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可惜,但很快又没了。“我去学校了,刚刚给你订了早饭,到时候你记得吃。”季让套了上衣坐在床沿边上,对着蒙成一团的被子低声细语。
陆鹿闭着眼睛还是很困,脑袋却清醒地听进他说的每个字,她掀开被子,堪堪露出半个脑袋,嘴里含糊应着:“……知道了。”季让看着她半醒不醒顶着乱蓬蓬的头发,顺手摸了两下,他俯身亲在她的额头:“走了。”陆鹿似乎又睡过去了,季让也没多做停留,走的时候把门小心带上,关门声轻轻响起又渐渐趋于平静,陆鹿把脑袋往被窝里拱了拱,像是才听到季让走前说的话,她声音很小地‘嗯’了声。九点一刻是外卖送达的时间,季让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上第二节高数课了,这是这学期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节,台上任课老师说着一些老生常谈的考试规范和要求,以及让他们好好复习尽量都考过,不要等下学期来补考之类的叮嘱。季让倚着座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醒了吗?外卖在门口,记得吃。陆鹿回消息是在之后的十分钟,这个时点是她必醒的生物钟,她扯着被子坐在床上,腰后面垫了枕头稍微纾解昨晚遗留下来的酸痛,她回了季让的信息,发呆缓了会儿才从床上够着衣服,再从杂乱的衣服堆里找到内衣穿上。想起半夜某人爽完了害得自己累得澡都没洗,陆鹿暗暗骂了声又脱了衣服径自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她皮肤白,做的时候稍微没收住力就会留下印,加上昨晚季让根本就没手下留情,身上全是掐她咬她的痕迹,陆鹿洗完澡出来顺便拿了门口的外卖,挺沉一袋子,食盒横着竖着放了近半个桌面,当她是猪嘛?陆鹿拍了个照发给季让:买多了,吃不完。那头秒回: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你看着吃,能吃多少吃多少。陆鹿拆着餐具,掰开筷子刮了两下,夹起一个纸皮烧卖,吃了几颗小馄饨,看着剩下好几个没拆封的食盒,为自己已经吃饱的肚子无力惋惜,算了,带回店里给阿琳他们吃。阿琳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哪怕九点上班时间来得及她也不吃,但今天陆鹿拎了一袋子早饭来店里的时候她破天荒地吃了,当然,是被强迫的。阿琳把剩下的半个生煎包塞进徐乐清嘴里,如释重负道:“终于吃完了。”“怎么吃点东西跟要你命似的,我又没投毒。”陆鹿在cao作台前用奶泡机打着奶泡。“你想啊人不能睡懒觉就已经是一件够糟糕的事情,更别提早起上班了,加上我本来就不爱吃早饭,简直双重致命buff,就算是我最爱的生煎包我都觉得味同嚼蜡。”阿琳心有余力不足地拧着保温杯盖,喝了两叁口水才将嘴里的食物给顺下去。陆鹿微微皱起眉头,她是属于正常情况下一日叁餐都很有规律的那拨人,对于她这种健康饮食人听到阿琳说的吃不下有点不太能理解,她突然想到了季让,这人也不爱吃早饭,年纪轻轻,还有胃病,不行,有机会得要让他改改这坏习惯。奶泡打完,陆鹿握着奶泡杯小心翼翼的往手里另一杯的抹茶上自我发挥,绵密流动的奶泡慢慢与抹茶融合,茶香参杂着奶香,香味扑鼻,一个还算完美的小太阳浮于表面,她将好不容易制作完成的抹茶拿铁轻轻置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纪念,做完这些,陆鹿才接着阿琳的话说下去,她多问了一句:“不吃早饭不怕胃不好吗?”“怕啊,”阿琳上一秒还像打了鸡血,随即又蔫巴下去,“但我还是不想吃。”“那你家徐乐清呢?”“他啊,休息天都要从床上爬起来吃早饭,吃完了继续睡,哪怕吃一口,他也照起。”阿琳说,“他自己不睡懒觉就算了,有段时间他不知道怎么折腾的连着好几天都不得不让我陪着他一块吃,苍天啊,你懂我当时的无奈嘛,好吧,你不懂。”瞧瞧,多好,陆鹿无声赞同。劝人吃不吃早饭这种话还是要跟站队相同的人一致对外才能事半功倍,不过她很好奇徐乐清怎么折腾得让阿琳心不甘但情愿地吃了段时间的早饭,陆鹿喝着抹茶拿铁,问正在拾掇食盒的徐乐清:“徐乐清你怎么做到的?传授传授一下经验呗。”徐乐清闻言抬头,站在身旁的阿琳搭着她的肩膀,一脸‘算了吧’的神情:“谁知道他那会儿脑子搭错哪根筋了,煎鸡蛋被热油溅,切菜被刀划伤,最要命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他拿个碗都能碎一地……”陆鹿平时看徐乐清做事情挺有条不紊的,怎么做饭就……难不成上天开了一扇让他会做咖啡的窗,关了他进厨房的门?陆鹿的好奇心瞬间化为乌有,嘴角僵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的不敢相信:“不是吧,徐乐清?”徐乐清拎着收拾好的外卖,点了点头,随后去扔垃圾了。“那……那还是算了吧。”陆鹿叹了口气,摇摇头,幸亏季让是那种叫一声就来乖乖吃饭的,否则,总不能为了让季让养成好好吃早饭的习惯她也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吧,想想都疼,再说了她又不是厨房小白。阿琳拿抹布擦了桌子,回头就看到陆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怎么了?”“没什么,本来还想向徐乐清请教一下如何把一个不爱吃早饭的人叫起来吃早饭,现在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陆鹿说道。“你知道世界上有哪两种人吗?”阿琳自问自答,“我和徐乐清,典型的范例,不要试图叫醒一个睡早觉且不爱吃早饭的人吃早饭,那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徐乐清才会撕掉包着完好无损没有半点伤口的手指上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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