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命令的语气让他堂堂天帝不许动。
天帝浅笑一下,带着满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他身边,弯腰俯身吻在他脸上,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将他手中的公文拿开,将他擦得半干的头发蹭湿了。
萧清骋用手肘轻轻将他推开,似乎还是想继续看公文,还未开口,便被他从椅子上抱起来,天帝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贴得很近,只要稍微再低一点便能吻在他的唇上,轻声道:“除非今晚你想在书案上,一边做,一边看……”
他们不是没在书案上做过,但那时并没有如几座小山那么高的公文堆在书案上,想了想,萧清骋无奈道:“那我不看了。”
这样子是同意了,天帝将他抱起来,熟练地将他整个身子抱上床,按在床上亲吻着,吻到他情动,吻到他满脸窒息一般通红,吻到缺氧,吻到他脸颊上蔓延着绯红色的羞涩……
“……等等……等等……哲淮……”萧清骋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本来配合地与他热吻着,却突然暂停了这个漫长的热吻。
“等不及,一会儿再说。”天帝不理他求饶,继续低头与他亲吻着。
但萧清骋扭了头,不让他亲,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万陵墨台还没收回来,我放人间里散灵的……”
“明天再收,多散点,你又不缺这么些修为灵力……”说罢,便继续将萧清骋按在床上亲吻着,在他的锁骨处新旧不一的吻痕上又留下其他新鲜的吻痕。
和天帝灵修,他确实是不缺修为也不缺灵力,也不是散不起,但萧清骋担心的是自己的法器没收回来,散灵散多了,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用上他散的修为灵力,又炼成什么大鬼王大妖怪就不好了。
虽然脑子里是这么想,但萧清骋被摸得情动,大腿内侧都被捏得通红,光是前戏便被捏到大腿都软了,天帝是不可能放他走的,双眼迷蒙,双手本来环在他脖颈处,被吻得情动,双手便垂了下来,拧着轻薄的丝质床单,捏得上面多了好些皱褶。
“……哲淮……哲淮……”萧清骋喊着他的名字,天帝只允许他叫自己的名字,喜欢他唤自己每一声哲淮,享受着听他每一句呼唤。
许久,从他身上下来之后,天帝躺到床上,将还喘着粗气满脸潮红的萧清骋搂入怀中哄道:“真的不愿与我结为道侣吗?”
萧清骋还未恢复正常呼吸,喘了几口粗气,被他在床上搂着,伏在他怀中,刚好耳朵贴在他心脏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伸手扯过旁边凌乱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腿还麻着,差点合不上双腿,盖好被子才道:“现在就挺好的,何必要公诸于世?”
“我不在意其他神仙怎么看,只要你答应就行。”他堂堂天帝,语气带着祈求,带着卑微,他和萧清骋保持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多年了,当他还只是登仙的时候便三不五时求着萧清骋当自己正儿八经的道侣,可是萧清骋从来不愿意,哪怕他们的爱是炽热的,是相爱的,哪怕天帝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多爱他,但萧清骋只要不答应,他也会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
他作为天帝,别说是与萧清骋结为道侣,哪怕是要强行迎娶一只三百斤的食铁兽,全世界都会祝福他们,萧清骋双手握住他的手,温柔道:“哲淮,乖,我今天还是不答应。”
天帝轻轻吻在他眉心,点点头道:“嗯。”
“睡吧,我爱你。”萧清骋回了他一个轻轻的吻。
“晚安,我爱你。”
可是,他们似乎还是忘了点什么,萧清骋的万陵墨台还没收回来,还放在人间散着灵,甚至还是放在自己属地上的西瓜田附近的深山里……那深山里,也真的是有三百斤的食铁兽,即使那是未开灵智的食铁兽,万陵墨台放多了一个晚上,那灵气和修为,可不止食铁兽能用。
洛辞越又歇了一个多月,能走能跳,其他神仙都忙得不可开交,他也不敢太过造次,太过明显划水,每天就在百闻宫里躲起来玩,顺道带徒弟。萧时琉刚开始辟谷,道行太低,整天饿得肚子咕咕叫,做师尊的就一直在旁边教着,不知道其他人忙起来高不高兴,但萧时琉很高兴,十年都没试过能一天到晚被师尊教着。
“师尊,这道符篆画得如何?”萧时琉画符向来不错,平常练习画的符篆,画得好的那些,已经能让百闻宫的神官们使用。
洛辞越在一旁翘着腿看书,微微扭头看徒弟递过来的符篆,吐槽道:“这个位置不能分开两笔,符的力量会弱些。”
萧时琉点点头,重新画一道,又递过去了:“师尊,是这样吗?”
“画得更差了,直接歪了一分,就该让你干爹教你画符,清霖画的符可比我还厉害,”洛辞越摇摇头,起身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在符纸上行云流水画了一遍,“继续,今日之内画五十道。”
“是,师尊。”萧时琉乖巧应道。
若是个性子和自己一般乖张的坏孩子,洛辞越高低得教他辟谷实在太饿就去喝米酒吃酒酿,一边练辟谷一边练酒量,可是自家这个可是乖得过分的好孩子,不忍心教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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