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这才拿起一旁的小帕子给岑溪东擦眼睛,把他的尿在岑溪东的脸上抹开来。
岑溪东抓着他的胳膊,得到他这句话后,那悬起的心这才放下了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过随后他就发现上面的灯一闪一闪的,好像出现了什么故障。
“这个灯是怎么回事?”岑溪东心里本就不安,刚刚还在闭眼的时候听见了下水道里再次传来的怪异声响,一时间不由得想起上次泡澡咬他腿的那个人头,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抓着程送风的胳膊也微微用了些力。
程送风知道程送水贼心不死又回来了,只是因为害怕他,不敢直接出面,只能以这种小儿科的方法吓他。
程送风想到这,嘲讽的勾了勾唇瓣,暗暗的攥紧了岑溪东攥着他的手,他突然有些好奇,好奇他的那个傻子弟弟要是知道,他趁它不在的期间里,养了只小鬼,把所有的罪都推它身上,让岑溪东恨它厌恶它,甚至把之前对它的喜爱和依赖全转移到他身上,程送水会是什么反应?
暴跳如雷吗?
还是憋屈的隐忍?
程送风不知道,反正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心里无比的痛快!
他不仅要夺走岑溪东对它的爱和重视,他还要夺走岑溪东这个人,只要是程送水在乎的,他通通都要毁灭占有。
岑溪东也不例外。
明明相处了三年,明明破绽百出,可还是认不出他和程送水的区别。
他甚至被那些歹徒抓走拷打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期望着他的这个善良的哥哥能够发现端倪,来拯救他。
但可惜的是从来没有。
岑溪东和程送水在他被那些人像狗一样对待的日子里,幸福快乐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们过得融洽安宁,是光是让程送风想着就觉得心痛的程度。
程送风一直以来都觉得程送水才是那个附属品,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才是那个附属品,那个可替代物。
口口声声说永远会爱着他,能一眼认出他的岑溪东,也不过如此。
以至于他一回来,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岑溪东反倒察觉要赶他走了,真的是可笑至极。
明明这一切都是本该属于他的。
想到这,程送风擦拭的动作越发用力了些,“可能是坏掉了,今天天晚了,等明天我再通知人来修吧。”
岑溪东点点头。
怕刺激到岑溪东,程送风在决定尿到程送风头上时喝了很多的水,这会量多但尿味淡,用帕子把那些没淋到的地方一一擦到时,岑溪东只觉得有点冷,散发着一股独属于其他男人的激素味,让他心里有些郁闷,但又擦不得。
毕竟他熬着坚持了那么久,总不能因为一时厌恶就功亏一篑。
程送风看着任由他捏着肩膀,擦拭的岑溪东,粗大如果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头上忽明忽暗的电灯不断闪烁,表明着程送水的气愤。
可它再气愤,也不敢直接出现面对程送风。
白炽灯静静地从上面打下来,或许是觉得尴尬,岑溪东半垂着眼皮,乌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水色的眸子里蕴含着许多情绪,高挺的鼻梁在另外一侧投下影子,将整个面颊衬托得无比俊美,薄薄的唇瓣泛着蔷薇一般的色泽。
岑父岑母不喜欢他们双胞胎两个,他们的母亲陈文文也不喜欢他们。
他们就像揣在兜里的垃圾,只要有个垃圾桶就能随便拿出扔出去。
由于两边的厌恶和唾弃,他们甚至都没有名字,还是路过的路人看他们赶了一天的路,脚流了浓出了血,心疼的给他们一人两块,见他们没名字还顺便给他们起了个名字陈顺风,陈顺水,顺风又顺水。
但后面还是被他们母亲给改了,送风送水,就连陈这个姓也不让他们跟着,只是起了一个不相干的程,对外面说是她的弟弟。
为了让岑家把他们接去,陈文文对他们说只有一个孩子,而且吃的不多,听话懂事好使唤。
就跟卖牲口一样,哄骗着电话那头的岑父岑母,可即便如此,岑父岑母也不要他们。
那些日子里,陈文文一直给岑家的人打电话,像推销商品生畜一样推销着他们,可是四五岁的小孩能做什么呢?什么也不做不了。
所以换来的只有唾弃和厌恶。
陈文文每被拒绝一次,就拿起东西往他们身上砸骂一次他们赔钱讨债。
程送风作为大哥,承受的怒火自然也是最多的。
最后一通电话,陈文文打给了岑溪东,说要是他们的大哥不要他们,他们就等着去流浪吧。
程送风那会已经能记事了,因为吃不饱,他常年面黄肌瘦,只剩下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厌恶他,也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不要他。
只知道像这样被厌恶的人还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弟弟。
如果说前半生程送风是在和程送水互相舔舐着伤口度过的话,那么岑溪东的同意,以及被送去岑家像小狗小猫一样陪着岑溪东就是他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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