了下来。
他忽然觉得好笑,怎么这人如此爱当真。
男人说的话是最不能当真的,尤其是床上,以及那些张口就来的承诺。
玉薄霜见他像是想起来,这才投入到那人的怀抱中。
“狐狸会和那个书生在一起一辈子,与他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那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不是吗?”
玉薄霜靠在他的胸膛处,头抵在那人的肩膀上,手中握着他送的香囊,享受着此刻的温情甜蜜。
他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所受过的奚落,父亲不喜欢他,将母亲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他自小便在惊吓和比较中度过。
弟弟过于耀眼,旁人的流言蜚语每日都伴随着他,他想要找人说话谈心,却发现没人愿意和他玩。
这山庄那么大,都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却无一人是亲近他的。
唯有难过至极时,他就偷偷的溜至母亲的墓室中,静静的在棺椁旁睡着。
他靠着这样的法子,度过他在山庄孤苦无寂的每一天。
他谁都不怨,只是偶尔会很想自己的娘亲。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个人出现在他枯木死水的世界里。
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无法在忽视对方。
他会夸他琴谈的好,会无意间牵动着他的情绪,更承诺于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最重要的是,贺飞雪并不会嫌弃他身体上的缺陷。
两人就好像是个劫。
一个天生无解的命题。
玉薄霜那一张经年消沉的容颜,在遇见他时,终于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贺飞雪望着对方满是柔情的双眼,不禁在想这人是否过于天真了。
他何时说过喜欢他的话?他从未说过。
这些承诺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对方怎么还都当
真了呢?
谁会在床上相信对方说的情话。
他接近他,不过是那人的哥哥,他想要了解对
方的喜好,可这人却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还真是可笑。
他贺飞雪眼睛不瞎,要喜欢,也该是喜欢玉春山那样的人。
而不是像他这样的蠢货。
贺飞雪从山庄翻墙出去时,险些碰上了山庄巡查的护卫。
好在他反应快,避开了那几个护卫,对方也并未察觉出有人。
他出去后,就将玉薄霜送的玉佩随手抛了出去。
玉佩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线,安安静静的落在了草地上,未曾发出过什么响声,如此精雕的玉佩就这么隐没在了草丛之间。
这种带着幼稚承诺的东西,他不需要。
贺飞雪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并不愧疚,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接近玉薄霜,故意与他搭话,故意将对方当做知心密友,故意引那人动情,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只不过是浅显的撩拨,对方就如此容易上钩。
甚至还自以为是到他喜欢他?还真是可笑。
而山庄此刻,竹屋葳蕤轩内。
“哥哥你这几日如何了?身体好些了吗?”玉春山本想敲门,可发现哥哥的屋子并没有关门,于是他擅自进了屋内。
却发现窗边的背影在一直发着呆。
玉春山望着哥哥消瘦的背影,有那么恍惚了一瞬间,他在哥哥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虽然他与哥哥长的像,可哥哥的轮廓却和母亲更为相似。
“哥哥?”他又尝试着轻声唤了一句。
“啊!怎么了?”玉薄霜猛地收回思绪,有些慌乱的转过身,看向身后来人。
“哥哥,今天是试炼的日子,你要去吗?”玉春山虽然知道哥哥不喜欢练剑,可今天非比寻常,是山庄每年都举办的试炼日。
一听到是试炼日,玉薄霜脸都快皱在了一起,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在心里吐槽,这不就是自己的出丑日吗?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得要去,父亲为了锻炼他,只要是山庄举办的他就要去,结果就是这个试炼日子,就年年都是由玉泉山庄举办的。
玉薄霜下意识就想拒绝,他要是去了,少不了那些人的嘲笑。
往年他不是输,就是被人从擂台上踢了下来。还不够那些人笑得。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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