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的话并不小声,显然是故意说给周围周围的仆从听的。这些丫鬟家丁都听到了,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福伯点头称是,四下看了看,这一段时间,这府里的仆从确实有些不像样子。
一个个觉得苏家要倒了,人心都有些涣散,有些卖身契不在苏府的,一度想直接离开。
就连那些卖身契在苏府的,都开始打算着以后,想为自己谋出路了。也不想想卖身契在苏府,苏府倒了,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各自的工作也都懈怠了,懒散了,每每都是聚集在一起传些悄悄话和流言,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处理了家中的事情,白一弦又从账房那里支取了一些银子,便再次出了家门,准备去牢中探探情况。
白一弦向着县衙走去,来到了县衙门口,又是一路打点,最终来到了大牢前面。
巧合的是,依然是上次那个狱卒当值。那狱卒名叫王一筒,对方看到他,一脸笑意,说道:“哟,白少爷来了。若没猜错,这次是为了您那未婚妻来的吧?”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上次的银子,这王一筒面对白一弦的时候,态度不知道好了多少,都带上了敬称。
白一弦点了点头,问道:“这次可以进去吗?”
王一筒摇摇头,说道:“抱歉,大人有令,苏家所有人都需要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完之后,又凑到了白一弦的身边,小声说道:“不过白少爷放心,我都给您打听好了。
这一次,县令大人原本是没打算抓苏止溪的,他觉得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年纪又小,出事的时候人又不在五莲县,所以案子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是县令大人身边的邢师爷,向县令大人提的主意,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人这才决定捉拿苏止溪。”
邢师爷?不是高原?这位邢师爷他倒是知道,他爹在的时候,他就是师爷。
但苏家似乎没得罪他啊。就是以前白一弦是县令公子的时候,也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要针对苏止溪呢?
那王一筒凑上前,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位邢师爷,是做绸缎的那个高家的一位表亲。”
白一弦笑了,他就知道,打点结交这些狱卒没有错。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哪怕很是渺小,但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用处。
像是这次,还不等他开口,对方就已经为他打听好了一切,省去他许多的麻烦。
白一弦问道:“止溪怎么样?有没有……”
那王一筒左右看了看,又说道:“这次高家的高原向县太爷献计,两人密谈了好一阵子。
之前的时候,县太爷每天都焦虑的很,但出来之后,大人脸上就有了笑容。以前的时候,他几乎日日都泡在牢中,提审苏家众人。
可如今,从密谈过后,到现在,大人都没有再踏足牢狱半步。所以,苏姑娘虽然是被抓了来,但因为县太爷没有再审案,所以并没有受苦。”
说完这些之后,又笑了一下,笑容之中带着那么一点讨好,说道:“要是换了别的犯人,县太爷不审问,我们也会给这些犯人一些苦头。
可是有您的交代,我们一直都很是关照苏家的人,尤其是知道苏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哪能让她受罪呢?
不但好吃好喝伺候着,咱们还特意找了一个干净的牢房关着苏小姐,有什么要求,我们也都尽量满足,所以您就放心吧。”
白一弦知道这是对方在邀功,可他说的也是事实,进了牢狱中的犯人,一般可就没有人权,身不由己了。
对方能不为难苏止溪,没让她吃苦,自己也确实得承对方的人情。
白一弦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了对方,说道:“多谢关照,小小谢意,让兄弟们喝酒。”
白一弦出手十分大方,现在也不是小气的时候。那王一筒眼睛一下就亮了,看那两锭银子,怕不是得有十两,这足够他们家一年的消费了。
就算还得分给别的狱卒一些,但也已经不少了。平时来探监的那些人,可很少会有人出手如此大方。
王一筒说道:“哎呀,白少爷实在太客气了,都是兄弟,这哪能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一边说一边推辞,手伸出去,白一弦顺手就将银子放在了他手里,那狱卒笑眯眯的收了起来。
白一弦问道:“苏伯父如今怎么样了?”
王一筒说道:“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实话跟您说了吧,朝廷如今整治酷吏,所以,虽然因为这件案子太大而用了刑罚,但县令大人也不敢太过。”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对了,王大哥,你可知道,那高原进了牢狱之后,都干了什么吗?或者说,他找了谁?”
王一筒笑道:“你要是问别人,还真不知道。可那天带着他进去的,就是我,他想找谁,也是我带着过去的。”
白一弦心中一喜,王一筒又说道:“他找的,似乎是叫老久。苏家的人都是单独关押的,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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