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溪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明天就能看到他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么憔悴的模样。
冬晴,热水还没上来吗?我要沐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换一件新衣裳去见他。他要是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说到要见到白一弦,苏止溪的眼睛里都有了神采。
冬晴说道:“水马上就送来了。小姐,白少爷有您这么个未婚妻,也真是有福气,一听说他出了事,需要银子,您为了他,连那么红火的店都毫不犹豫的盘出去了。
也不知道老爷要是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呢。”
苏止溪说道:“要是我爹知道了,肯定不会舍得花那么多银子来救他。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卖掉店面。
毕竟,店没了,以后可以再开。
若是他出了事,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好了,冬晴,我既然已经到了京城,一会儿我写封信,你明天找人给我爹送回去吧。
他虽然生气,但心里肯定也在担心我。让他知道我安全到达,也好让他放心。”
冬晴点了点头,说道:“是。”
这时候,有人敲门,原来是店小二,送来了热水,说饭菜等会儿送过来。
店小二走后,冬晴过去,将门栓插上,说道:“小姐,奴婢先伺候您沐浴。”
苏止溪点了点头,脱掉衣服之后,便进了浴桶泡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她相邻的房间之中,孟冬打开窗户,往苏止溪的这边看了看,随后将窗户关上。
身边的小厮问道:“少爷,那苏止溪已经上当了,如今把她骗来了京城,我们再怎么办?
她说明天要去见那个什么白一弦,我们上哪里去给她找一个白一弦来让他见啊?”
孟冬说道:“谁说我要带她去见白一弦了?来了京城,那就是我们的地盘了。赶明儿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一下便可以。”
小厮嘟囔道:“能糊弄的过去吗?”
孟冬说道:“这小妞,聪明的很,一般事情,都骗不了她。唯独这个叫白一弦的,是她的弱点,只要事关这个白一弦,这小妞就全乱了章法,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所以,别的事不好糊弄她,只要说出白一弦三个字,就一定能糊弄的过去。”
小厮说道:“那这白一弦,真是让人羡慕,能有一个女子能为他这样。那么红火赚钱的店,苏止溪为了白一弦,说盘出去就盘出去了。
这要是有个女的能对我这样,那我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孟冬说道:“哼,没出息,女人算什么?银子才是最主要的。有了银子,要多少女人没有?
只要有银子,那些女人,不都得巴着你,哄着你吗?”
小厮撅噘嘴,说道:“那不一样,那些女人,是冲着银子来的,又不是冲着我来的。她们对银子有感情,对我可没感情。
我要是一旦出了事,保管她们溜得比谁都快,肯定没有一个跟苏止溪一样,愿意变卖一切来救我的。”
孟冬说道:“哟,年纪不大,还谈论起感情来了。本少爷才不管什么感情不感情,我只要银子。
苏止溪盘店的那几万两银子,我是一定要骗到手的。”
小厮问道:“少爷,您打算怎么骗?”
孟冬很得意:“不是说了吗?只要事关白一弦,这女人就没一点智商。到时候,我只要说,救白一弦需要银子,保证她乖乖的将银子主动送给我。”
小厮问道:“那骗了银子之后,苏止溪怎么办?”
孟冬说道:“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少爷我只骗银子没骗人,不把她卖掉,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又不是没有马车,到时候没了银子,大不了她坐马车回杭州呗。”
小厮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孟冬在那得意洋洋想着明天的计划,也没有再说话。
原来这孟冬,确实是京城人氏,乃是去杭州走亲,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随意走进了苏家的绸缎庄。
也是巧了,那天正好信差给苏止溪送信,孟冬看到了信上的地址似乎是京城来的。
又听到苏止溪身边的丫鬟说,白公子又给小姐来信了。
苏止溪接到信很高兴,主仆两人在一边说了一些关于白一弦的话,被这孟冬听了去。
孟冬当时也没想别的,也没买东西,便直接离开了。
这孟冬有一点不好,好赌,就算去了杭州走亲也不例外,去了赌坊,输的一干二净,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
亲戚知道他的德行,也不愿意再给他银钱。
这时候,孟冬上街的时候,又路过苏止溪的店,顿时想起来那天的事。
从苏止溪和冬晴的对话里,他知道苏止溪的心上人白一弦去了京城,两人靠书信来往。
鬼使神差的,他就再次走进了苏止溪的店,借口买绸缎,跟苏止溪搭话。
苏止溪听他是京城口音,便向他打听了一下京城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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