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你儿子没人带真的好惨,你教点法术呗。”
萧清霖忙得满头冒烟,哪有这心情管,对着洛辞越骂道:“你就算死剩张嘴都能教啊,我现在忙得睡觉都没时间了,你不要添乱。”
“我动不了嘛,”洛辞越一边回他通灵,一边挠挠正在结痂的手背,他就是想偷懒不干活,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你干不完就去找你哥撒个娇呗,你哥帮你干。”
萧清霖骂得更大声了:“我哥还在关禁闭,你别添乱了!”
洛辞越道:“咋的?这次天帝这么狠,一个多月都不放你哥?”这个狠,是另一重意思。
“要不你去问问天帝?”萧清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还顶着为兄赎罪的名头,拼命干活,除了看公文,还得和冥界交涉投胎问题,还有人间整体重建,都得他一个忙。
“不要,我才不去打扰他们。”洛辞越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前试过不小心在天帝殿附近的花圃之中打扰过他们看星星,之后到现在都有阴影。
萧清霖咆哮道:“那你就不要打扰我!”
看来坑不了萧清霖,这个懒偷不了。洛辞越还不能自己起身,整天要么躺着要么坐着,起身都得被扶,走路还得两个神官扶着。
洛辞越只好认命了,还是得自己教,萧时琉十五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就像是正在尴尬换毛期的小狗,看他年纪小,又是正在长身体,平常没让他辟谷,但萧时琉吃了也不长肉,别的神仙总觉得洛辞越在虐待徒弟,不给徒弟吃饭。
辟谷早就要在锻体期就得练了,之前看他年纪小,没让他辟谷,现在筑基期还不辟谷,估计两百年内能上金丹都有点悬。
“时琉,”洛辞越朝着还走在九曲回廊上的他喊道,“今天起,不许吃饭。”
萧时琉的脸从被唤的欣喜,急速转为困惑,却还是点点头道:“明白了。”
反正讹了假期,这次又有赏赐,趁着最近打牌也打不动了,就好好带徒弟算了。
君豪在窗台外路过,看到这一幕,冷不丁叹了一声:“仙尊真的不怕旁人说虐待徒弟吗?”君豪的意思是,现在辟谷还是有些早了,萧时琉在长身体,现在不好好吃饭,长不高怎么办?就像萧清霖和萧清骋,十七十八的年纪飞升,现在长得也是一副少年模样,若是太早进入金丹期,身体大概率是不会再长了,还是这副小身板,以后要是遇到食铁兽,也是被一爪子打飞的程度。
“那你负责骂回去。”洛辞越理直气壮,君豪看着也只能浅笑一声,接受吩咐。
天帝看他去挡了天罚,炸了自己的矿,给了点补偿,还有加上天帝给的那些赏赐,洛辞越现在富到流油,要什么天材地宝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拿万年人参千年灵芝给徒弟当瓜子磕都可以,现在有空有钱,不好好带徒弟还等什么时候呀?
君豪笑了几声,看他这只老狐狸一脸漫不经心,就知道他什么算盘都打好了,估计还想去讹一下萧清骋,但天帝那只老狐狸护萧清骋护得紧,表面上是关禁闭,实际上生怕别人谋算了他。
现下人间经历鬼棘祸乱,凡人死伤无数,除了神官去救人,还得去支援冥界运转,洛辞越属地的凡人虽然死绝了,他的神官被派去冥界,就剩十个留在百闻宫里照顾他,其他神仙的情况基本都一样,除了伤员以外,基本都被派出去干活了。
但这回洛辞越总觉得不对劲,鬼棘这东西不可能会大量突然出现,而且还有大量骸儡这点就更不对劲了,是谁用骸儡装活人?骸儡这东西,即使是洛辞越自己也好其他神仙也好,不用心看,基本是看不出的。
如果不能解释的行为,就肯定是有猫腻,谁都知道有猫腻,但谁都没空去查什么猫腻……他现在冷静下来,一直在琢磨闻雪舟的行为,太古怪了,却又找不到错处,明明一直在坑他,却一直找不出错处,很是完美。
第一个去炸矿的是他,发现骸儡的是他,但他显然也不想天帝用极乐净世咒,但他又是如假包换的上神,他的行为真的比骸儡出现还难解释得通,而且肯定不止洛辞越怀疑他,君豪也怀疑他,总感觉闻雪舟哪儿不对劲,他无论修为气息法力灵力,所有方面都是上神,为什么他的行为却不像一尊上神呢?
作为神仙,只要稍微在天界待的日子久一些,都不会像闻雪舟那般——在前线坑同僚,而且还是一起出任务的同僚,这是自己职责所在也是一重保障,是一个默认的规矩,而闻雪舟不止一次坑洛辞越,才会引起怀疑。
看着萧时琉背影远去,他已经走完九曲回廊,淹没在朦胧微雨之中,君豪才暗示道:“仙尊这回就该留在前线灭火和指挥,就不用弄得全身伤。”
“你说,为什么他都将清霖拉上马了,又将他扔下,让清霖留着?”洛辞越与君豪想到一处,对闻雪舟的行为感觉到了不妥。
君豪摇摇头,淡然道:“仙尊已有主意,又何必让君豪说出来呢?”
洛辞越笑道:“天帝是真会使唤我干活,本来这活高低都是萧清骋去做的呢,工伤都不让我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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