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样阴沉的看着林浅问道:“你为何不让侍卫盘查你的婢女水碧?”
林浅冷冷的看了一眼贺之春,说道:“皇上,贺侍卫若是真的觉得我的婢女有嫌弃,需要盘查,他职责所在,只要他说出来,臣女自然会配合。
可他根本没说也没问,而是直接就开始动手抓水碧的……水碧一女子,被他如此羞辱之后,名节何在?
日后还如何嫁人?除了青灯古佛甚至是一死了之之外,还有其他路可选么?
莫非贺侍卫的盘查,就是这么盘查的吗?”
她再次冷冷的瞪了贺之春一眼,继续说道:“皇上,臣女并非不配合,只是这贺侍卫如此行径,当着臣女的面就敢做此出格的动作,水碧一旦真的被带走,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在此情形下,那臣女又岂能让他将我的婢女带走?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的事情吗?所以臣女认为,贺之春是假借盘查之名,行猥琐下流之事。
水碧虽然只是个婢女,但也是个人,臣女断然不能让她遭受这样的侮辱,所以才坚持带走了水碧。
不然臣女身为皇上亲封的县主,却连一个婢女的清白都保不住,那岂不是太无能了些,那以后臣女还有何公信颜面?”
皇帝点了点头,林浅说的有理有据,一切都是因为贺之春无礼在前,惹林浅厌恶误会,才会不配合盘查,坚持带走了水碧。
皇帝并未觉得林浅是在说谎,因为折子上说了,贺之春不但对水碧做出无礼动作,甚至还对林浅无礼,幸亏林浅躲得快。
皇帝不认为林浅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开玩笑,所以此事一定是贺之春的错。
白一弦在一边听着,心中有些不解,林浅先来这一出,莫非是想先混淆视听,让皇上先定了贺之春的罪?
可皇上不是傻子,并不好糊弄,即使现在皇上定罪了贺之春,可一旦林浅交不出水碧,皇帝肯定知道是林浅骗了他,到时候贺之春也会无罪。
那林浅如今做的这一些,便是无用功了。反而还会因为事到如今还在糊弄欺瞒皇帝,惹的皇帝更加震怒。
她如此聪明,不会想不到这点,那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贺之春闭闭眼,说道:“皇上,属下无话可说,可属下行得正,坐得端,确实只是为了盘查,如今,辩无可辩。”
林浅冷笑道:“你是心中有鬼,无话可辨。皇上,昨晚臣女就说过,一定会将他的行径告知皇上,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这贺之春显然是害怕了,所以,他今天便倒打一耙,辩称说他职责所在,反而是臣女不配合盘查,好遮掩他的无礼行径。
大概他认为,皇上会因为他事出有因,忠于职守而放过他吧。
皇上,臣女认为,贺之春这样的品性,继续让他做大内侍卫,才是大大的不妥。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贺之春说道:“皇上,此事真相到底如何,相信属下和林县主心中清楚的很。
在皇上处置属下之前,属下只想问林县主,侍女水碧,你可交的出来?
若是你能交的出来,那贺之春甘愿认罪。若是交不出来,那县主昨晚不让我检查,便是心中有鬼。
到时候,孰是孰非,皇上心中便清楚了。林县主,你可敢交出水碧吗?”
林浅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何不敢!”
贺之春一愣,水碧是白一弦假扮,而白一弦如今就在殿中,林浅去哪里再去找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水碧出来?
可她为何事到如今还如此镇定呢?莫非,昨晚自己当真是看错了?还是她故弄玄虚,想要随便找一个人来糊弄一下?
不仅是他,就连一边的白一弦,都有些疑惑。短短半晚上时间,莫非林浅真的找了一个跟他一个模样的女子不成?
皇帝说道:“既如此,宣水碧进殿。”
旁边的司殿太监急忙大声宣水碧进殿觐见,就看到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随着这女子入殿,在殿中的一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这女子低着头,看不到样貌,但仅从身高和体型上来看,确实和白一弦相差仿佛。
女子有这么高的身高,确实挺少见的。
那女子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水碧,参见皇上。”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好听。
皇帝说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依言,乖巧的抬起头。
皇帝一看到她的模样就忍不住心中一震,太像了……
水碧跪的位置比较靠后,使得旁边跪着的人只要略微侧头就能看到她的模样。
林浅跪在那里面无表情,白一弦十分惊讶,因为他发现这女子竟然果然与他有七八分相似。
至于贺之春,则心头泛起惊涛巨浪,怎么可能?昨晚真的是他看错了?这女子,竟不是白一弦假扮的。
这世上竟然当真有一名女子,跟白一弦无论从样貌,体型,还有身高上都一模一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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