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无奈的问道:“这位公子,适可而止,一味纠缠,只会令人生厌。”
女子似乎没想到白一弦会这么说,顿时楞了一愣,有些生气的模样: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人敢说她讨厌的。
就算有人觉得她讨厌,也不敢当面说啊。
再说了,她令人生厌吗?她这么美丽可爱,聪明活泼,哪里令人讨厌了?
哼,眼前这个臭小子才是最令人讨厌的。
女子被白一弦气着了,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准备要说的话,就站在白一弦的面前,掐腰怒视着他,心中想着该怎么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白一弦显然还没意识过来自己哪句话不对又惹着了这位大小姐,看对方生气,他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他并不打算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于是便小声的示意言风带着他赶紧离开。
言风点点头,一把抓住白一弦,施展轻功,直接远去。
剩下的主仆两个只觉得眼前一花,眨眼间就不见了白一弦两人的踪影。两人反应过来急忙想去追,可她们哪能追的上言风的速度?
气的女子再次跺脚,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让本公子再遇到你,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小丫鬟看自家主子在原地愤恨不休,弱弱的说道:“公子,人都走了,您再生气也没有用。
而且,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否则被人发现我们偷跑出来,那就糟了。”
女子闻言,这才气愤难平的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走。等下次再遇到他,本公子非好生教训他一顿不可。”
小丫鬟一听主子终于肯跟着自己回去,顿时开心起来,毕竟每次跟着她偷跑出来,自己的心也总是提心吊胆的。
因此为了哄她,急忙开心的附和道:“是是是,那家伙实在是太不知趣了,等下次遇到他,一定要教训他。”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远去。
而白一弦这边,被言风带着直到过了一条街才停了下来。
言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给公子添麻烦了。”
白一弦摆摆手,说道:“没什么,这种奇葩的女子,毕竟还是少数,只不过我们不走运,被我们遇到了而已。”
奇葩这个词,也就是在现代,才渐渐有了贬义,可在古时候,这个词可是个褒义词,是夸赞的话语。
白一弦自然不要是夸那女子,只是听在言风耳朵里,便有些奇怪。看公子的样子,明明不太喜欢那女子,可为什么要夸她呢?
言风有个好处,从来不会多嘴询问什么。若是白一弦有命令,他听不明白,才会询问一下,平常时候,大都是白一弦说,他就安静的听着就好。
从早上出来一直到现在,折腾了一天,白一弦也没有了闲逛的兴致,于是便打算直接回宝庆王府。
这里是外城,距离宝庆王府所在的内城还是颇远的。白一弦早上是坐马车出来的,只是从司镜门出来的时候,由于当时想要教训彭婉瑜,所以便让马车回去了。
因此现在,两人也只能走着回去。
而此时,街边一座茶楼的二楼临窗位置,正坐了三个人,在喝茶听曲儿。
其中一个,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哪怕是看到喜欢的伶人出来唱曲儿的时候,也是一副郁闷的样子。
其余两个同伴见状,便问道:“余大少爷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谁惹你不高兴了?莫非,又是你父亲因为怜儿的事情训斥你了?”
被称为余大少爷的余少青说道:“我爹今儿一早去早朝,我出来的时候还没回来呢。”
“没回来?那就不是你父亲训斥你?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毕竟除了你的父亲,谁还敢得罪你啊?”
余少青说道:“别提了,刚才在街上的时候,遇到了马惊,我不小心被人推到了。”
“原来如此,那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着哪?”
余少青说道:“那倒没有,疼了一阵子,现在已经好了。就是当时遇到了一个书生,把我训斥了一顿。”
剩下的两人有些惊讶,问道:“在这京城的地界上,除了你父亲,还有人敢训斥你?莫非是什么达官贵胄之子?
可就算是高官之子,见到余少爷,也该给一个面子才对,所以我猜,想必那人一定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余少青说道:“什么官员之子,一个普通的书生罢了,我见都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告诉他。”
一是觉得说出来丢人,二是害怕人家告到家里去。
余少青的父亲,乃是中书舍人,其实品级并不高,在燕朝,中书舍人只是正四品官职。
这个品级在京城之中,简直不值一提。只不过,中书省隶下官员,都属于皇帝的近臣,所以一般情况下各路官员大都愿意给他们一个面子。
当然了,人家愿意给面子是一回事,只是品级摆在那里,官高一级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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