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宇的身后走进了器材室当着他们班同学的面把门关上。
孔嘉宇和我差不多高但身形单薄,这也是他害怕我的原因。
“抱歉啊,胥北游,可怀疑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你坐过他的位置。”
他垂着头听起来很真诚,可道歉的话他一开始就说错了,挑唆路以南来怀疑我就该想到有今天。
这几天还下过雨,器材带着潮湿的铁锈味并不好闻,让眼前的人越发令我厌恶,噪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我不耐烦的抓住他的头发撞向旁边的铁架子。
“胥北游!”
他惊慌失措的喊着我的名字,扯着嗓子很难听。
一下,两下,三下……
从第一下开始我就花了全身的力气,他就没有机会反应,眼睛瞬间变得空洞失神。这是和胥如兰学的,第一下就让我站不起来,接下来不管用多重的力气我都无权反抗。
孔嘉宇额头上的血滴落在我纯白的球鞋上,晕开了朵不太好看的血花,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鲜血弥补,渐渐地他就不再喊我的名字,只能痛苦的呻吟着哭着。
铁架子上摆着的球一个两个“哗”一下的全都滚到了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动到我的脚边,最后和头颅一样砸倒在地,没有生机。
痛到晕厥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我抬腿踩在他的脚腕上。
胥如兰挥动手中高尔夫球杆的力度会让我失去知觉,踩碎一个人的骨头会不会让人痛得晕过去。
不知道,那就试试好了。
骨头断掉的声音我听的真切,孔嘉宇的身体素质比我要好很多,就这样了还有力气跟我求饶,他这般低声下气完全没了刚刚在操场的样子,我早该这么对他。
“离路以南远点。”我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门是被用钥匙打开的,所有人都见证了我的罪行,但我做这些不会承担什么后果,我有恃无恐地环顾了一圈,他们又在小声说话,眼神却赤裸地在我身上划过一遍又一遍。
有人把我和孔嘉宇隔开,属于人类的各种味道参杂着血腥味向我扑来,我恶心的干呕。
有个女生慌张的挤进人群,断断续续的说道,“考试完我就找不到我的钱包,只有你坐过我的位置,所以……是我怀疑你,他才去找路以南的,都是因为我。”
我没心情听他们的心路历程,声音尖锐刺耳吵得我心烦,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噪音制造机,现在又来一个。我用校服擦着手上的血,“别喊了,你也找死吗?”
无论我哥再怎么装作平静地帮我隐瞒,全校都该知道我有病了。
“胥北游,你疯了吗?”
说话的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粗着嗓子骂我,越走越近像是要来拽我的领子。
“你还是学生吗?在你眼里这里还是学校吗?”
不过在他之前突然有人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第一反应是还手,一靠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拽领子的动作一顿,看出我的退让,对方又在我的右脸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再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旁边叫骂的声音顿时停止。
我哥果然比我更有办法。
我扯起笑抬头将他的脸看清,他死死的盯着我,冷漠的模样让我下意识的害怕,心虚的去展示我手上不小心划蹭的口子。
“真够胡闹。”我哥拍开我的手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像个长辈一样教育我。
“哥以后不要让别人靠近了,我的手会很疼。”
我哥根本不想和我多说什么,在我哥眼里我已经是无可救药的存在。
老师们很快就来了,甚至惊动了校领导。最后这件事当作打架处理,我没被送进神经病医院关起来只是被停课一个星期,胥如兰也不允许前者的发生,再怎么放弃我,我都是她的儿子,不能是精神病。
我被她托人送到了心理医生面前。
这是第三天,我总是很不耐烦听别人说话,医生的声音使我越发恼怒,我在手机里骚扰着我哥,一刻不停地拨通着电话。
直到得到他的保证,我才肯罢休,心情也好了几分,和医生聊了几句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时间。
“要走了?”女医生温柔的问道。
“嗯,我哥来接我了。”
外面还在下雨,我哥站在门口拿着一把黑色的伞,身形修长,尽管眉目之间显露着疲惫,依旧英俊帅气。
“走了。”
看到我后我哥打开伞走进雨幕,冰凉的雨水在他身旁落着,和人一样不带任何温度。
他只是不耐烦了才来接我,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逼他给予我温度。
我一把扯开我哥手中的伞,走进雨中踮起脚凑在他的唇边吻去,胸膛是有温度的,我便靠了上去,感受心脏温暖的跳动。唇齿也有温度,我钻进他的口腔吸吮着我哥的舌头,贪恋的在我哥每颗牙齿上停留,只要触碰的时间够久,路以南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尽管他和我吻得一样用力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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