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杭生说道:“来人,速速去府中搜查宋家仆从。”
立即有人领命前去,而此时顾杭生才反应过来,跟来的人太多了,他刚才就应该清场。
可刚才他气疯了,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这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再清场也没用了。
再说,世子等人还在这里呢,别人他能撵走,世子他可不敢撵。
索性,他也没管,心中还有一丝期待,想着一会儿若是能真的证明宋达民是被人陷害,那他还能保住一丝颜面。
因此,他也没有让人清场,只是吩咐人搬来了几把椅子,让世子等人坐下。
没过多久,便有人提着两名仆从过来,仍在了地上,说道:“大人,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可来的诸位大人的仆从都老老实实的待在一处等待。
只有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是在这房子不远处的花丛里发现的。”
宋达民立即说道:“大人,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我的仆从。”
说完之后,对着两名仆从怒喝道:“你们两个,把我准备如何陷害白一弦的计划,跟大人完整的说一遍。刚刚我已经交代了,你们再说一遍就可以了。”
宋达民担心两人不明状况,会替他隐瞒他要陷害白一弦的事,因此还故意多说了一句,说他已经招了。
那仆从两人战战兢兢,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宋达民一眼,有些畏缩的模样。
这两人突然就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少爷,少爷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宋达民不耐烦的说道:“让你们说,你们说就是了,别废话。”
两名仆从说道:“少,少爷,真让我们说吗?”
宋达民说道:“自然,我已经说了,你们将知道的说出来就是了。”
两名仆从一脸为难,说道:“是。回禀大人,我们少爷说了,今天您的寿辰,他要借此机会,来找王氏这个小娘子。
他们两个早就有了私情,而这里是他们两人经常来偷情的地方,为了怕被人发现,还让我们两人在此放风。
可今天是大人寿辰,府上也赏了我们这些等候的下人一些酒,我们吃了些酒,在这里放风的时候困顿了,然后就不小心睡着了。
后来被声音吵醒,才发现,原来大人们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屋,去给少爷报信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就躲了起来。”
宋达民大惊失色:“什么,你们……”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怒极的顾杭生一脚踹倒了。
顾杭生怒道:“如今,你的仆从也指证你,并且说你以前就经常来此与这小贱人偷情,你还有何话说?”
宋达民爬起来就猛磕头:“大人,冤枉,大人。你们两个,我平素待你们不薄,为何要陷害我?你可知,你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你们不想活了不成?”
宋达民这回简直睚眦欲裂,冲着两个仆从怒吼连连,两人很委屈的样子,说道:“少爷,刚才,不是您自己说的,您已经招了,让我们实话实说的嘛?”
这两人之所以反水,自然是言风做的。江湖上让人痛不欲生的手段太多了,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人。若是他们不按照言风的话做,那他们就没命了。
跟小命比较起来,他们立刻就选择了背叛宋达民。
两人想起来那人说的,只要按照他的话做,不但饶两人一命,还会帮他们取来卖身契,再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安然离开杭州城。
宋达民真的是被气疯了,他指着两人,直喘粗气:“你们……你们……”
他悠的住了口,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暗中谋害他的人,手段非常高。
不但让他不知不知的落入陷阱,还算出来了他会说出自己谋害白一弦的事来为自己脱罪,所以他提前买通了自己的两个仆从。
这样一来,他通奸的罪名就坐实了。
宋达民颓然坐下,事到如今,他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他弄不明白,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一切来陷害他?
白一弦吗?不可能。白一弦不过一介草民,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可到底是谁?
宋达民心中极为不甘,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下场,他心中惊慌了起来,怒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害我?”宋达民此刻的模样,状若癫狂。
那两仆从此时说道:“大人恕罪,大人赎罪。我们在此放风,也是逼不得已的。他是主子,又拿着我们的卖身契,我们不得不从,我们愿意戴罪立功。”
说完,两人指着宋达民说道:“大人,他和这妇人早就开始通奸,两人还互送了信物,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搜身。”
顾杭生闻言,立即让人给宋达民搜身,那边一直哭戚戚的说自己冤枉的王氏也不例外,孟氏找了个婆子给她搜身。
没多会儿,就从宋达民的身上搜出来了一件肚兜,一个发簪,从王氏的荷包里搜出来一块玉佩。
顾杭生立即认出,那肚兜和发簪正是自己小妾的东西,这就相当于人证物证聚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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