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余以安点点头。虽然他想报复白一弦,但是拿他爹的官位去报复的话,他是不肯的。如今听到他爹这么说,总算放下了心。
余淮成说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千万别对别人说,王爷就是王爷,见了王爷,不得无礼。”
余以安说道:“爹,我又不傻,我知道的。”
余淮成说道:“是不傻,就是整天闯祸,这次若不是你,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以后给爹老实点,别让我整天忙完公务,还要为你的事情操心。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向你大哥学习学习,替为父分忧呢。”
余以安说道:“爹,你又来了,我是没大哥那么有本事。那又如何,谁让我有个好爹,有个好大哥呢。
有你们在,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还操那么多心,那么劳累做什么?”
余淮成为之气结,刚要开口,余以安说道:“好了爹,我睡觉去了,天色不早了,您去上朝吧。”
说完之后,一溜烟便跑没了人影。
余淮成无奈的摇摇头,让人备轿,向着皇宫而去。
到了早朝的时间,在太监喊了上朝之后,一众大臣,先就国家大事启奏了一番。
等讨论完这些事,余淮成见无人上前启奏,便说道:“微臣有本……皇上,京兆府尹白一弦……”
随后,他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和儿子的过错。
同一句话,不同的说法,达到的效果便不一样。余淮成官至二品,深谙此道,因此巧妙的利用文字的技巧,将过错全部推给了白一弦。
就跟他向贾存信说的时候那样,听在皇帝的耳朵里,就是白一弦仗着是皇命所任,所以胆大妄为,嚣张跋扈,滥用私刑,不尊上官……
可他刚刚说完,皇帝的面色一沉,还不待做出反应,就见旁边快速站出一名大臣,语速极快,而且音量高过了余淮成,大声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肖石玉有本上奏。”
余淮成不由皱皱眉,但想着国事为先,说不定这肖石玉是有什么要事启奏,白一弦的事又算不得什么大事,于是他便退了回去。
余淮成还想着听肖石玉启奏什么大事呢,谁知对方一句话,顿时让他皱起了眉头:“微臣肖石玉,上本弹劾工部尚书余淮成。”
说完之后,递上一本奏折,太监上前取过,交给了皇帝。
肖石玉退回了原位,还不待余淮成说什么,接着便有人在此启奏:“微臣姜成,弹劾工部尚书余淮成……”
“微臣刘群生,弹劾工部尚书余淮成……”
余淮成眉头越皱越深,弹劾的一个接一个,而且他们都是直接递上的奏折,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些人在弹劾自己什么事。
只是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妙,因为这些人,好像是约好的一般。余淮成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在向自己张开。
尤其是看到皇帝的面色,竟然是越来越阴沉起来,余淮成的心便随之一沉。
不过他好歹也是二品大员,因此倒也不太慌乱。
皇帝看完奏折,将折子往一摔,看着余淮成,问道:“你刚才说,白一弦仗着皇命所任,胆大妄为,嚣张跋扈,滥用私刑,不尊上官?”
余淮成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莫非这些人,是为了白一弦才弹劾的自己?
白一弦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
他心念急转,口上却急忙回道:“回禀皇上,正是如此。”
皇帝指了指奏折,说道:“可为何,这些奏折上所说,与你所叙述的事情大相径庭?”
余淮成说道:“微臣不知……”
皇帝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看。”说完之后,将奏折往下一扔,余淮成急忙捡起,查看了一番。
这奏折上面所说的事情,跟事情的真实情况一样,既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就是陈述事实。
皇帝再次冷哼一声,说道:“明明是你儿子嚣张跋扈,强抢民女,奸淫未遂,白一弦依照律例将之抓回大牢。
你却仗着二品大员的品级,私放你儿,反而将白一弦抓进了大牢。竟然还敢到朕这里倒打一耙,糊弄于朕。
你如此瞒上欺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余淮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说道:“皇上,微臣确实有些爱子心切,可微臣绝不敢欺瞒糊弄皇上。
微臣的儿子就算是有错,也该按照律例,将之抓入大牢,开堂问审。若我儿拒不招认,再用刑不迟。
可这白一弦,既未开堂,也未问审,就直接将我儿打的头破血流,还不找大夫给他医治,直接将其抓进了大牢。
皇上仁慈,向来不提倡重刑,白一弦未依律而行,确有滥用刑罚,虐待人犯的嫌疑。
若白一弦依律而行,那我儿有错,微臣也认了。可事实是,若是微臣去的晚一些,说不定我儿就流血而亡了。
微臣身为二品大员,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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