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白一弦就被惊着了:这……这是谁,这么大手笔?
若是当真要给他送礼,这得多大的事情求到他头上,才能值这么多东西啊?
更何况,他虽是京兆尹,但才七品,估计也不值得人家费心送这么多东西来。
这么一来,那就是别人想要整他了?
可就算是整他,也不必这么费心弄这么多东西来吧?
这时出来一个略微有些胖的人,看到白一弦,又见捡子等人跟在他后面,这里的仆从都喊他大人,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但表面上,却是有些不动声色的笑道:“哟,这位便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吧,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
果然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便能做到京兆尹,未来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人说话如此客气,白一弦也不好一上来发作,总要先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于是便问道:“你是何人?这些……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道:“哦,我叫李全有,这些乃是我家主子让我送来的。大人点点,登记入册吧。”
说完还拿出一个册子,准备唱礼,让白一弦一一过目。
“不忙。”白一弦制止了他,问道:“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有何事求我?竟然送如此大礼?
你还是快些抬回去吧,本官清正廉洁,不会收收收礼赂赂。
若是有冤情,本官自会查明,无需送礼。若是没有冤情,本官也不会放过一个违反乱纪之人。”
李全有闻言,明显一怔,说道:“京兆尹大人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家主人并不是有事相求,这些,就是单纯的给大人送来的,并没有其他意思,大人不必担心。”
没有事情相求还送这么多东西,骗鬼呢?再说了,若不是有时相求,那意思不就是为了整他的咯?
等他收了这些礼,对方再去告发,把他拉下马?
白一弦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口气有些不善的说道:“快些抬走,不然的话,本官就办你个贿赂朝廷命官的罪责。”
李全有也是一愣,他们家主子给别人送东西,哪家不都是高高兴兴的收下?还从未有人是这种态度的。
其实对于主子的用意,他也不太清楚。主子刚封了王,多少高官公爵想巴结主子?主子至于给一个区区京兆尹送这么多东西?
关键是,不但送了,而且,还被嫌弃了。
李全有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自报家门。其实这倒不是他疏忽,乃是以往的时候,因为主子的原因,他来往的都是达官贵胄,大都认识他。
他去哪儿人家都极为客气的笑脸相迎,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以至于忘了白一弦品级太低,根本不认识他。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能说出来,白一弦一定对他客客气气的。
于是李全有自信的说道:“我家主子乃是……”
白一弦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我不管你家主子是谁,有什么目的。你回去告诉他,最好给本官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否则的话……哼。”
开玩笑,他的官品虽低,但他现在好歹跟胖子是兄弟,还帮了堂堂锦王一个大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看他不顺眼就能动的了的。
白一弦心里有些美滋滋的,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身后有靠山的感觉,就是爽。
“你……你……”李全有显然被白一弦气着了,这小小的京兆尹,不但对他如此说话,竟然敢威胁他们家主子?
白一弦却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了,直接对言风和捡子说道:“轰出去。”
言风自然照办,捡子看着那些大木箱子眼馋的很,但白一弦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于是,他立即带着一些护院,和言风一起,将李全有和那些东西,全都给扫地出了门。
“砰。”大门随之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着紧闭的大门,李全有都愣住了。他竟然被人扫地出门了?这……这京兆尹也太嚣张了吧?
他看着那些大木箱子,和担子,心中自然有些生气。以往谁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的,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呢。
本想一气之下,直接拂袖离去,大不了将东西抬回去就是了。可主子交代的任务,他得完成啊。
李全有忍住气,想到主子给一个京兆尹送这些东西,说不定自有其用意,他可不能办砸了。
于是他深呼吸了一下,再次上前,敲了敲门,捡子可就在门后站着呢。
打开一条门缝一看又是他,心中可就美起来了:瞧见没,自家少爷厉害啊,把送礼的赶出去了,他们都锲而不舍的再回来,非要送这个礼不可。
不过打开门,捡子却是一副不善的面孔,说道:“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我们家少爷说了,不接收收礼赂赂,带着你的东西快走。
不然再纠缠下去,就真把你拿下,关到牢里面去,连你们家主子都跑不掉。”
捡子说的超级大声,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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