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乔清浅醒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片如墨的黑,只有一道微弱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在地上留下一道影,才能依稀判断外面的天大概已是蒙蒙亮。
他浑身酸痛,身后那处更是疼得厉害,让他忍不住轻嘶口气。
醒来的朦胧后,待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陌生房间,昨晚的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来。男人蛮横的桎梏,自己狼狈地哭泣讨饶,换来的没有怜惜却只有更加粗暴的冲撞……
乔清浅的脸顺便变得刷白,这才意识到床榻的另一侧,还有一道均匀的呼吸。
他顾不得身上的不适,艰难地翻身下床,强装冷静的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手却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
穿裤子的动作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他咬牙忍住了到口的轻呼,却又随即感觉到一股温热流从那处尴尬的部位流出,沿着腿根缓缓淌下。
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乔清浅的脸色更加难堪,他没有勇气再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秒,抄起地上的外套就冲出门去。
柔软的地毯掩饰了乔清浅仓皇凌乱的脚步,他走下旋转楼梯,却正好对上了管家的投来的目光。
乔清浅目光躲闪开来,他不想去看管家眼里所含的意味,低着头接过管家递来的书包。
正准备迈出门去,就听到身后管家传来的声音:“我帮您给二少请过假了,说您昨天临时有事离开了,他没有再问。”
乔清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着离开了。
2
出了陆家的大门,乔清浅才发觉原来才这么早,天边只不过才刚刚泛出一点鱼肚白。
秋天的清晨空气中泛着冷雾,将人身上的温热带走凝为冰冷,乔清浅将手揣进兜里,陌生的触感让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胡乱之中他穿走的竟然是陆行川的外衣。
他将衣服从身上扒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任由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冻得浑身发抖。
陆家建在西山一块有名的私人别墅区,占地极为广阔,每一栋都相距甚远。以往乔清浅每次过来,都是陆燃派司机过来接他,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今天走起来才觉得这条路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小区的入口。保安认出了他是陆燃的家教,虽然奇怪他怎么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状态很糟糕,但还是什么都没问的给他放行。
乔清浅拖着酸软的双腿站在萧条的街道旁,脚下铺满了枯黄的梧桐树叶,可比他周围更荒芜的是他空落落的内心。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明明只是像往常一样去陆燃的家里给他补习,为什么最后却演变成了一场强/暴,而强/暴他的人竟然是陆燃的亲哥哥。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
甚至陆行川的精/液现在还干涸在他的腿上。
可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
乔清浅眨了眨眼,无视掉泛酸的鼻头,伸出被冻到僵硬的手指慢吞吞的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狠狠心打了个车。
这个时间公交车还没有通行,他现在需要尽快赶回宿舍洗个澡,不能耽误了九点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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