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东先前泡过澡,虽然遭遇了那种事,可洗澡用的淡淡的牛奶香氛味还没散,混上这浓郁的血腥气,有种说不出的紧欲、迷人。
程送风滚烫的鼻息打在岑溪东的指尖上,让岑溪东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猛的收回了手。
“你在做什么?”岑溪东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吓得不轻,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有些怪,心里害怕到不行。
“没什么,就是哥手上沾了血。”程送风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诡异,看得岑溪东心头直跳。
“和我睡吧,这些事就让警察和佣人们去处理。”程送风说着自然的牵起岑溪东的手。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睡不着,你要想睡就去睡吧,一会等警察来,我跟他们一起去做笔录。”岑溪东摇摇头,松开了他的手。
程送风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狠厉,可转眼就被伪善代替,“我跟哥一起吧。”
岑溪东刚想拒绝,警察就来了。
程送风不是目击者,简单的做了个笔录,就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岑溪东。
岑溪东作为两起诡异案件的第一目击者,被警察问了又问,直到天亮才放人离开。
岑溪东一脸疲惫的刚和程送风走出警察局门口,负责给他们做笔录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就追上来道:“后续可能还需要询问些什么,这段时间还麻烦您保持联络畅通。”
岑溪东点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车。
晚上没睡好觉,这会刚一放松,困意顿时漫了上来,岑溪东把头靠在车窗上,缓缓地闭了上了眼。
等岑溪东再次醒来时,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风景已经被墙壁所代替,他刚想起身,就发现他的身上压着一只手。
岑溪东转了转身体,不出意外看见的是程送风那张俊逸的脸。
不知道是程送风在,还是他真的太累了,昨天晚上都没做过什么好梦的他,结果刚刚一觉睡到了现在。
岑溪东正看着程送风恬静的睡颜,暗自思索着,突然间程送风搂紧了他,把头往他颈窝里埋了埋,正当岑溪东为程送风靠上来喷洒在他脖颈间的鼻息弄得浑身僵硬,有些羞耻时,让他感到不自在的东西出现了……
程送风的鸡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竖了起来,抵着岑溪东的手背。
岑溪东尴尬得想把他推开,奈何程送风搂他搂得实在是太紧。
“哥……我想要你……”
程送风突然间的发声,把岑溪东吓得冷汗都起了一层,他瞥了程送风一眼,发觉后者只是在说梦话后,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赶忙手脚并用推开了程送风,穿上拖鞋慌慌忙忙的离开了。
听见门合上的啪嗒声后,程送风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抬起手,慢慢紧握成拳,感受着岑溪东残留在上面的温暖。
……
岑溪东下来后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他肚子饿到不行,赶忙叫阿姨弄了些饺子端上来先给他填填肚子。
在他等阿姨煮饺子时,岑溪东发现手机上有条程送风发来的短信。
岑溪东眉头紧蹙,点开一看,只觉得如坠冰窟。
【哥,余项明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岑溪东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岑溪东刚想打电话询问程送风这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下一秒程送风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哥,你看到消息了吗?”
岑溪东点点头。
“余项明死了。今天上数学课的时候,他在那低头写题目,因为坐在中间,又在讲重点,大家都没注意到。直到老师让大家都看着黑板,他要开始讲解习题时,发现余项明不抬头。走下去一看,才发现余项明刚刚还低垂的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身体,还直直的立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岑溪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嘴里刚吃下去的饺子在食道里不断挤压涌动上涌,让岑溪东有些想吐,他攥着一旁的杯子苍白着脸猛的往嘴里灌了几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警察打来的,叫他再去做笔录。
岑溪东挂断电话,整理好思绪,刚想叫程送风自己先去学校,可程送风却抢先一步道:“哥,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需要我陪你去吗?”
岑溪东紧缩的咽喉里泛出了些许酸水,他想要拒绝程送风,毕竟这人自打被绑架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那对他的窥觊先前还有遮掩,但自打昨天和岑溪东睡的那个佣人死后,他便没再遮掩,仿佛在笃定岑溪东会依靠他,而且只能依靠他一般。
不过昨天的事确实太反常,反常到岑溪东活了二十多年都未曾预料到,有将一日他一直坚定着的唯物主义会被彻底动摇。
岑溪东长叹一声,还是拒绝了程送风。
他实在对这个绑架回来的弟弟放不下戒心。
程送风没再多说只是笑着劝他再吃些饺子,免得录笔录的时候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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