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疤,没了耳朵,左眼装着机械眼球,此刻正嘴里嚼着东西与副驾的老头哈哈大笑。
砰!
挡风玻璃炸开鲜血四溅,哈哈大笑的老头神se僵滞地盯着头骨崩碎的同伴,懵b当中,旧货车失控冲出公路。
车队里嗨翻的摇滚乐音骤停。
又是砰地一响,副驾的惊恐老头倾刻间炸开脑袋。张彭越微g唇角,收枪起身,猫腰走向车队遁去的方向。
路过瑟瑟发抖的寸头少年时,张彭越忽然想一脚踢过去。
废物,欠揍。
撇下古怪的念头,张彭越找了个较隐蔽的位置,架起一挺大口径重机枪,眉眼不动地埋伏在枪管之后。
果然。
剩下三辆车疯狂遁去一段路程后减速,准备调头。
张彭越一挑眉,将特制的金红se子弹压入弹槽,下一秒剧烈的枪响轰动四野,公交车猛地蹿起了大团火光。
一gu一gu黑烟交织火焰飘上了天,在孔茶震惊的眼底烧得很烈。
之后遭殃的是吉普车,张彭越放走那辆轮胎疯转的小车,跳出树林,走向翻车的旧货车开始搜刮物资。
这是一辆平板货车,车身四周围有栏杆,容易装卸货物,车辆一翻,不少物资也抛洒出来。
孔茶不敢凑到少年身边,她只捡抛落在地面的,东西不多,主要是食物和武器。
桶装水瓶身破裂,g净清亮的yet汨汨浇在地面,孔茶觉得可惜,赶紧用手接住喝了好几口。
少年走出货车时,孔茶将捡到的物资递过去,对方冷漠地掀了掀眼皮,盯着她一言不发。
也没接孔茶手里的物资。
一人一狼走向远处的浓烟,公交车爆炸,只剩一堆漆黑的铁架,吉普车停得b较远。张彭越要这辆车代步,只杀si了里面的人,没毁坏车t。
求生yu驱使之下,孔茶厚着脸皮跟上去。
她的背包装得鼓鼓囊囊,里面是捡来的压缩饼g和罐头,有两瓶水,三把匕首和绷带,原先放在包里的空弹手枪她没有扔。
吉普车后面拖着几具惨不忍赌的尸t,是男是nv辩认不清,孔茶拿出匕首割开绑在尸t上的绳索,又主动去搬吉普车内后座的尸t。
献殷勤的废物。
张彭越冷眼看着寸头少年忙前忙后,自然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孔茶积极又主动,侧腹剧痛的瞬间她被一gu力道踹飞,后背撞上路面,与坚y地面重重‘嘭’了一声。
她用手撑住地面,要爬起来,额头被冷冰冰的枪管抵住。
b枪管更冰冷的,是少年两道垂下的目光,杀意骤起。
脑袋里嗡地一声,孔茶慢慢摇头,慢慢后退,离枪口远点,离他远点。
废物东西,还想得寸进尺。
看着寸头少年胆怯后挪,张彭越拉开车门,吉普车扬长而去。
真疼啊,孔茶被这一踹踹得骨头都要散架。
脚边尽是si状凄厉的尸t,她慌忙跑开,望着黑下来的天se,好半天不敢喘一口气。
她大着胆子跑回旧货车,爬上栏杆围成的平板车翻拣,想在少年搜刮过的车里捡漏,可惜一无所获。
不敢明晃晃走在公路上,一路上孔茶尽量找有天然掩t的地方。
她心里记着少年的一脚狠踹,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在复仇名单上默默添上了他。半小时后看着背包里的食物,孔茶又将少年在名单上划去。
顺着公路在荒野里走了三天,两边的树林渐渐矮成低草,孔茶的食物还能撑两天,但水快喝完了,她心里的焦急与日俱增。
公路边植被渐稀,不利躲藏,这几天孔茶偶尔遇见车辆路过。想起那些吊在车尾拖行的尸t,她不寒而栗。
正午时分,一道道车鸣声又在公路响起,孔茶慌忙藏在一块大石头后,尽量蜷缩自己。
然而,命运这只捉弄人的巨掌,又狠狠将她拍在悬崖边。
旷野里一片寂静。
大石块表面被风蚀得坑坑洼洼,就像孔茶起伏不定的内心,她抱紧背包,不发出任何动静。
“哈哈哈。”
还没反应过来这笑声意味着什么,孔茶后颈一窒,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拎在空中。
“看我找到了什么?一只小j仔儿。”
男人大手一松,孔茶重重摔在地上。秃头方脸的大汉抬脚踩在她背上,视线定在她的下身,t1an了t1an嘴皮,发出y笑。
孔茶面无血se,一只手本能地0进背包里。
公路边大概有二十几人,驾驶着造型狂野的机车与吉普,各自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有的在ch0u烟,有的在嬉笑,个个眼神如饥狼。
这是一群脏w凶悍的暴徒,与机枪少年前几日击杀的那些人别无二致。
踩着孔茶的大汉咧开嘴角,左脸涂着油yan花哨的油彩,像只画了半张脸的小丑,贪婪巡视孔茶的眼睛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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