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横越整座城市才能抵达,根本完全反方向。
「是不顺路,可是没关系,我觉得顺心b较重要。」阿森伸手打开音响,播放起音se柔软的抒情歌。「还有四十分钟的路程,你可以休息一下。」
「谢谢,我今天的心情糟透了,你是天使。」
「其实我今天的心情也糟透了,你就当是陪我出来透透气,不用一直说谢谢。」
我往驾驶座的方向看了他一眼。他英挺的侧脸在夜se的剪辑下褪去白昼的爽朗,睫毛如落叶,彷佛正在扫荡北半球的空寂。
「你想聊聊你的事吗?」
「下次吧,你先把自己照顾好。」
我不知道该怎麽理解这个人带给我的安全感,明明只打过几次照面,对彼此的认识尚浅,我却不排斥跟他单独同车。就这样占了副驾的位置,他nv朋友会生气吗?这是上车前我唯一担心的问题,但他只是淡淡说不会,连我提议传讯息向对方报备都说不需要。
或许是我多事了,信任双方的ai情不需要把每件小事都摊开来说也能坦坦荡荡。望向车窗外流动的街景,我心中牵挂万千。逃避现实的心理早已大於这份无处安放的罪恶感,此时我甚至私心希望身旁这个人tgps可以暂时迷航,带我多绕一小段远路,不要太快抵达目的地。
驶入一个宁静的社区,李靖森按下车窗举目张望。附近矗立的几幢华厦看起来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屋龄,外观稍嫌老旧。晚上十点多了,幽暗的夜路只有几盏路灯照明,冷冷清清的。
「巷口那里有人,是你爸爸吗?」
「嗯,是我爸。在这里放我下车就可以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你快过去吧!他应该等你很久了。」
林瑞祥双手背在身後,在社区外的红砖道上来回踱步,看到路口有亮光就抬头观望。自从nv儿告诉他要搭朋友的便车回家,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每隔一段时间就传讯息问她开到哪里了。nv儿从小到大结交的朋友无论同x异x,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他不认识的,无奈的是,即便他已经如此谨慎,还是无法避免错付真心的意外。
他难受了很久。带过一届又一届良莠不齐的学生,本以为自己阅人无数,选好男人的眼光不会错,谁知终究还是看走眼了。他非但没有在nv儿的感情路上扮演好踢开脏东西的角se,还误把那个脏东西当成钻石捧在手心炫耀好多年。
这回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哪家勇者想来拐走他家nv儿,非先过他这魔王关不可。
「老爸!」
我在人行道上小跑步的时候,一辆白se休旅车悄悄拐弯驶进社区,在李靖森的车子後面煞停。
李靖森马上就注意到这辆车,亮晃晃的大灯让他心存警惕。挡风玻璃後面的脸孔他看不清,但对方迟迟没有下车,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小青,你朋友呢?怎麽没看到人?」
「他在後面,准备要开车回去了。阿公呢?找到他了吗?」
「哎,找到了。我刚去警察局接他回来。他跑去港口看人家钓鱼,看到天黑等不到公车回来,就想用走的回家,结果迷路了。」
「噢。」我肩膀垮下,既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累。「太好了,他平安回家了就好。」
「伯父、咏青。」阿森忽然把车开到我们旁边,低声叫我们上车。
老爸紧盯着他,像是教练在选秀场上监定球员一样,眼神火辣辣的。
「後面那辆白se的车好像是跟着我们来的,我觉得很可疑,你们先回家吧!我怕有危险。」
「白se的车?」我探头往後看,那辆筋r0u线条分明的休旅车似曾相识,但还等不及辨认,对方便驶离路边,加速离开了。
「等等,那不是脏东西的车吗?」老爸用鹰眼捕捉到熟悉的车t特徵,整个人火气都上来了。
「脏东西?」阿森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在说张医师。」我叹息。「老爸,你不要乱认啦,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我不可能认错啦!那个臭小子一看到我就开溜,不是他还会有谁?」
都过这麽久了,老爸还是余怒未消,每次提起张焕东就张牙舞爪,把我隐藏在心底的悲伤大肆泼洒成他的愤怒,好像受了b我更重的情伤。
但我可以理解他。毕竟这五年来他把张焕东当自己人看待,逢年过节就跟他举杯畅饮,关心不b我少。我之所以可以表现得这麽理x,或许就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个过度感x的老爸,他的情感裂痕b我更需要照顾。
「脏东西为什麽会跟着你?你去医院找他了?」
「你不要再叫他脏东西了啦,很难听。」
「脏东西不叫脏东西要叫什麽?怕难听就不要在外面乱ga0啊!ga0得我看到他就来气!」
「好啦好啦,忘记脏东西。你有高血压,不要这麽激动。」
「等一下,不要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去医院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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