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笙握着手中的信,仔细的看着信纸中的内容,尤其是在看到最后一行时,琉笙轻挑的眉渐渐拧紧,眼中浮现了担忧神色。
春山受伤了,琉笙将手里的信封握成一团,他呼吸有些急促,看这手笔估计不是春山写的,除了他,那就是贺飞雪了。
一想是他代笔,琉笙就阴郁无比,信中还说到苗疆地势险峻,活着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春山身中奇毒,只得先返回,等伤好之后再做定夺。
春山中毒了…琉笙望着窗外练剑的玉薄霜,心中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贺飞雪只说春山中毒,但是并没有说中了什么毒。
这几日一直安静的不同寻常,玉薄霜手持着剑,一招一式细细磨练着,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那就要比别人更加刻苦,只是这些剑法实在是不适合他。
果然,没练一会,手中的剑就因为没拿稳掉了下去。
哐当一声,剑掉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声响,周围竹叶发出刷刷声。
玉薄霜喘着气,盯着掉落在地上的剑,一次两次就算了,为什么次次都是这样!
他的资质就那么差吗?
就真的连个普通人都比不过吗?
玉薄霜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回过神想要将剑捡起来时,琉笙先他一步捡了起来。
玉薄霜额间淌着汗,呼吸有些急促,后背早已被汗渍浸湿,他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
示意他将剑还给自己。
琉笙挑了挑眉,见他这副模样,在心里鄙夷,连最简单的也学不会,却也看出了他异于常人的独特之处。
“气息不稳,哥哥练剑心浮气躁,一招一式皆是一呼一吸,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好比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有规律的,倘若不按常理来,哥哥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会。”
琉笙将剑递给玉薄霜,握住他的手,教他练剑。
玉薄霜虽然反感他这个人,但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只是现在这模样,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琉笙握着他的手,脑中幻想着春山练剑的姿势。
玉薄霜觉得这套剑法有些熟悉,于是说道:“你怎么会这套剑法?这是我爹亲自传授给春山的。”
琉笙见他反应还挺快,想了想,说道:“我与春山出生入死,他的这套剑法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反倒是哥哥你,庄主为何没传授与你呢?”
玉薄霜闻言皱了皱眉,他听着这话不怎么舒服,那双眼中也出现了短暂的疑惑,于是说道:“我本就在练剑上没什么天赋,春山比我有资质,我爹传给他难道不应该吗?”
“哈哈哈。”琉笙听他这话,竟是难得笑出了声,他认同的点了点头,低头去看玉薄霜微微泛红的面颊,以及这人露出的锁骨,他想着玉薄霜蠢一点也好。
玉薄霜不习惯被人搂着腰,尤其是琉笙,他想要挣脱开那人的手臂,可对方像是有所察觉,更是故意与他拉近了距离。
“你这是做什么?离我那么近?”玉薄霜僵着身子,握着剑的手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哥哥要放松,身体这样僵硬会伤到自己。”琉笙说话的气息喷洒在玉薄霜的耳边。
两人距离靠的十分近,玉薄霜背靠在琉笙怀中,能感受到对方规律的心跳声,以及那人说话时的喘息。
“哥哥心不在焉的,如何练好剑呢?”琉笙一剑刺出,划破空气,带着玉薄霜的胳膊向前。
凌厉的剑气声响破在周围,就好似是在提醒玉薄霜要专心。
玉薄霜手中的这把剑,是他父亲随便找人打造的,不怎么好用也不怎么有用。
只当是练手的,玉薄霜随着琉笙的动作而动作,剑柄握在手中,手腕泛着酸痛,玉薄霜不敢出声喊疼,他知道琉笙是要看他笑话的,这不过才半个时辰,自己就喊疼。
玉薄霜微微喘着气,任由汗渍流淌在脖颈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锁骨上,白皙的肌肤将黑色的发丝衬的分外惹眼。
尤其是肌肤泛着光泽,衣衫也是紧贴肌肤,粘腻的触感令玉薄霜不喜,他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却不想动作过大,竟将衣领扯开了。
“哟?”琉笙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声调侃,“哥哥莫不是想用美人计勾引我?”
玉薄霜白了他一眼,将衣领整了整,他将人推开,说道:“不练了,我累了。”
“这一个时辰都没到,哥哥就说累了,看来哥哥这身体不怎么样?”
琉笙带着挑衅的意味,又补充道:“哦,险些忘了,哥哥身体本就和常人不一样。”
这话一出,玉薄霜白了脸,余光瞟向周围,见到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哥哥这么紧张做什么?”琉笙见他东张西望,紧张的样子,着实好笑啊。
“你别欺人太甚!”玉薄霜气急,这人言语间总是带着威胁,分明就是故意的。
玉薄霜双眼愤恨的看着琉笙,一身白衣薄衫被汗水浸湿,手中的剑也愤然的指向了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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