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了吧?”“别急,我还没有玩够。”她悠哉的表情令江诚抓狂“你们所有的人现在马上上 车,等我确定你们已经走远后,自然会放他走。三十分钟后再折回来,明白了吗?”“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约定地放走他?”有人不服气地喊。意外的,席岱庭这次并没有生气,而且还平淡地耸著肩“信不信由你,我无法强 迫。不过要我杀了他,我不仅嫌麻烦,而且怕污了我的手。”她流氓、黑道的邪气装得 太像,以致火龙帮的人都以为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管怎么吵他们也吵不过她,握有人质的人说什么,他们就得照做。火龙帮十多人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车,快速驶离。“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江昆明毕竟还生嫩、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所以面对 凶神恶煞似的席岱庭不自觉地害怕起来。公路上早已一片平静,不见火龙帮的车辆,这份死寂令唐杰和席岱庭两人心安许多 ,但却令江昆明感到无助、胆战。“小朋友,”她这样称呼年经比她稍小的江昆明,态度十分轻蔑“对不起啦——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进的三个字。席岱庭以枪托打昏江昆明,让他躺在路旁。她连手上的枪也丢至山谷下。“走啦,”唐杰拉著她,将她引入树林中。“等一会儿再遇上他们,那真的会摆不 平、搞不定了。”于是,他们死命地奔入树林之中?9?9?9≈20320; “我们跑得够远了,可不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快累死了。”席岱庭跑在唐 杰身后,双脚几乎软得不听使唤。真是可笑又可悲!,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才耗尽精力,试图从这片树林中脱困;现在 他们又用最快的速度逃进树林中,以避免麻烦。唐杰稍微缓下速度,和她并肩而行,顺便扶住她。奇怪,她刚才那份角头大姊大的霸气、精力都到哪里去了,她刚才能够不带惧意地 反击、抢枪、威胁、命令现在却似个娇娇女一样地喊累、抱怨。“再等一下,等到了那棵大树后。”唐杰指著前方不远处的大树,那棵树大到能遮住他们俩的身影,绝对隐密。她勉为其难地顺著他,跑到树后时,她连忙靠在树干上喘气。“你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怎么小小的跑步就打败你了?”他不要命地刺激 著她。“搞清楚,‘跑路’不包含在十八般武艺中。学武是用来克敌的,既能克敌,当然 就不需要‘跑路’。”她顺过气后,嘴皮子又灵活起来。“是你们这些没什么本事的人 才要训练自己跑步的体能。”“是、是,我们这些没本事的人只能跑路,或是任人宰割,”他想到一件非常令他 生气的事。“命贱嘛!”席岱庭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为什么他如此发火?他应该不是 这么没幽默感、小家子气的人。“你在气什么?”“你也会在乎我的感受?”他的反应是受宠若惊。她能不在乎他吗?她在无意之中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他的臂弯、他的敏锐、他的嬉笑 、他的嘲弄,甚至他的吻。她还能不在乎他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席岱庭可以看见他眼底不平的怒火,而且似乎是因她而起 、向她燃烧。唐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问个清楚。“我先问你一件事,在抢江昆明的枪时, 你心中真的有百份之百的胜算吗?”这和他现在的怒气有关联吗?“当然没有。顶多只有百份之九十九的胜算,常常都会发生‘忧’的,没有打架是 稳赢的。”她老实回答。“常常会会发生‘万一’”?!他重复她的话“你也知道这个道理?你有没有想 到‘万一’你没能在江诚开枪前制伏江昆明,而我因此丧命的话,怎么办?”原来他在气这件事!席岱庭恍然大悟。“你现在不是安然无事地站在我面前吗?那你还抱怨什么?”“我是心有不甘!我没想到自己的命贱到让你宁愿看我死,也不愿向那些人道个歉 。没想到我的命比你该死的自尊来得不重要。”唐杰说到后来激动地吼著她。他心有不甘?她宁愿看他死?她该死的自尊?!席岱庭气愤地推开他,满腹怒气地别过身体,气得不想再看到他这个人。“唐杰,你这个大白痴!”她咬牙切齿地低咒。“我又怎么白痴了?”唐杰扳回她的肩膀,要她正对著他。“大白痴、大混蛋!”席岱庭拍掉他的手,退了一步,显然痛恨和他太过于接近。“你以为我不想道歉了事吗?你以为江诚调动十几名手下,为的只是听我说句对不 起吗?道了歉之后呢?他们会就此放我们走?你连这些道理都想不通的话,根本没有资格 当私家侦探。“还有,你想想看,‘万一’我没有及时抢到江昆明的枪,他们会先开枪杀了早就 受制的你,还是会先开枪阻止轻举妄动的我?到时候恐怕是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你面 前吧?“我花了那么多心神和精力、冒了这么大的性命危险,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凭 什么指责我不在乎你,只为自己的自尊而差点葬送你的生命?我就是太关心你、大在乎 你才会乱玩自己的命。”“岱庭,我——”她的话打醒了唐杰。他一直用自己的角度看这件事,完全想不到 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天啊!他刚才怎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唐杰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想好好和她赔罪,但她却又退了一步。等等,她说她很在乎他?!这是否代表“你怎么样?你还想骂我什么、还想误 会我什么?”她气得没注意到他即将把她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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