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那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四面环林,苍松翠柏,屋前一处荷花池塘,香气四溢,轻风送暖他们还养了家禽。一次她去林中追寻一只偷跑的山鸡,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位迷路的江湖人,那个劲装大汉在问明道路后本应离去,却在看清她绝色的丽容后,起了歹念。幸好,静儿随后跟了来,在那大汉对她轻薄之际,静儿错手杀了他。大汉临死之时也不相信,他竟死在一个小姑娘手上,那时静儿的武功已经很高了,何况只是杀一个意乱情迷的粗鲁汉子。腥臭的血溅了她们满脸满身,毕竟还是孩子,又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又惊又怕,一路哭着跑回去找公子。当公子听完她们的哭诉赶来时,那人早已气绝身亡。然而,当公子从衣饰上猜出那人的身份后,脸色就变了。公子吩咐她们乖乖地待在家里,便把那汉子放到马背上,表情慎重且阴郁地去了青龙堂。一个月后,公子回来了,足足瘦了一圈。他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带着她与静儿加入了青龙堂,当上了威风凛凛的副堂主,并拜堂主独孤天为义父,林明月,更名为独孤明月。后来,她与静儿在堂中其他人嘴里断断续续地听到,那个死在她们手中的汉子竟是青龙堂的前副堂主。在公子来到青龙堂的期间,正是青龙堂与白虎堂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但只是月余时间,白虎堂便被灭门了,而最大的功臣则是独孤明月。此后,公子得到重用,然而,性情却完全变了。“晚了”独孤叹息着,嘴角扯出一抹涩涩的苦笑“权力和欲望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你心地太过纯善,你我道不同,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当初若非因为我,公子也不会”菲儿咬着唇再也说不下去,泪珠含在眶中,终于忍不住落下,在胜雪的容貌上留下一道泪痕——触目惊心!菲儿心疼地想,莫非红颜真是祸水吗?“不必内疚,速速离开吧!”独孤毫无留恋地挥了挥手“我可不指望你忠心到与我同生共死,哦,还有”独孤的眼神陡然间变冷,“跟了我这么久,多多少少也该了解我的脾气,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按惯例,我该灭你的口,但静儿那边唉!总之你以后好自为之吧。”“公子!”菲儿哭红了眼,声音酸楚,公子明明知道她不会,为何还要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呢?难道菲儿脑中瞬间一闪,一抹坚强的神情突然闪现在脸上。忽然,她一字一字地说道:“菲儿明白了。”言毕,双膝跪地,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整整衣襟,转身决然离去。独孤笑了,摇了摇头,不由得感叹,如此聪明啊!如此慧质兰心、风华绝代的女子,跟在他身边真是浪费了!忽然间看到地上一件东西,独孤走过去弯腰拾起,却是林菲儿的丝绢,他拿到鼻间嗅了嗅,还有香味呢,不知今世是否还有机会相见。他话中有话地提醒菲儿,目的只有一个,倘若他不能安然地渡过这场劫难,静儿就要靠她照顾了,静儿那毛躁的个性唉!恐怕只有菲儿能制得住吧?“别怪我自私,没办法啊!谁让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呢!”独孤看着手中的丝绢,喃喃自语着,一瞬间,他苍白冷漠的脸上竟显露出迷惘的温柔。“啪”的一声脆响,一根树梢连着嫩绿的枝叶被人轻轻地折断了,一处突兀的小山丘上,青衣人衣裾飘飞,立于一棵树下,仿佛站立了许久,望着不远处火光冲天的赵家庄,青衣人有些无奈地蹙下眉。夜黑风高,算不算是一个杀人夜呢?只是今晚圆月当空啊!青衣人终于缓步走出树下阴影,月华如水,淡漠的银光轻轻柔柔地洒落在青衣人身上,腰别长剑,一股凌锐的剑气隐隐从朴实无华的乌黑剑鞘中露出,令人心寒生畏。他仰头望月,好一张清俊的脸,剑眉朗目,脸部线条利落刚毅有如石雕,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俊逸非凡,微蹙的眉间略显出一丝淡淡的忧郁。他——竟是萧强!萧强冷眼观望着赵家庄冲天而起的大火,耳边已隐隐传来兵刃交击之声。他的眼神复杂地变幻了数次。然而,沉默许久,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足尖点地,纵身向赵家庄飞掠而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月下。荷花池畔,八角亭内,独孤明月一袭白衣,坐于石桌前,一壶清酒,自斟自饮,自说自唱,好不淋漓畅快!一阵轻风拂过,衣袖飘扬,夹着荷花的清香,悠悠然飘荡于鼻间,久久不去,花香、酒香清歌,长笑。相较于池塘外的漫天大火,厮杀惨叫,这里无疑是人间仙镜了。当萧强悄无声息地躲过护卫,纵身来到八角亭,看到独孤时他——怔住了。依旧是白衣束发,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甚至隐隐可以看到肤下淡青色的脉络;他的身形依然瘦削,仿若大病初愈般。只是此刻纵歌长笑、洒脱不羁的他,与那日狡诈阴毒的他,竟然有些不一样了。这样的独孤明月令人目眩神迷,也令人迷惑不解。在此同时,独孤明月也看到了萧强,眸中瞬间闪现出一丝惊悸,随即隐没。他忽然一笑道:“我几乎要怀疑萧兄是不是人了。为何每次我认为必死之人,却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呢?”“抱歉!”萧强淡淡地一笑“能让独孤公子失算也是在下的荣幸了。”“萧兄武功高深,气度不凡,倒是这几年独孤仅见。”独孤悠闲地坐于桌前,烛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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